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3頁)

不過目前看來,那厲鬼暫時不會傷害芽芽。

他們再次無功而返。

從芽芽家出來,白圓依照約定去花店買了盆她要的喜慶的花——確實很喜慶,大朵玫紅的花瓣非常符合老太太的審美。

捧著花盆走在路上,大簇艷紅的花襯著她陰沉沉的臉,畫面略有些驚悚,幾個迎面走來的路人不約而同地給她讓了道。

回到雜貨店,狡忍不住出聲吐槽:“你現在的樣子比厲鬼還可怕幾分。”

“折騰兩天都沒成功,明天讓於光和秦棋去,我就不信了。”白圓把花盆往地上一放,氣鼓鼓地說。

“他倆出面不一定管用,”狡舔了舔爪子,“厲鬼要是想藏起來,除非鬼差出面,不然很難找到他們。”

白圓眼睛一亮:“能找到鬼差來幫忙嗎?”

狡搖頭:“他們精明的很,這種強大的厲鬼出現他們躲都來不及,不可能主動來找麻煩。”

白圓吃驚道:“鬼差都沒辦法,我們要怎麽對付他。”

狡視線一轉,伸出狗爪拍向驚魂未定的狸花,“快說,你看到什麽了。”

狸花枕在白圓腳邊,貓身蜷成了毛球,戰戰兢兢地回答:“鬼,鬼。”

狡毫不憐惜地又拍了一下貓屁股,嫌棄地說:“好歹你也是能化形的妖,怎麽嚇成這副德行。”

“山上沒有這麽可怕的鬼,”狸花委委屈屈地把臉從長毛裏擡起來,“人家還是個孩子。”

白圓心疼它,俯身摸了摸狸花的毛,附和道:“狸花還小。”

狡斜睨了她一眼,冷漠道:“它至少兩百歲了。”

狸花不服氣地嚷嚷:“是一百七十五歲,我還有二十五年才算成年。”

剛滿二十五歲的白圓:“……”

活的久了不起啊。

在狡的暴力鎮壓下,狸花回憶了它在客廳看到的一幕:“我當時快睡著了,它突然沖出來,試圖附上我的身體。”

狡提出疑問:“為什麽它後來又放棄了附身。”

說到這,狸花驕傲道:“我叫了啊,貓妖的叫聲有震懾鬼魂的作用,它聽到叫聲就不見了。”

白圓追問:“你看清它的樣子了嗎,有沒有看到他跑去哪裏了?”

狸花眼珠轉了轉,它受驚之後大腦一片空白,又怕被狡揍,只能盡力在腦海裏搜索為數不多的記憶片段。

“貌似是個小孩子模樣,死人臉,額頭好像有血跡,至於去了哪裏,”它心虛地縮了縮腦袋,“沒看到。”

狡無情地吐出兩個字:“廢物。”

看門獸指望不上,還是得靠大佬出馬,但是秦棋和於光似乎想睡到天荒地老,整整一天沒有現身了。

雜貨店正處在事業開拓期,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店長和老員工竟然帶頭偷懶。

絕不能助長這股不正之風。

白圓去樓房裏挨個樓層敲了房門,可惜沒人理她。

她開始不擇手段,用紙卷了個簡易擴音器,站在院子裏,面向樓房扯著嗓子唱起了山路十八彎。

聲音之大之難聽,讓池塘裏穩如泰山的玉雞趔趄了一下,在房間睡覺的那兩位還是沒有回應。

白圓不信邪地嘗試了各種制造噪音的辦法,秦棋和於光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完全沒有反應。

罷了,白圓宣告認輸,她一介凡人,也不能拿這兩位大神怎麽樣。

晚飯前,她想先去把今天的入賬記完再吃完飯,拿起賬本的一刻,白圓腦中靈光一閃,喃喃道:“是不是該給大家發工錢啊。”

話音剛落,一道耀眼的光從後院的門中穿到店裏。

於光穿戴整齊出現在白圓面前,淡定地說:“是該發工錢了。”

下一秒,秦棋踢開門走了進來,立在櫃台邊,大爺似地伸出手道:“發錢。”

過去雜貨店的財政始終是赤字狀態,大家根本就不奢望能發工錢。

在人類世界待了這麽多年,他們見過很多新奇的東西,礙於囊中羞澀,他們從未體驗過。

現在收入多了,想體會人間樂趣的人就有了想法。

白圓冷笑一聲,啪地合起筆記本,“原來二位能聽到啊。”

於光面不改色:“我剛路過院子,碰巧聽到了而已。”

秦棋冷哼道:“我剛醒。”

白圓:“阿裏山好聽嗎?”

於光:“難聽。”

秦棋:“吵死了。”

“呵,”白圓從隨身帶的包裏找出兩張紙幣,一張一百面額的給了狡,另一張五十面額的給了新來的狸花。

兩只小動物開開心心地把錢塞進了毛毛裏,它們有特殊的地方裝隨身物品,錢放進去就消失了。

秦棋惡狠狠地瞪著它們,一貓一狗非常有眼力見地跑走,不做大佬的眼中釘。

“想發工資很簡單,”白圓笑嘻嘻地說,“明天把厲鬼的事解決了,祝雞翁給的謝禮留一半充公,剩下的全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