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慕容策單臂環過她的脖頸,想要將她打橫抱起。
瞧見她臉上的土,又不忍她臟著入睡,只得換手臂擎著她,另一只手去拿棉巾。
這是他第一次伺候人。
手拿巾帕,笨拙地從她飽滿的額頭開始擦起。
不知何時,她不再以濃妝示人。如今淡掃蛾眉,薄粉塗面的妝容看上去卻很是端莊,卻少了屬於她獨有的魅力。
隨著眼尾的滴淚痣顯露出來,他找到了答案。
男人嘴角輕揚。
誰說皇後就不能艷冠天下的?那是先皇後們在容貌上沒有這般實力。
本想明日命她無大事不必帶妝示人,但想到前日裏因乳名一事鬧得不愉快,便作罷了。
這女人性格堅毅,又是個有主見的。惹毛了她,對他而言,猶如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想要達到目的絕對不能直接碰撞,他要迂回。
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紅潤的唇,他閉目調整呼吸,將手中的絹帕精準扔入盆中,將她抱至床榻上。
看著她的發尾迅速浸濕了床榻和衣衫,慕容策扶額站在床前。
許是她暈厥後,未挽的長發有部分沾了水。
男人動手將她長發濕漉漉的部分從身下拿出,撥至床榻邊緣。動手解開她腰間的束帶,脫掉她這身難看的內監服飾。
內裏的中衣也濕了……
他漸漸直起了身,想要喚素蕓入內為她更衣。
走下腳踏後腳步微頓,又殺了回來。
緊張地解開了她的中衣,見到了令人血脈僨張又哭笑不得的場面。
這件淡青色的小衣沒有衣袖,緊緊包裹著她曼妙的身軀,將本不算可觀的山丘凸顯的無比誘人。
小衣上的束帶,層層交替系在腰身上,將她的細腰勾勒的不堪一握。
這女人!內衣如此暗藏玄機,偷偷自賞麽?
想起那件戰衣,慕容策低低笑了兩聲,拈起細帶熟練一抻,卻並未出現逐漸解開的場景,反而束的更緊了。
他見少女眉頭微蹙,慌忙向她身後摸去,卻並未發現有能解開的地方。
看著她呼吸急促的模樣,他焦急地對準兩片銜接的地方用力一扯,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看著她身上這件慘不忍睹的小衣,裂開之處只艱難遮住了隆起的山丘,露出了雪白的纖細的小蠻腰。
慕容策匆忙別過頭。平復了呼吸之後走向衣櫃,翻找一通後,只找到了寢衣。
他抿抿唇,想到她還躺在濕漉漉的衣衫之上,只得拿著寢衣回到床榻前,吹熄了床榻前所有的連盞燈。
“朕並非……想要占你便宜,是怕你晤著濕衣物入睡落病。”他這般說出,心裏總算坦然一些。
放下了帷帳,就著微弱的光,摸索著將她身下的衣衫抽出扔出帳外。
隨著一聲清脆的布料撕裂聲,隆起的山丘赫然出現在他眼前,他燒紅了臉別過頭,將她翻了一個身,隨後套上了寢衣。
一場簡單的更衣,使得他滿頭大汗,喉間幹澀,心跳如雷。寢衣貼在背脊上,傷口處癢痛交加,他卻無力更換,攤開錦衾躺在她身旁,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卻又擔心她會冷。
想到寢衣之下春色無邊,他倏地起身,赤腳去了凈房。
王徽妍逐漸轉醒,看著昏暗的帳內,再次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出現她正在為慕容策清理傷口,她猛然轉頭看向身側,竟然無人?
行罷,行蹤不定的人,她也管不了那樣多,困倦再次襲來,她翻了個身裹緊並不暖和的錦衾,打算重新入睡。
凈房中傳來隱約的水聲,提醒著她狗男人還在殿內。
為何要熄滅燈盞去沐浴?
胸前沒有束縛的感覺,使得她慌張地低頭摸索著寢衣。
“我的小衣呢?”那是她針對戰衣重新改良的啊!竟然脫她的衣服……
等等,他此時去盥洗,那不是?少女裹緊錦衾,靠在床榻上懊惱著自責:“讓你爛好心,初夜難道就這般失去了,嗚嗚嗚嗚。”
慕容策又沖了一個冷水澡,這才平復了躁動的身體。
他掀開帷帳,就聽到她在啜泣。
趕忙上榻坐在她身前,緊張的詢道:“可是哪裏疼?”
王徽妍一聽,更加確鑿了證據。
那裏疼!!!
她雖然並未覺得那裏疼,可是現實擺在這裏,含淚擡起頭委屈地說了句:“容大夫說我不能受孕,你……怎麽能這樣,我要懷孕了怎麽辦?孩子又不能生下來,那也是一條小生命,我怎麽對得起列祖列宗。”她哭的好大聲。
慕容策氣笑了,真是百口莫辯。
“你別亂想,朕並未對你做什麽。”竇娥都沒他冤,外頭此時就應該下起鵝毛大雪證明他的清白。
她不信,抽抽噎噎地質問:“那為何我的小衣不見了,你做了還不承認。”
慕容策肺都快氣炸了,哂笑道:“那你給朕一次承認的機會。”一把將她拽過來,忿忿拿衣袖擦著她警覺害怕的臉:“讓你逞能!我受著傷還要伺候你盥洗,頭發濕了怕你冷,刻意熄滅了燈盞為你更衣,我……”不想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