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能派賴頭和尚和坡足道士這等形象需要扶貧的神棍做代言的奇葩地方,往嬰兒嘴裏塞塊玉又有什麽大驚小怪噠。

眨眨眼,緋歌在心裏吐槽了一句‘三十三重天,不走尋常路’便丟開手了。

緋歌放棄了用土燒,敲擊,刀刮等土辦□□番鑒定一回寶玉的那塊玉是不是真的如她肉眼所判斷的那般,是塊A貨。

雖然,緋歌心底一直在蠢蠢欲動。

(→_→)……

四個小姑娘也就緋歌對各種水果了解一些,其他三個一邊聽緋歌說挑桔子的小技巧,一邊互換的看了彼此的桔子皮一回。

嗯,很好,四個蜜桔裏至少有三個是母桔子,拿著唯一那只公桔子的是咱們賢惠溫厚的花珍珠姑娘。

你吃我一瓣桔子,我嘗你一口。除了花珍珠自我感覺她的桔子最不甜外,其他仨人都沒太多的感覺。

一年能吃幾回新鮮果子,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什麽呢。

當然了,今兒聽了緋歌這一席科普,以後再挑桔子估計都會下意識的看桔子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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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們在一起,除了吃吃喝喝,就是聊些珠花衣裙和府中各種八卦,今兒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大太太怎麽想的,那會在上房竟不管不顧張嘴就說玻璃房拋費大,勞民傷財。二太太當下便惱了,拿了二姑娘做筏子。你說說,闔府上下誰不知道大太太從未將璉二爺和二姑娘放在心上。”鴛鴦起身叫門外的粗使丫頭打壺溫水進來,回身的時候似是想到了什麽,小聲道,“瞧著吧,二姑娘以後的日子怕是更不容易。”

原本兩房的哥兒和姐兒都在榮慶堂裏養著,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老太太所有的心思都偏在了二房的珠哥兒和元姐兒身上。

和他們兄妹一比,大房的璉哥兒和迎姐兒就像買東西送的添頭。

璉哥兒還好一些,畢竟是大房唯一活下來的嫡子,下人不敢作踐他。只二姑娘既是庶出,又有大姑娘珠玉在前,在這榮慶堂本就有些個可有可無,再出了今兒這事,府裏那睦看人下菜碟的,怕是會變本加歷的苛刻她了。

鴛鴦說完,緋歌面上不顯,心下卻有幾分訕訕的。

她是怎麽也沒想到第一條被殃及的池魚會是二姑娘賈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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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一座果樹玻璃房,前期的投入就已經不小了,後期的維護更是想想都咋舌。

還有那天南地北的果樹運到京城種植,既要果樹成活,又要養得結果子,陸續花出去的銀子可想也而知了。

不過誰讓二太太一片慈母情懷呢。

再有府中上下誰不知道建玻璃房的泰半材料都是二太太的娘家姐妹薛家太太送給二太太的,剩下的,不是王家送來的,也是二太太自掏了私房添上,沒花府裏一分銀子。

大太太自己刻薄守財,就連娘家也不得濟,怪得了誰呢,這吃相忒難看。

突然,緋歌神情一怔,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到精美絕倫的大觀園和一草一木皆是賈家的林妹妹。

話說當年薛家住在榮國府時當真交了生活費?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許是大太太聽說了些什麽也未可知呢。”頓了頓,緋歌顧忌這裏還有花珍珠,便將話題扯到了旁處,“我恍惚聽說李家上門丈量新房了?等打家俱打好了,婚期也就定下來了吧。”

“哎呦,快別提這個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傳出來的,聽說李家給珠大奶奶準備的嫁妝寒酸著呢。為這個府裏傳什麽話的都有,大太太還巴巴的跑到老太太那裏嚼舌頭,氣得老太太讓人開了箱子送了好幾樣名貴擺件去李家……”

緋歌嘴角抽了抽,她發現了。大太太最近出鏡率挺高。

另一邊花珍珠聽了鴛鴦的話,接話道,“李家也是官宦人家,便是不及咱們家,也不是邢家……我記得以前聽嬤嬤們說過,大太太續進府裏時,邢家可沒人在朝為官呢。”珠大奶奶的事,八成就是大太太那邊傳出來的。

這時小丫頭打了溫水進來,四人洗手時,緋歌可有可無的來了一句,“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李家是讀書人家,嫁妝裏必有古籍字畫,那些玩意,單單拿出一樣也價值千金呢。珠大奶奶的父親現在是國子監祭酒,那才是珠大奶奶最值錢的嫁妝呢。”

若非賈珠紅牌罰下,提前退場,賈珠跟李紈的這門親事,真正的好處就能落到了實處。

說到這裏,緋歌突然一笑,“真為了嫁妝,二太太能不親上做親?”

說來好笑,可能是受書裏的影響,緋歌每次見到王熙鳳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看她胸前的項圈。

做為項圈界達人的王熙鳳到底有多少嫁妝和項圈,緋歌不知道。但看她婚後天天跟賈璉說王家那跟索馬裏海峽一樣寬的地縫,想來嫁妝是不會少了。

“是這個理。像大老爺就極喜歡古董。那些玩意哪個不值千金?聽說前兒又買了個黑不溜秋巴掌大的小香爐,花了足足六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