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熟人(第2/2頁)

姜憲想了半晌,才些不確定地道:“是不是那年江南河道的貪墨案?”

柳籬訝然地望著姜憲。

姜憲對這個有點印象。是之後好像是有別的案子牽扯到這個案子,查出來當年是冤案來著。但時間已久,當年的苦主也找不到人,雖說案子查出來了,可也沒有昭雪的必要,事情好像就這樣過去了。

柳籬憤然地道:“呂大人祖上是巨賈,家道富裕,又怎麽會貪那區區三千兩銀子?之所以事情燒到他身上,不過是江南幾個家族之爭罷了。我們柳家在雖是耕讀之家,可以江南卻也只是略有家資,只因我祖父與呂大人私交甚篤,他們怕我祖父為呂大人奔走,這才把我家也給拖下水的。可恨我當時出外遊學去了,得到消息趕回去的時候已乏天無力,沒有轉圜的余地……”

姜憲的眉頭又蹙到了一塊。

江南朋黨,到了她執政的後期已成頑痼,對朝堂政事影響頗深。要不是有李謙這個殺器虎視眈眈地坐在旁邊盯著,那些所謂的江南大家早就把執江南,不聽她的指令了。

“這麽說來,你也不是個沒有功名的落魄文士了?”她望著柳籬,慢慢地道。

柳籬面上一熱,低聲道:“我是丁酉年舉人。”

姜憲愕然。

丁酉年,也就是十八年前。

姜憲道:“你今年貴庚?”

柳籬連道“不敢”,道:“今年三十有七。”

也就是說,他考上舉人的那一年才十九歲。

正是前途一片錦繡的之時。

卻為了自幼青梅竹馬的太太,放棄了功名利祿。

江南人最看重的不就是讀書人嗎?

柳家既然落魄了,更應該珍惜柳籬這樣的子弟才是,怎麽就讓柳籬走到了要離家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