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3頁)
她在猶豫要不要叫醒他,“先生,您……”
“晚打烊一個小時,可以嗎?”
服務員點頭,心裏有些窘迫。
這個客人花了他們店十倍的營業額把這家咖啡館包了一個下午,這點要求當然不算什麽。
耳機裏面,陸忱好像說了句什麽,沈清火沒有聽清。
電腦上的音波圖開始亂作一團,他皺眉,斷斷續續聽到耳機裏傳來一個女孩悶悶的聲音,“陸先生,如果……”
後面的話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咽了下去。
然後音波圖漸漸變成互不相交的直線,耳機裏短暫的雜音過後,徹底安靜下來。
竊聽器失效了。
沈清火猜到了什麽,嗤笑了一聲,關上電腦出了咖啡館。
……
黑漆漆的陽台上,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老舊的陽台門後面,四周堆著的雜物隱去了他的身形,謝澤看著燈光明亮的客廳,一雙手緊握成拳。
裏面是一對相擁的男女,女孩的臉微微仰起,似乎不堪承受男人的親吻,呼吸有些急促,眼睛迷蒙的看著陽台方向,目光閃爍。
男人從她的唇上移開,沿著她的下頜線一寸一寸細密的吻,溫柔細致。
女孩環抱著他的腰,氣息不穩的央求:“陸先生……我們,我們別在這裏,可以嗎……”
男人的手撫在她的側頸,指腹貼近她的動脈,似乎在感知她的心跳,閉著眼問:“那去臥室,床上?”
陽台上忽然傳來異響,男人的動作停了,像是要回頭去看,懷裏的女孩猛地就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主動吻了上來,含住了他的唇瓣。
又急又重,更像是某種危急時刻的,下意識的沖動。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慢條斯理的回應,深邃的眉眼看起來清醒,冷淡。
兩人一路纏到臥室。
陸忱反手鎖上門。
方胥被按到床上,男人的唇貼在她耳後,輕聲低語,“方小姐之前說,我是個寬容的人……”他抽下領帶,將她的手舉齊按在頭頂,沉默很久,有些嘲諷的低笑,“你錯了,我一點也不寬容。”
他撥開她的衣領,順著她側頸的線條一路吻下去,停在她的鎖骨處,那裏密密麻麻全是他剛剛留的吻痕,顏色很深,他垂眼看著那些痕跡,不動聲色的問,“陽台上的男人是誰?”
方胥的臉色一下子變白了,“你為什麽會知道……”
“我在門口站了很久,你真的以為我什麽都沒聽見嗎?”他低頭,微涼的手撫著她臉頰,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她的唇瓣,然後低頭吻入,很久都沒有停下來。
喘息的間隙,他捏著她下巴問:“不是散打很厲害嗎?嗯?為什麽讓他碰?”
方胥不確定他到底聽到了多少,只好含糊的解釋,“他沒有惡意,陸先生。”
“你還帶他回過家……”隔著一層布料,他的手握住了她一側柔軟,眼神忽然就變得壓抑,沉郁,語氣像水滴在深潭,像是溫柔的笑,“他是不是也這樣吻過你,碰過你……”
方胥終於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反常。
他把她的T恤推上去,沿著她的肋骨一寸寸往上吻,直到含住她胸前的頂端,溫柔細密的舔-弄。她能看到他眼底的病態越來越重,“你們還做過什麽?”
方胥咬著手指,盡量不發出聲音。
男人擡起她一條腿,毫不費力的扯下她的底褲,眼神似乎更深,更難以看透,“做過嗎?”
她捂著嘴搖頭。
陸忱眼底漸漸沉郁,他朝她笑了下,低頭時的溫柔讓她大腦一片空白,男人握著她的腰進去,問她,“那給我,好嗎?”
根本不是在問她,仿佛就只是禮貌性的問一下,一個流程而已。
她怎麽可能來得及回答。
他聽到她痛呼了一下,聲音很低,他到底輕了些。
……
客廳外傳來微響,是門的聲音。
有人離開了。
他單手摟著她,眼神陷入情-欲。
夜很長,記不清發生了幾次。
他伸手觸到她額上細密的汗,看到了床單上點點的紅時,抑制不住的低頭吻她,極盡手段取悅她,盡量不讓她那麽疼。
結束的時候,他從身後扣住她的手,說:“我本來可以避開你的,方胥,是你招惹的我。”他閉著眼,沿著她背脊吻,聲音清冷的要命,“現在,我活著一天,你就屬於我一天,沒得選了。”
方胥有些倦怠的合上眼,側過身把頭埋在他懷裏,沉默了很久說:“陸先生,我很想有個家人……”頓了頓,她說:“你會娶我嗎?”
她從很早的時候就憧憬婚姻,她以為這個人會是謝澤,結果他拋下了她。
陸忱的指腹輕觸著她皮膚上還帶著溫度的吻痕,視線沉靜專注,他執起她的手,逐根吻過她的指尖,說:“明天是工作日,能早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