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3頁)

壓根沒辦法靠近。

前天一個還在實習的小護士想一睹男神的真容去給病房裏那個女孩紮針,結果那個女孩因為連打了半個月的點滴,手背一片淤青,根本找不出血管在哪。

小護士經驗不足,紮了兩次都還沒找準位置後,男人終於問她,“新來的嗎?”

“我還在實習。”她有點緊張。

男人沒再說什麽,叫來了護士長後,淡淡問她:“你們醫院,安排實習的護士來給VIP病房的病人打針?”

護士長當時就預感到不好。

下午的時候,通知就下來了。

小護士被開,護士長直接換了人。

後來那間VIP病房再沒有哪個護士敢進去,新上的護士長每天兢兢業業的掐著時間準點進去,親自給那個女孩打針配藥,晚上還要來巡視兩趟,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需要。

兩天下來後,她發現了那個男人對病房裏那個女孩的不一樣。

女孩醒的時候,他們很少交流,可能因為他太清冷,女孩看起來有點拘束。但每天晚上女孩睡著後,男人都會細細觀察她滿是針孔的手,眉頭輕皺。

像是在心疼。

他用溫熱的毛巾敷在她的手背上,那裏淤青很重,化不開似的一團,男人每次看見,臉色都不太好。

女孩一直不知道男人每天晚上照顧她到深夜。

護士長忍不住想,這樣一份靜謐美好的感情女孩要是不知道,將來肯定會非常後悔——如果男人肯告訴她就好了。

在醫院又待了一個星期後,方胥終於出院了。

坐在車後座上往外看時,方胥卻發現那不是回家的路,她有些驚詫,“陸先生,這是去哪?”

陸忱說:“回陸家,我爺爺要見你。”

方胥想到了那個在走廊上掄拐杖的老人,還有陸忱挽起袖子時襯衣下的淤痕,有點抵觸,“我能不去嗎?”

男人搖頭,視線筆直的落在前方的擋風玻璃上,“跟我回去,或者你被他的人偷偷綁回去,你選一個。”

女孩皺起眉,“陸家的老爺子見我做什麽?”

男人耐著性子解釋:“我上次救你的時候告訴過關鶴你是我的人,我爺爺已經知道了,也查過你的底細。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是男女朋友,但很快就會分手,記住了嗎?”

方胥不明白,“為什麽?”

男人笑了一下,話幾乎說的很明了,“方小姐,你因為什麽原因到我這裏來我很清楚,但我爺爺不像我這麽好說話,你如果一直待在我這裏,被他查出來什麽,刑偵隊可能要給你準備一塊烈士碑了。”

方胥沉默下來,再沒說什麽。

一個小時後,車停到了一個復古的四合院前。

那是一座占地很大的老宅子,一看就很有年代感,方胥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很像電視裏古代高官的府邸。

往裏走,還能看見回廊,亭子下和回廊之間還有燈籠。

一下車,就有人過來接。

方胥跟在陸忱的身後,低著頭,不緊不慢的往裏走。

說是一頓便飯,排場竟然也不小。

席上除了她和陸忱之外,就只有兩個人。

一個拄著拐杖一臉沉肅的老人,一個戴著眼鏡斯文儒雅的年輕人。

陸忱替她拉開椅子,方胥揪著一顆心入了席,剛剛坐下,對面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就伸過來一只手,禮貌的微笑,語氣很淡:“南大教授,沈清火。”

方胥指尖和他交握,心想她的職業該不該報,畢竟底細已經被人摸清了,對方也許就是在試探她會不會說實話呢?

想來想去,她心笑這真是庸人自擾,誰說自我介紹一定要報職業,這個男人有目的性的把她帶偏了,好在她反應快,謙虛的點點頭,說:“方胥。”

戴著眼鏡的男人抿了下唇,視線看向陸忱。

坐在上首的老爺子也在打量方胥,良久才說:“我這個孫兒眼高於頂,從來沒有帶過女孩回來吃過飯,我真希望有生之年能看他成家。”頓了頓,他問:“聽說方小姐是警察?”

方胥額上有汗,在桌子下輕輕伸手拉了拉陸忱的衣角。

旁邊的男人很自然的接過了話,“她剛畢業不久,被分在刑偵隊還不到半年。”

老人笑起來,“刑偵隊,很厲害的單位啊,看來方小姐是個相當優秀的人。”

方胥有點煎熬,低著頭連說沒有。

身邊的男人在給她夾菜,語氣溫和,“不是在車上的時候就說餓了?”

方胥僵硬的點點頭,埋頭專注吃飯。

老人看向陸忱,“聽下面的人說你這個月一直待在醫院陪方小姐,看來這次是認真的?”他語氣有點意味不明,目光掃向方胥,“有結婚的打算嗎?”

男人搖頭,“走不到那一步,她知道了我的一些背景,要和我分手。”

方胥正在喝湯,差點嗆到——怎麽變成她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