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3頁)

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的緋歌轉念又想到了周瑞家和冷子興那裏。

怕是在府裏府外看到不少自家鋪子裏的玩意了吧。

真替她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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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第一抹陽光照進來之前,習慣早起的人們都已經陸續起來了。

丫頭們魚貫而過,有侍候鳳姐兒洗漱的,有捧著衣裙等著鳳姐兒挑選的,更有收拾房間,各種忙碌的。

離出嫁的日子越近,鳳姐兒心裏就越發慌。

甜蜜,期待,忐忑,憧憬,迷茫和勢在必得……

所有待嫁女兒要體會的情緒,都沒因為鳳姐兒的狠辣而遺忘她。

然而今天過後,鳳姐兒還要多體會一種情緒了。

暴怒,震驚,心痛~

兩間相連的廂房裝了滿滿的嫁妝,今日卻發現不翼而飛了。

那些嫁妝就是用人擡,也得擡上幾十次才能全部擡出院子,擡出王家。

就那麽一夜之間……應該是一夜之間吧。

今兒若不是王家太太又送了外地親朋添妝的東西叫鳳姐兒這邊收著,放嫁妝的廂房也不會打開。

不打開就不會發現嫁妝出事……所以也確定不了到底是什麽時候丟的嫁妝。

那麽多的嫁妝消失得悄無聲息,絕非人力可以辦到。

若是因為你們沒看見那麽多的嫁妝落在風團上一路在天上飛的情形。

若是看見了絕逼不會這麽想。

當初在觀音廟,因是眾目睽睽之下,哪怕有帷帽遮掩,緋歌心裏也不是不擔心風刮的得次數太多讓人看出端疑來。

半夜三更的,自是不怕那些事。

最重要的是通過幾個月不斷的學習和努力,王仁如今十天裏竟有八天是長住賭坊追求新的人生真諦。

別說惦記緋歌了,他如今眼裏除了骰子和銀子已經再也裝不下什麽了。

從來賭坊招商,都不是為了與客人共贏,而是為了輸死他們。

王仁手裏的銀子早就敗花光了不說,因為敢跟家裏說,還簽了不少高額利滾利的借據。

於是緋歌在聽說了這個消息後,便叫小紅找她老子,幫忙弄了張借據類似的票根回來。

如今那東西就落在鳳姐兒放嫁妝的廂房角落裏……

如果沒有這張借據票根,嫁妝突然消失這件事情還可以歸類到神鬼之事上。

只道這姑娘不得神佛鬼怪稀罕罷了。

然而有了這麽一張票根,就說明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人為的。

人為的,最可怕的一點就是人多嘴雜。

這裏是王家的內院,是未出閣姑娘的院子,就在幾步遠的地方就是一漂亮姑娘的閨房呀。

這要是心歪一歪,鳳姐兒當夜就可以當新娘了不說,也許直接連人帶嫁妝的一波帶走了。

想想那個後果,鳳姐兒眼前就一陣陣發黑。

這真是親兄長?

在自己不得神佛喜愛和別人錯誤面前,鳳姐兒果斷的選擇了後者。不但鳳姐兒,王家其他人也都是這麽選擇的。

雖然略有些不通情理,不和邏輯之處。

一時,在得到了是王仁這個內鬼引來了家宅的結論後,王家當家人就開始叫人去找王仁回來。

沒錯,王仁昨夜又宿在了賭坊裏。

王仁輸了一晚上,差點連褲衩都輸掉了。剛又簽了張借據想要翻本時就被家裏下人找到了。於是王仁只得罵罵咧咧的跟著下人回府。

王仁一回府,下場不過又是一番‘孽子跪下’,‘你可知錯’,‘從實招來’的路數,此處便也不一一累述。

只說王仁一臉懵逼的搖頭,壓根不肯承認鳳姐兒丟的嫁妝跟他有關系。

“真不是我做的,老爺,二叔,你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要是我,要是我勾結了賭坊的人也不可能只偷妹妹的嫁妝……”前面聲音還挺大,到了後面聲音卻小得幾不可聞。

王子騰妻妾都不少,除了一個閨女什麽都沒養下。王子勝比他兄弟強些,不過也是墻裏墻外,只多了一個疑似胎盤的兒子。

然而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不爭氣也罷了,他竟然還染上了賭。

家裏高屋萬間,良田千畝,也不及賭桌一日。待問清了王仁一共欠了賭坊多少銀子後,王家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這麽個敗家玩意,忒特麽敗家了。

王家三分之一的家產竟然在幾個月裏以這種方式蒸發了,人幹事兒?

不管是不是人幹的事,這麽個棒槌兒子再不能放出府去了。

於是王子騰一邊叫王子勝將人看住了,一邊擡腳出門了。

嫁妝的事情必須得查個水落石出不說,還有那麽多的銀子……真當我王家是冤大頭?

一個字都不會給。

小破賭坊,必須見識見識我王家的厲害。

天氣暖和了,讓賭坊封了吧。

能在京城開賭坊,必然有後台呀。王子騰也不是個二愣子,先是調查了一回賭坊後面的主家是誰,發現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宗室,立時著手安排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