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2頁)

畢竟她的蓮花屬性雖然是多彩不純白的顏色,但良心這玩意卻蠻多噠。

無力的向後倒去,將整個人摔到床鋪上。

張開小嘴,做了一個呐喊的咆哮模樣,先是無聲的嘶吼了一通。

然後雙腿雙手因為生活的‘苦逼’揮胳膊蹬腿的在半空中打了一套貓貓拳……

等胳膊和腿都酸軟無力了,緋歌這才悄悄停停的躺在床上。

真是的,一天天的,怎麽這麽多事,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緋歌終於睡著了。

睡的晚,早上便又起不來了。鴛鴦和鸚哥兒都洗漱收拾好自己了,緋歌還在床上數數。

緋歌賴床的壞習慣多到罄竹難書。

不是將自己團在被子裏,就是將臉埋在枕頭裏,在不得不起床前,還會賴在床上數數。

每每都說,從一數到十,她就起床。

然而每天早上,這位都得數上幾十回才會爬起來。

鴛鴦和鸚哥兒今兒到是沒像往常那般暴力叫起,看緋歌在那賴床,到是體貼的叫她賴了。

反正緋歌也不是侍候人的料,侍候大姑娘洗漱這活從來輪不到她伸手。

大姑娘早起要跟著老太太一道用早膳,膳畢或是陪老太太說笑一會兒,或是直接回房,那會兒緋歌再去侍候也來的及。

兩人又交待了她別睡過頭,這才相攜回去上差。

緋歌心裏有事,倒也睡不著。在床上賴了一會兒,便起身下地了。

也沒洗漱,而是拿了文房四寶直接提筆寫了兩封信。

一封是給甄士隱的,一封是給甄封氏的。

信裏的內容也是因人因信而異。

京城無論是離蘇州還是大如州都極遠,她就算是卷著龍卷風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

最重要的是她也沒那個時間。

緋歌準備雇傭城裏的鏢局,花大價錢讓他們走一趟。

先去蘇州,如果香菱還沒被拐,那就請他們將其中一封信給甄士隱。

如果香菱已經被拐了,那就請他們再跑一趟大如州,將其中一封信給甄封氏。

如果甄封氏看了信願意上京城配合她演戲,那鏢局的人就會在回京城的時候將她帶進京城。

如果不願意,緋歌也不強求。

不過香菱的消息她雖然依舊會給,但卻要等過幾年香菱跟著薛家進京後再送消息過去。

將兩封信寫好,又收拾了筆墨,緋歌才開始洗漱。

緋歌的手是真的很笨,好多漂亮的發式她都不會梳,好在丫頭們梳的雙丫鬢最簡單,也最適合緋歌這種心靈手笨的。

收拾了自己,緋歌將信鎖到箱籠裏,這才出門。

緋歌出門的時間掌握的極好,一上差就先吃了早膳。

吃過早膳,又去了元春房裏候著元春回房。

鳳姐兒今兒到沒跟著元春打發時間,元春留在房裏讀書識練琴,緋歌也跟著學了些。

元春拿教緋歌彈古琴和琵琶打發時間。兩種樂器一起教,緋歌總會弄混。

琵琶能彈最基礎的兩首曲子,古琴也能彈得似模似樣。

緋歌是聽不出來什麽匠氣,靈氣,所以她自己是挺滿意這種學習進度的。

至於元春怎麽想的?

元春不需要知道緋歌怎麽想的,同理緋歌也不會真的去琢磨元春的想法。

很普通的一日很快就過去了。

夜裏,緋歌照樣點了安神香,然後換上一身衣服,拿著兩封信和手裏所有私房銀子連夜出去了。

白天出門也不是不行,只前兒才說了老太太不叫她去,她又怎麽能幹自打嘴巴的事。

再一個白天人來人往,全是眼睛的情況下,她也沒辦法玩‘飛檐走壁’的技術不是。

好在她要去的地方是鏢局,晚上哪怕不營業,也不會對上門的客人拒之門外。

緋歌本來想學人家影視裏的造形弄個輕紗遮臉或是用個圍帽,後來又覺得就這身高遮啥都沒用。

於是出門前只簡單的放開頭發,又拿了塊帕子將臉蒙住也就是了。

緋歌找的鏢局開價高的離譜,不過聽說信譽卻是極好的。

於是緋歌也沒討價還價,帶出去的一百二十兩銀子只能做定錢。商量好余款回京城再付,便請他們盡快安排人手南下。

離年底只有半年時間了,如果甄封氏不能上京,她還得另想辦法。

讓她給王熙鳳做丫頭,她還不如送王家大鳳凰上天呢。

緋歌腹誹了一陣,沒想到轉日就有機會送鳳姐兒上天了。

臨近端午,天氣越來越熱,下晌無事元春便和鳳姐兒在榮國府的花園裏賞花閑逛。

緋歌站在不遠處,看著鳳姐兒站在荷花池前笑著朝元春擺手。抿唇垂眸,低聲念了句詩——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眼睛亮晶晶的,一抹壞笑在唇角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