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頁)

他搖頭,“不了,一會我們就離開了。”

助手小黃在旁邊探出差來答了一句,“周姐,先生明天還有課,我們要盡快趕回金陵大學。”

他的多嘴,讓高煦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你不用管我們,司機累了,他歇一會,我們再上路。”

司機:我不累,我還可以。

金陵大學嗎?“那你們等一會。”

周徽嵐快步來到李桂花身邊,“媽,我朋友還有事要辦,就不下車了,家裏有沒有什麽能裝水的瓶瓶罐罐?我想給他們裝點水。”

“裝水的瓶瓶罐罐?有,有的,我們進屋,媽給你拿。”

周永善院子裏就有一口井,是早年打的,水質很不錯。

最後,周徽嵐用可樂瓶給他們裝了兩瓶井水,裏面她放了一滴靈液。

她忙活的時候,總有一些若有似無的視線朝那部車掃過去。

大興村,周家人住得都不遠,不大一會功夫,周大志就依照周永善的吩咐將該請的人都請來了。

院子裏坐滿了周家四五房人,一些徐秋蘭的親戚就擠在外圍,院子外及墻頭或站或趴著本村的村民。

三太爺親切地拉著她問,“惠蘭丫頭,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裏?”

周徽嵐反問,“大家以為我去了哪裏?”

周海站了起來,“這個我來說吧,那年樹鴻的部隊傳來噩耗,電報上說,樹鴻腿受傷了,有可能需要截肢,最好的情況也是跛腳一輩子,讓家屬速去。我和你以及駱峰前往粵省探望樹鴻,剛進入粵西,駱峰半道下車回家,因為要轉車的原因,當天晚上我們住到旅館裏。可是第二天你人就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說你和駱峰走了,說你不孝,拜托我幫忙多照顧你父母什麽的。當時我在那裏找了你一天一夜,實在找不著人,只好拍了一封電報回家,然後獨自乘車去了部隊。”周海沒說的是,家裏接到電報後,周惠竹立即就動身去了鐘樹鴻所在的部隊。

“恰逢樹鴻在軍區醫院進行手術,手術他挺危險的。醫生告訴我,讓家屬隨時做好準備。當時我年輕,六神無主,等樹鴻清醒過來,我才記得將消息轉告他。然後他拜托領導幫忙查找你的下落,可惜當時已對過了搜查的黃金時間,最終一無所獲。”說這些時,周海的整個表情都是放空的。

鐘樹鴻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當年的情形仿佛又在眼前重現,前任妻子和現任妻子截然不同的表現也是後來讓他選擇和周惠竹結婚的原因之一。至少無論他變成什麽樣,現任妻子都會不離不棄的。

“因為平日裏你和駱知青挺聊得來的,加上那封信,樹鴻又是那樣的情況,所以我們都信以為真,以為你真的走了,和駱知青一起去了港城。想不到竟然不是嗎?”

周海說完之後,所有人都看向周徽嵐。

周徽嵐看向周海,冷笑,“周海,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將私奔的臟水潑到我身上。我只問你,你夜深人靜醒來的時候,就不曾良心不安嗎?”

徐秋蘭見不得兒子被欺負,“你自己要私奔的,關阿海什麽事?”

周徽嵐挑眉,“所以剛才二嬸一直想見汽車上的人,是以為我們是從港城回來的?可惜讓二嬸失望了,車上的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丈夫家人。”

徐秋蘭不服氣地嘟囔,“什麽朋友,能開汽車送你回來?”

周惠竹拉了一下她媽的手,沖她搖了搖頭。

周海看到自己老媽和妹妹都要避其鋒芒,很是心疼,“惠蘭,好好說話,別句句都帶刺,我媽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有什麽資格教訓我?”都這個時候,還在她跟前擺兄長的譜?她呸!

周永善輕斥,“周海,你閉嘴!還有你,老二家的,真是淫者見淫,做長輩沒個長輩的樣子,你說惠蘭與知青私奔港城,是你親眼見著了嗎?什麽臟的臭的都往自己侄女身上扣!”

李秋蘭呐呐地道,“這不是這麽些年一直都這個說法嗎?”

“什麽說法?那是你們自己願意相信的。我和孩子她娘從來不相信惠蘭會做出私奔的事,我相信我教出的女兒,能恪守住最基本的道德!”周永善擲地有聲地道。

周徽嵐心中暖暖的。

周永福連忙道,“惠蘭侄女,你好好說,如果真是他欺負了你,我這當爹的饒不了他!”

對於他的話,周徽嵐聽聽就算,幫理不幫親,特別涉及重大利益的時候,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幾人呢?

周永善轉頭,對周徽嵐溫言道,“閨女,你來說,爹和你娘都想知道這些年你究竟怎麽過的。你也別怕,家裏的長輩都在,自會幫忙主持公道。即使他們不為你做主,爹和娘永遠都會站在你身後的。”

“那我就說說另一個版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