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3/3頁)

聞恕一言不發,擡手倒酒。

宋長訣道:“那麽小的人,在尚家七年是如何過的,皇上查的,應比我仔細。”

對座的人微微一頓,舉著的酒盞灑了兩滴酒下來。

“若說開始委身皇上是為活著,那為何最後,卻反之而行?”

聞恕冷眼勾了勾唇,似是不屑答這明知故犯的問題。

二人相視一眼,隨後是長長久久的靜謐。

宋長訣捏緊酒樽,“我原想著,若她記起來,想走了,我一定帶她走。”

話剛落下,便見聞恕眉頭蹙起,眉眼不善地看向他。

“可她不願。”宋長訣道:“那天姜氏帶她出宮,約好翌日天一亮,馬車會停在平南街街口,回宮後將姜氏的丫鬟再換出來,此事皇上大可去查。”

聞恕手腕微微一僵。

“此事分明有兩種可能性,皇上為何只對其一深信不疑?怎麽,皇上也會怕?”

“哐”一聲,酒樽砸在桌案上,聞恕耳邊嗡嗡地響。

他沉聲道:“宋長訣,你以為你知道甚?”

“因為其二,承受不住罷?恨旁人,總比恨自己要容易許多,皇上說可是?此後多年,日復一日記起此事,告訴自己,是她對不住你,日子一久,想必皇上自己也覺得,甚是合理罷?”

一連三問,直讓那對座之人猩紅了眼,他傾身拽住宋長訣的衣領,微醺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相視過後,他一個字一個字道:“你給朕滾。”

元祿推門而入時,見此一幕,嚇得險些丟了手中的錦盒。

怎、怎麽還打起來了?

他顫顫巍巍上前,道:“皇、皇上,昭陽宮送來此物,交予皇上。”

說罷,他摁下暗扣。

一枚金色貴氣的荷包安安靜靜躺在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