第22章 癡纏(第2/3頁)
“我問你,看著我做什麽。”
他輕輕咬住她的綁帶,如此不急不緩地問她。
她極恨地眯了眯眼,不服氣地說:“看你就是看你,難不成看你是為了睡你嗎?”
程宴北眉眼一揚,眼底興味稍濃,笑意也深了。
攝影師讓調整一下姿勢的間隙,她突然感到自己腳腕兒落了一個不輕的力道,他一下就捏住了她腳踝,將她的腳托著置於車前蓋兒上。
順便給她腳上兩只鞋給摘了,扔到了一邊。
她又驚又氣,睜圓了眼。
“……”
“蔣燃送你的?”他笑著問。
表情和語氣,就跟那天晚上他說不喜歡那件情|趣內衣的款式時,一模一樣。
“穿來拍攝,你很喜歡嗎?”他又問她。
她立刻回答:“為什麽不喜歡?我特別喜歡,就是因為喜歡才穿的——”
她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咬著牙想命令一句“給我撿起來”,攝影師那邊卻不讓他們動了。
就讓他們維持這樣的姿勢。
又是一通快門下去。
兩個人就這麽一個拽著一個,誰好像也不想抓住誰,誰卻也不松手似的。
不多時,拍攝終於進入了收尾階段。
懷兮最後整個人癱在了他車前蓋兒上似的,渾身有些虛脫。
攝影師一喊收工,他就立刻恢復了一副神色如常,道貌岸然的模樣,看了她一樣,就離開了車前,也沒說幫她撿鞋,更沒管她。
轉身就走了。
片葉不沾身似的。
男人都是狗,一擡腿就走。
懷兮心裏翻白眼。
終於結束了一天的拍攝。
懷兮本就有點兒感冒,頭昏腦漲的。
她下了車前蓋兒,去草坪上找自己的鞋子,跌跌撞撞地穿上,也準備收工了。
一擡頭,江岸邊,蔣燃卻不見了蹤影。
他的車也不見了。
懷兮管別人借了充電器,手機在保姆車上充好了電,她換好自己的衣服,拿起包,也準備離開了。
給尹治打電話過去前,先打給了蔣燃。
今天這事兒,一樁樁的的確尷尬,她都不知自己該如何開口。
那邊很快就通了。
蔣燃聽她說她晚上突然有應酬,並不是特別意外,反而笑意溫和的:“那你早點回酒店,結束後要不要我去接你?”
……算了吧,剛才來接人就這麽尷尬。
懷兮如此也不敢說晚上還有程宴北了:“就是跟《JL》的主編……還有我朋友——嗯,他也在《JL》工作,我們一起吃個飯,談談工作。”
“嗯,可以。”
“對了,你去哪兒了?”懷兮問他。拍攝前還看到他在。
蔣燃漫不經心地答:“我臨時有點事,去處理一下。”
“這麽晚了?去哪兒?”
“你先去吧,”蔣燃沒直接回答,“晚上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少喝酒。”
“嗯,行。”懷兮感動於他的體諒,掛電話之前小聲地道了歉,“今天實在不好意思,早知道你直接去忙你的了,不用來接我的。”
“沒事兒,是我自己要來的,”他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慍意,邊還囑咐她,“晚上吃藥前吃點東西。知道嗎?”
“知道了。”懷兮心生暖意,笑笑,“那你忙完也去吃飯吧。”
“好。”
電話還沒掛,尹治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我這邊來電話了,先不說了。”懷兮說,“晚點打給你。”
蔣燃也沒問她別的,更沒問晚上一起吃飯有沒有程宴北,意外的大度:“好,你去吧。”
懷兮接起尹治的電話。
尹治快言快語的,說他先過去了,給她報了個酒店地址,還把定位發在了她的手機上。地方不遠,讓她打個車自己過去。
掛了電話,懷兮切到微信,照著尹治發來的定位,對著藍色的小箭頭,來來回回地轉了下方向,準備踱步到路邊打車。
剛在電話裏,蔣燃的語氣簡直好的不像話。她以為他會大發一通雷霆。
下午那會兒好像已經有點生氣了。
如此一想,她心底更愧疚。
蔣燃待她的確不錯,人溫柔又很紳士,這麽幾個月的相處下來,的確很適合當男朋友。
男人為自己女人的前男友吃醋正常,何況程宴北與他還是不同車隊的競爭對手。
她跟程宴北的曾經,蔣燃也幾乎歷歷在目。
她昨天晚上在看台上看比賽,也聽任楠絮絮叨叨了一些Hunter與Neptune的事兒。
兩支車隊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的競爭關系,Neptune對Hunter多年來便心有不服。而這次練習賽對Neptune十分重要——怪不得蔣燃成日成夜地訓練,酒店都不回。
他昨晚說想見她,推了訓練就來找她了。
懷兮一想,心裏更不是滋味兒了。
剛走到路邊準備攔車了。
一陣小風突然掠過。
一輛熟悉的黑色越野疾馳而來,穩穩地,停在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