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第2/3頁)
“咱家老爺子的那經歷,誰聽著也像是個故事,嘿,別提多帶勁了。”
符生立即和符振興說,
“文布燎來村裏頭了,剛才他到後面羊圈去了。”
符生的話一澆,符振興“蹭”就從炕上坐了起來。
旁邊的胡三哥一聽這裏頭就是有事兒,就趕緊給點了根蠟。
胡幽家的蠟燭現在全是紅蠟燭,都是胡幽給胡二哥結婚準備的,而且胡幽就喜歡這個紅蠟燭,不喜歡白的。
胡三哥把炕沿上的蠟點著了後,趴在炕沿上聽符振興和符生說話呢。
明著偷聽的胡三哥,立即就想到了那個陰著一張臉的“文主任”。
胡三哥就問了一句,“不會是那個什麽文主任吧,這幾天一直在村裏頭各種檢查。”
符振興的聲音還提了兩度半,
“就是他,名字叫文布燎,外號叫‘聞不了’。啥個文主任啊,就是個草包。”
其實胡三哥見過不少從城裏頭來的那些領導,而現在胡三哥是生產隊專門管來勞動的那些人的。
自然而然的,就和這些各路來的大小領導或幹部們,都接觸過了。
當時胡三哥還被一個領導拍拍肩膀說,
“好,好好的幹啊,咱老百姓鍋裏的那一口湯,有你的一份付出啊。”
這個領導走的時候,還偷塞給胡三哥5分錢,
“買糖吃吧,不用謝我。”
胡三哥也是因為這些事,才對來村裏的各種領導幹部比較觀注的。
而符振興聽到“文主任”時,立即就斷定了這人就是“聞不了”。
符振興說到這個姓聞的,還特別地興奮,坐在炕上就飛著唾沫講,
“他啊,是個狠人,做啥事也不給任何人留情面,不過他還有個毛病。”
符振興的話停了一下,看了眼胡三哥,又看了眼符生。
符生立即就笑著就問,
“啥毛病啊?”
符振興立即笑著說,
“他啊,聞不了味兒大的。哦,就那個羊圈啊豬圈啊,或者是雞屎味啊,都聞不了。”
胡三哥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轉過身就問符振興,
“那他要是聞了會咋樣?”
符振興想了想,從記憶裏搜尋關於這個後果的事,最後才說,
“好像得把自己洗扒得脫幾層皮,才樂意出門子的。”
胡三哥擡起眼皮,把個符振興看了又看,“撲”地把點的蠟燭吹滅了。然後才低聲地說,
“符振興啊,你說話這口氣,快和我們村裏人似的。”
黑暗中,符振興躺在被窩裏“嘿嘿”笑了兩聲。
“可惜啊,我媳婦要生孩子了,要不然帶她來住幾天。”
胡三哥輕聲地說了句“恭喜”。
而符振興回了句“謝謝”,隨後就好像忘記說啥事兒了。
一直到第二天大早上,看到符生正往臉上擦香香時,才想了起來。
“哦,符生,我昨天就想說來著,小弟妹這下嘴也太狠了。”
符生橫了眼符振興,
“看到了也不說,大早上我舅舅追著我就打,在胡家周圍繞了好幾圈,鞋都掉了一只。”
符振興聽了立即就“哈哈”大笑了來,正好就聽到胡幽在門外叫符生。
“符生,快點來,去看羊。”
符生把手裏的“香香膏”,裝進了自己衣兜裏頭,又照了照鏡了,確定沒有牙印了,才推開門出去了。
胡幽可不知道大早上發生的事,而且早就忘了昨天用力咬符生臉的事了。
胡幽走到符生跟前說,
“大伯剛才來找我了,說是有領導要看羊,就那個文主任。”
符生點點頭,和胡幽說,
“行,我先去把豬藏柴禾房去。”
胡幽的大雞籠子不太好藏,不過雞籠子是隔著音的。
符生把10頭小豬崽都放好後,還和胡幽說,
“豬圈得再加蓋了吧,不過這要是一加蓋,不就是讓人又發現你在養豬了?”
胡幽想了想,
“把雞籠子放進豬圈裏頭去,把豬養在牛圈裏。”
雞籠子是挺大的,但是豬圈裏頭是能放得下。而且,胡四家的牲口圈都蓋得很好,都是三面有墻,就側面有個入口,為的就是讓牲口舒坦。
符生先到豬圈裏看了看,雖然能放得下雞籠子,但是總覺得還是空間小。
符生立即想了想說,
“還是要加蓋一些,不過就把側面的矮墻往外再蓋點,墻再加高些,就不會有問題了。”
胡幽的大雞籠子是可以加層數的,這種情況下,雞的數量增加了,也不會過於占空間。
胡幽和符生正在豬圈裏量尺寸時,就看到胡大伯領著那個文主任來了。
胡幽看見這人的臉就有點發怵,結果那人卻是直接走到胡幽跟前停下了腳步,把胡幽的一身破衣看了又看才說,
“你是羊倌兒?”
胡幽微微點點頭,又把眼神看向了胡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