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2頁)

若非如此,她真想以最慢的速度進京城。

……

回到船上,緋歌先換了身衣裳,這才坐下來讓丫頭用剛采買來的果子榨鮮果汁給她喝。

許顥帶著林家管事也上了岸,不過他是為了采買一些藥材才上岸的。從揚州出來的時候,許顥便采買了一批路上用的藥材和儲備到京城用的。此時既然靠岸補給,許顥便也準備去這附近的鎮上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麽稀奇藥材。

他容貌雋秀,氣質高冷,穿著低調卻也肉眼可見的華貴,身邊又有九星旗安排過來的小廝,林家的仆役管事,哪怕不帶帷帽,也無人敢冒犯。只是一路走來到是多引得旁人側目。

好在他冷淡慣了,對這些事情向來不走心,也就無從談起是否被打擾了。

桔生淮南為橘,生於淮北為枳。所以同樣的藥材在不同的生長環境裏也能有不同的藥效。

采買了些他覺得藥效不錯的藥材後,許顥又買了不許做胭脂面脂的東西。

其實這玩意他也會做。

他精通藥理,做的東西一定比賈家那個賈寶玉更好。

於是甭管是以前的聖手神僧,還是如今的殺生佛,這位如今已經墮落到跟賈寶玉比拼才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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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船上專門騰出來的藥材屋子,將需要處理過才能保存的藥材都優先處理好後,又將藿香,丁香用絲棉包裹起來投到溫酒中浸泡,許顥才洗了手,將剛剛處理藥材時纏緊的衣袖放下來,一臉淡然的出了藥房。

小半天沒見了,也不知道他的蘇大小姐有沒有又想親他了。

咱們這位蘇大小姐不但想親他了,還想和他玩更親密的遊戲。

人間敦倫本是常事,她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如果懷孕了,說不定很多事情都比不過她養胎呢。

到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只是緋歌天天被美色鉤著,真心有點把持不住了。

唉,有些人呀,生來就是為了禍國殃民的。

╮(╯▽╰)╭

還不知道自己就要被某人吃幹抹盡,吞到肚子裏的許顥提著那會兒在岸邊買的當地特色小吃來到緋歌的艙房。

順著打開的窗戶,正好看見緋歌正在書案前畫畫。

書案前放著各色顏料,最前面還擺著一塊鏡子,不過想,許顥便知道這位又在那裏畫自畫像呢。

搖了搖頭,也沒往裏走,只站在窗戶看著某人在那裏畫畫。窗邊那點光亮被擋住了一半,緋歌下意識的轉頭,然後下一刻直接給了許顥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

這男人無論什麽時候,從任何角度看,都帥得掉渣。

但願歲月能夠對他多些溺愛,老的比旁人慢點。

同樣不知道緋歌已經開始憂心自己年華不在的許顥,以手撐住窗台,身子大半探進窗裏。緋歌一點沒猶豫的在許顥的唇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見許顥唇上染上了胭脂,又笑眯眯的在他左右臉上又重重的親了兩下。

我的。

被蓋章的許顥如何看不出來緋歌眼底的促狹,輕笑一聲,手下用力,雙腿向上一跳,直接從窗戶跳進了屋裏。

過於嫻熟的姿勢和抱著人就親的動作,都讓人懷疑這位曾經真的做過和尚。

一吻罷,許顥接過緋歌手裏的狼毫,開始給緋歌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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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安全起見,林家的船隊不會在碼頭停靠太久,無論多晚都不會在碼頭過夜。

許顥剛給緋歌畫完一幅仕女圖後,船隊便起程了。

二月初的江南絕對已經開始回暖了,但越往北走,天氣卻比他們從江南出來時還要冷。

好在船上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碳火和厚衣都準備的齊全。

傍晚用過晚膳,緋歌披著厚披風和許顥在甲板上溜達了一會兒,便回了船艙圍在碳盆前烤花生栗子吃。

許顥遊歷多年,緋歌又不是真正的內宅女兒,兩人到有說不盡的話題。

有時也會針對某些陋習點評幾句,有時還會說一些各地風土人情。

掌燈後,船艙外面的紅燈籠,船艙裏的各色宮燈和緋歌讓人用夜明珠和漁網弄的吊燈,將整間艙房照著得美侖美喚。

在這樣的環境下聊天,很考驗一個人的意志力。畢竟燈下看美人,那是越看越美。這種想法不論是許顥還是緋歌都深有體會。

緋歌就想按著現代的方法談一場絕美戀愛,許顥則是就想隨著心意和緋歌相處親近,兩人一個沒有將世俗規矩放在眼裏,一個沒將那些傳統觀念放在心裏。

這不,兩人說上兩句話,就會低頭湊過去親一下對方,一旁侍候的丫頭都羞的不好意思看了。

良辰美景,美人在側,要不就推了吧?

這是在樓船傳出劇烈撞擊前,緋歌腦子裏唯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