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第2/4頁)

王夫人不是傻子,高興過後便想著這件事情她還能做些什麽措施以保證桂哥兒無力回天。於是在事情發生後,王夫人一邊打發人去調查這事是怎麽發生的,一邊叫周瑞想方設法攔住了寶釵請來的太醫。

太醫先是被攔,然後被警告。心裏便知道這次的出診要拿出什麽態度了。

什麽態度?

兩不得罪的和稀泥唄。

好在緋歌送的郎中去的及時,沒讓那個開不溫不火太平方的太醫誤了最佳醫治時間。

寶釵看著來人遞過來的玉佩,雖面上鎮定自諾,但到底泄了不少怯意。

將玉佩又交給來人,寶釵片刻不離的守著桂哥兒。

這些事情,有邢夫人這種真無知無覺的,也有像寶釵和三春等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蒙在骨子裏的,更有的是一知半解,或是知道個全程的。

鳳姐兒自打賈璉娶了寶釵後,就分外覺得尷尬。

外人也許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可做為自己的親表妹,寶釵又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誰呢。現代前妻和現任見面都要尷尬一回,更何況是這種表親關系的亡妻和繼室了。

鳳姐兒尷尬到她這個族長夫人總是下意識的避開與寶釵見面的場合。可疑神疑鬼的鳳姐兒還總覺得自打寶釵嫁入榮國府,總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有些事情不可能真的做到水過無痕,尤其是在彼此生活過得強烈對比後。

誰能想到當初青澀稚嫩的賈璉不但是個疼老婆,還是個有出息的呢。

誰又能想到當年相貌上等,成熟又一身氣勢的賈珍會老的那麽快,人又那麽渣呢。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這麽一對比,鳳姐兒還能好?

再一個,鳳姐兒心狠手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死在她胭脂虎手裏的男女老少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了。如今朝著桂哥兒下手,於鳳姐兒來說一點心裏負擔都沒有。

她不但準備朝桂哥兒下手,她還準備等桂哥兒挺不過來後,趁著寶釵悲傷不能自己的時候,也送寶釵一程呢。

連死兩任妻子,賈璉克妻的名聲怕也要傳出去了。

若還有人不怕死的嫁進來,應該也不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

自打生了崽崽,緋歌就發現她對小孩子有種下意識的心軟。

如果以前遇到這種事情,緋歌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往人心口上插刀的話,如今知道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後,緋歌發現她還真的做不到對小孩下手。

於是緋歌心軟的便只朝著孩子媽這個當事人出手了。

天花出痘這種事情,緋歌不會拿來當收拾人的工具。畢竟這是個講究地位,等級森嚴的時代,下人得病了,挪出去隔離,或醫治或等死。可主子病了,卻不需要管下人死活,繼續叫他們侍候的。

因此,緋歌叫了她手邊僅剩下的郎中,讓他用早前許某人留下的手劄記載的藥方弄了些發癢的藥粉,轉天讓人下到鳳姐兒,趙姨娘和王夫人的沐浴水中。

那藥遇水後只有一刻鐘的藥效,過時就再無效果,所以下藥的時間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將注意事項說清楚後,緋歌便準備等著看戲了。

賈家最近應該是走了背字。

前有長房長子嫡孫出痘,後有府中女眷害了怪病。此病發作起來似桃花癬,但卻又嚴重幾分。渾身發癢,藥石無效,只有撓出血才會解癢。

三個女人癢的受不了,最後陸續將自己撓得血跡斑斑這才止了癢。誰知道撓出血了,是不癢了,可又因為撓破了口,又渾身傷起來。

抹了藥,減了疼,仿佛是真的好了。可看著身上臉上大大小小的撓痕,三人都哭了。

這年頭也有不少去疤痕的好藥,三人裏兩個不差錢,另一個還得寵,都托人找關系弄了些去疤痕的藥膏回來,就等著傷口結痂。

奈何,但凡許顥出品,全是精品呢。

等傷口結痂了,那股鉆心難耐的癢又重出江湖了。

然後在太醫束手無策,江湖郎中雙手一攤,神婆僧道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這就成了一個無解的難題。

不撓,癢。

撓吧,留疤。

留疤吧,他特麽還是個沒完沒了的死循環。

鳳姐兒最重視她的容貌,或者說沒有哪個女人舍得讓自己毀容。得了這麽個怪病,鳳姐兒尖叫咆哮都沒用。

本就相由心生的狠戾之氣,更顯猙獰。丫頭媳婦見了更是叫得渾身哆嗦,不敢上前。

賈珍那個貪花好色的,一見鳳姐兒連最後吸引他的容貌都沒了,更是不著家的在外面鬼混。

他到想趁著鳳姐兒這副樣子幹點一振夫綱的事,可惜在剛起了個頭時就被鳳姐兒暴躁的鎮壓了。

在疼和癢這兩種狀態下,疼還能勉強保持理智,但癢卻洽洽相比。

在巨癢襲來,想撓又不想撓的糾結中賈珍還想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