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高冷與呆萌只差一杯酒

姜艾周身的傷口看起來唬人,倒也沒有什麽真正嚴重的地方,精神養回來後,整個人就恢復了一半,兩人商量好了以後,就趕回了C市。

許嘉言想著兩人之間終於沒有了障礙,小日子得過得多美好,偏偏姜淩汐跟三千瓦的電燈泡一樣,這裏不亮那裏亮,簡直跟牛皮糖似的甩不脫。許嘉言痛定思痛,決定做一個有義氣的、不屠單身狗的好死黨,周末借口慶祝姜艾痊愈,把溫正楠約了出來。

就在自家的店子,他裝模作樣地穿著小馬甲,系著黑領結,掐得肩寬腰窄腿長,站在那裏輕輕晃著搖壺,帥得沒天理。

姜淩汐賊兮兮撞著自家老姐:“姐,說實話,就許小白這身段皮相,你是真賺。”

姜艾敲了敲她的頭,笑而不答。

“小汐的石榴香檳,老婆的莫吉托。”許嘉言笑得桃花生水,把老婆大人請到窗邊專座坐下後,才沖姜淩汐眨眨眼,壓低聲音說,“我給你的溫sir準備了gray goose。”

姜淩汐也壓低聲音湊過去:“你不會是老土到要我酒後亂****?”

“對老古板想快刀斬亂麻,這招必中。”

姜淩汐抓著衣領往後一撤:“許小白你是不是自己欲求不滿瘋了?我還沒這麽low。”

許嘉言戳著她的額頭,怒其不爭:“沒出息的!又沒讓你怎麽樣,你是看狗血劇看太多,真以為男人醉倒了還能幹啥?你只要揩得到油,牽得到手,打得了啵就是勝利!你自己說,想不想親溫所長,想不想聽他醉意朦朧後的呻吟?”

被死黨色色地一形容,姜淩汐捧著瞬間紅透的臉點頭如搗蒜,自動腦補出向來走禁欲路線的溫正楠躺在沙發上,面如曉花眼神迷離的樣子,還有那張總是緊抿的嘴唇,涼涼地印在她的唇上……她覺得她的血管要爆了。

許嘉言看著小汐那沒出息的狗樣,惡心得直打哆嗦:“姜淩汐,你頭頂冒煙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明面上是幫我,還不是想借機把我姐也放倒好登堂入室。”

許嘉言大笑著摟住了小汐妹妹的脖子:“所以說,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兄弟呀!”

“呸!我純女人!”

許嘉言掃掃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繼續給老婆調酒去了,留下姜淩汐一個人在那裏幻想聯翩。

“誒,姐夫,溫sir不會是千杯不倒吧?”

許嘉言一個響指,把琳瑯滿目的調酒架往她面前一推:“你放心,就算他千杯不倒,萬杯我也讓他倒下。”

可是鐵瓷灌酒二人組萬萬沒想到,溫正楠不光不是千杯不倒,還是個徹徹底底的一杯倒。他穿著工整的幾件套,圍著紳士的羊毛圍巾,帶著寒風走進莫非,剛寒暄兩句,被暖氣熏到,就把許嘉言順手調了放在吧台上的金湯力當檸檬水一口喝了,等入口燒喉他反應過來時,大半杯酒已經下肚了。

十分鐘後,許嘉言和姜淩汐對著話都沒說五句就趴倒在吧台的溫正楠面面相覷,尤其是始作俑者許嘉言,森森地感覺到了背後親親老婆大人有殺氣在往這邊削。

“你們倆什麽時候聯手了?”

姜艾紅唇一抿,笑得人腳底冒寒氣。

“老姐,我可以解釋的……”

被許嘉言一把推出來的姜淩汐虛弱地答著。

“師兄滴酒不沾,你們不知道?”

兩個腦袋齊齊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姜艾要發作,看到妹妹垂頭喪氣可憐巴巴的模樣,有點哭笑不得。

“姐,我喜歡溫sir,真的,不比嘉言喜歡你少。”

姜淩汐素白著臉,呆呆地望著趴倒的溫正楠,眼睛裏全是讓人心軟的愛,那是她二十出頭的愛情,不用緣由不想結果,也許只是因為一個笑容,一句不經意的話,她就能義無反顧愛到當作史詩。

姜艾撐著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她也這樣愛過,所以她不能否認她的美好。

“算啦,扶他睡會兒吧,等酒醒了再送他回家。”

許嘉言把溫正楠扛到了他的居家小躺椅上,還體貼地調暗了燈光,把大毛毯遞到了姜淩汐手中,捏了捏死黨的胳膊,就哄著老婆上樓看碟去了。

姜淩汐蹲在了溫正楠的身邊,她很少有機會這樣長長久久地注視他,她的手指停留在他有棱有角的臉上。酒後的溫正楠少了平日高不可攀的矜貴氣,他的眉毛很濃很密,鼻子又挺又高,臉有點發燙,漂亮的嘴唇也因為酒精顯得特別紅潤。

“溫sir,大家都不相信我愛你呢,你也不信對不對?”

“沒關系,二十二歲我說我愛你沒人信,我就等到二十五歲,二十五歲沒人信,我就等到三十歲,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有多愛你。愛到我只要聽見你的聲音,心就會撲通撲通亂跳不停,你肯多看我一眼,我都幸福得整晚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