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好一個不知道。你以為否認了,我就沒辦法治你了是麽。”男人轉動著訂婚戒指,“如果我沒有一個人的把柄和死穴,我是不會用的,為的就是防止以後她背叛我,我不能精準打擊。”

金言微微猶疑地看著他。

“很難理解嗎?我身邊的哪個底細我不清楚?只是我沒想到你的把柄,真有我用得上的那天。”男人深呼吸一口,“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時煙在哪?”

金言仍是咬牙一口堅持:“我不知道!她之後去了哪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好。”男人也不再說什麽。

大約客廳沉寂了五分鐘有余。

外面有女傭來報,說是封衡來了。

男人原本該隨著大家朝外看去,可他沒有,而是直勾勾地盯著金言。

金言也變得慌張不已地盯著他,想要判斷是不是她心裏所想的那樣。

後來兩人彼此視線一對,究竟誰更有能耐在電光火石裏變得一清二楚。

女人直接挫敗地跪趴在地上,渾身都在因為害怕和惡心在顫抖。

良久後,她在男人越發冷漠的眼神裏,抖著聲音失魂落魄地全盤托出:“時煙她……她被我派人丟到了公海裏……”

男人的眼瞬間瞳孔縮緊,他一把掀翻茶幾沖過去,狠狠將她的衣領捏緊提起,同時爆著青筋怒吼:“金——言——”

金言伸手抓住封則衍的手,幾乎是在低聲下氣地哀求:“封則衍,我可以去監獄,我也可以為你做牛做馬,但求你,不要把我送到封衡的身邊。”

“如果呆在他身邊,我會生不如死的。求你。”

再冷靜的人,遇到自己害怕的人或事都會不淡定。

金言學醫那麽多年,連人體標本都不怕,可自從發現封衡這個人可怕到勝過一切後,就常常半夜驚醒。

她伸出冒著冷汗的掌心,繼續抓住男人,再次請求:“我甚至可以去死。”

男人厭惡地丟開她站起來,退離三步,並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隨後,在金言越來越面如死灰的模樣下,冷漠宣布:“依你所不想的,我會把你送到我大伯那。等你受不了的那天,我再送你去監獄。但,你只要沒死,只要還在北城的一天,我都不會放過你。”

“封則衍……你不能這麽對我。”金言忍受不了,忍受不了被自己喜歡的男人送到另一個男人床上,更受不了此刻他面對自己時竟然有這麽嫌棄,也受不了……自己遭受的所有原來其實都是被他所知道的。

她以為一年前他和時煙訂婚的那個晚上,她被封衡強迫的事情並沒有人發現。

原來……呵,都知道,只有她一個人還在自欺欺人?

如果封衡年紀不大,亦或是認真愛她,她都不會這麽抗拒。

可她心裏有數,自己在這些大佬面前,尤其封衡這樣的人面前,比螻蟻還輕賤,可能下場還沒在監獄裏好。

“金言,你在我身邊工作四年,我承認你是一個很好的下屬。我大伯明著暗著向我討要過你不少次,我都以時煙還需要照顧和我的身份壓著,讓他不能動你。現在恭喜你,斷了你自己的後路。”男人再沒看她一眼,朝黎管家使了一個眼色。

黎管家表示知道了,也給幾個大漢使了眼色,然後提著人去了外面。

而封則衍處理完她,再也顧不得什麽,立馬帶著一隊人去後院草坪的直升飛機上,一路往公海方向飛。

茫茫大海,找一只箱子,一只可能已經沉底的箱子不容易,可他只有這麽一個堅持了……

——

海面風平浪靜。穿透雲層的陽光砸在浪花上,一片波光粼粼。

魏則宿收起釣魚竿,繞過遊輪頭,一路走進後邊的餐廳裏。

一屋子的女傭們正在做剛捕撈上來的魚。

他一進去就調笑著:“唉,姐姐們,做的可得好吃點,她身體弱,得好好補補。”

“先生,那屋裏躺著的是你什麽人啊?”

“我在這海裏淘到的美人魚啊。”魏則宿貧著嘴,然後催促,“快做。”

“好好好。”

這邊交代完,魏則宿就又跑到二層去看看他的美人魚了。

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昨天他魏則宿也算是做了一回黃雀。

那天,封衡六十周歲壽誕剛開始的時候,他嫌無聊就一個人在外邊瞎逛,後來在一個角落裏聽到封衡和一個女人的交談,大概是PY交易吧,一個一口寶貝兒的,一個像是被威脅地表示願意做。

本來他也沒想繼續聽人上演活春宮,但是無意間聽到了時煙的名字,這才吸引他好好聽下去。

所以也知道了他們一系列的計劃,別的他都不想管,唯獨聽到他們要害時煙,差點沖上去揍他們一頓。

但是後來又轉念一想,自己來個英雄救美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