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4/4頁)

只是最近唐逸雖然也時常來侯府請安,可因太夫人恨毒了唐逸搶了兒子爵位,閉門不見,因此唐逸這幾日也只不過是在京都眾人異樣的目光之下在侯府門口磕個頭就走了,並沒有進來。

唐大老爺找不著唐逸出氣,自然也要發泄,他就找上了唐三老爺。

如果不是唐三老爺夫妻在東山王府上躥下跳,攛掇著唐芝在景王府門外丟人現眼,皇帝怎麽會動怒奪了他的爵位?

唐大老爺才好沒多久,就跟唐三老爺鬧起來了。

唐大太太知道唐逸襲爵以後,已經吐了好幾回的血了。

在侯府經營了這麽多年,她費盡心機,可是如今卻便宜了二房與唐逸,幾十年的心血成了一場空,甚至連誥命都丟了,成了白身婦人,唐大太太能忍得了麽?

無論是想到唐逸日後做了侯府的主人自己的下場,還有對唐萱的沖擊,甚至二房的得意,只說唐大太太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積攢的那些侯府的公中的金銀家產,竟然一夜之間就被唐逸與怡和郡主摘了桃子,白白管家這麽多年,一切都成了給別人積攢操心的,唐大太太就不能忍受。

她恨不能生吃了唐家三房的每一個人,難得與唐大老爺夫妻同心,男人杠上男人,女人就杠上女人。

“下流的娼婦,不知廉恥的賤人!”她沖著唐三太太破口大罵說道,“害了唐家,害了整個侯府,還有臉活著?你這個做娘的也是!養的丫頭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你也不是什麽清白幹凈的!”

她氣勢洶洶,哪裏還有半分侯府婦人的貴氣與矜持。

若說從前唐三太太還怕她這個當家的侯夫人,可如今這嫂子也不過是個白身罷了,她怕她做什麽?三房雖然也得罪過二房,可也沒有跟長房一樣得罪得那麽深,幾乎是生死之仇。

她也跳起來指著唐大太太冷笑著說道,“下流的娼婦,不知廉恥的賤人?大嫂子這是在說誰?說的是大丫頭吧!下流不知廉恥,勾引妹夫,暗中苟且,不就是她這個長姐以身作則麽?要不是她做了這樣不要臉的事,壞了唐家姑娘的清譽,我的女兒們被她連累嫁不出去,能落到如今不得不攀附權貴為人做妾的地步麽?我不清白幹凈?大嫂,你更是不清白的下流貨!”

“你說什麽?!”

唐大太太氣得渾身發抖,想不到唐三太太竟然敢跟自己鬧起來。

她怎麽敢這麽不心虛,不畏懼她這個長嫂?

“我說什麽?我說你才是那最下流不知廉恥的,把大丫頭養成個連二皇子都厭惡的毒婦,賤婦!”唐三太太便冷笑了兩聲,撫掌大笑這說道,“如今我倒是要看看,她還怎麽在皇子府裏擺侯府千金的款兒。”

她的阿芊好歹是二皇子寵著的,至於唐芝……唐三太太心裏覺得惶恐,可是也不能叫唐大太太知道啊!心裏藏著不安,可唐三太太還是要把唐大太太給打壓下去,便惡狠狠地說道,“日後少在我的面前充侯府夫人的德行!你可不是侯夫人了!”

不是侯夫人了。

這句話如萬箭穿心,硬生生地紮在唐大太太的心裏,她眼前一陣陣地恍惚。

她機關算盡,嘔心瀝血,如今卻什麽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