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題外(第2/2頁)

特別是自從裴宴掌管了裴家之後,郁家突然間就和裴家親密起來,而且還開始在裴家登堂入室了。

如果說這件事和郁家沒有關系,打死他們都不相信。

林覺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驚喜地道:“我們把郁家交出去好了!”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把自己摘出來了。

李端先頭也是一喜,但他隨即就搖了搖頭,沉聲道:“不妥!如果彭家要是問我們郁家怎麽知道《松溪釣隱圖》秘密的,我們怎麽回答?”

林覺道:“就說是他們無意間發現的?”

“那我們是怎麽知道郁家發現這件事的呢?”

“事後我們重新又自查了一遍,然後就發現了?”

“我們為什麽要自查?”

林覺沒有吭聲。

李端道:“是因為我們自己這邊不對勁?那豈不是承認我們這邊有問題?”

當然不能承認。

承認了,這件事就得是他們的責任了。

林覺煩躁地在屋裏走來走去,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而且我敢肯定,這件事與郁家絕對脫不了關系。我們總不能就這樣被郁家算計了吧?我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可這件事就讓我這樣忍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李端沒有理會林覺,在想這件事。

郁家為什麽要這樣?十之八、九和衛小山的死有關。

這件事他們一開始就做錯了。

如果他們在殺了魯信之後就慫恿魯家的人去郁家要遺物,也許就不會多出這些事來。

但那個時候,他們也沒有想到魯信已經把畫賣給了郁文,更沒想到郁文會慷慨地把那幅畫也做為遺物還給魯家。

一步錯,步步錯。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他阿爹是調任還是升遷的事。

他問林覺:“宋家的消息可靠嗎?不會是從彭家那裏聽說的吧?宋家這兩年看著不錯,可幾個讀書的子弟裏沒什麽人在中樞了,若阿爹真的被遷任雲貴,我們家怎麽會沒有收到消息?”

他阿爹不是個糊塗人,如果有了這樣的變故,肯定會快馬加鞭地通知家裏,讓他們能提前應對。

林覺明白過來。他想了想道:“應該不會吧?不過,當時的情形我也沒好意思問宋家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李端嘆氣,道:“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彭家這是要逼我們就範呢!”

可他們就範之後呢?

彭家到底想幹什麽?

兩人均是不解。

彭家的人得到消息時也很是不解。

和彭十一回稟的管事道:“也不知道是誰在傳這些事,就怕李家的人懷疑是我們,到時候魚死網破,我們還得另找人幫著做事。”

彭十一氣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陰沉地道:“查,給我狠狠地查。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們彭家背後搗鬼!”

管事遲疑著道:“會不會是裴家?”

“不會。”彭十一想也沒想地道,“當年在七叔家,我曾經見過他。他估計已經不記得我了,我卻還記得他。”說到這裏,他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會和裴宴成為同僚,誰知道現在一個天上一個陰溝裏,“他這個人,傲氣得很,要是他想整李家,壓根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管事想想也是。李家這次,算是挑戰了裴家在臨安城的地位,裴家要收拾李家,是為了殺雞儆猴,像這樣偷偷摸摸地,還有什麽意義?

“那還有誰家呢?”管事喃喃地道。

彭十一卻不管這些,道:“你查清楚了,輿圖的事與李家無關?”

管事忙道:“查清楚了,這件事真的與李家無關。他們拿到東西找了個畫師鑒別了畫的真偽,那畫師的屍身如今還沉在蘇州河底。李家這邊不可能出問題。”

那就是彭家出了問題。

這幾年,彭家家裏內鬥的厲害,就連遠在京城為官的七叔父彭嶼都看不下去了,寫了信回來讓彭家大老爺約束家中的子弟。說不定,這奸細就出在他們自家人的身上呢!

“這件事暫時放一放。”彭十一道,“你把李端盯死了——要是他和顧家退了親,這個人也就沒有必要非抓在手裏了。”

管事聽著打了個寒顫,恭敬地低頭應了聲“是”。

彭十一神色淡漠地喝了一口茶,想著還留在臨安城沒走的顧昶。

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有什麽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