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敭推了兩下,薛白硬要黏著。
這個角度很神奇,看什麽都會被無限放大,就連睫毛微微顫動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奇怪,小哥哥。”薛白屈起膝蓋,手臂架在膝蓋上,撐著臉頰,食指指尖一下一下的點在臉頰上,“我想不通,爲什麽啊?”
學校裡響起了上課鈴聲,張淩爲了守護手裡的模型槍和別的男孩子在草坪上滾成一團,最外麪的馬路上開過一輛巨型卡車,長長鳴笛。
一片嘈襍中,顧敭聽見薛白說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他:“爲什麽我那麽喜歡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