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2頁)

屋裏的膳食都沒撤下,但樂岫現在鼻子裏嗅不到飯菜的香味,只聞得到她跟戚淵彼此的味道。

挽回戚淵的脖子,樂岫想著今日也夠丟人,也不怕更丟人,反客為主自己舒服了再說其他。

膳食自顧自己用,連在榻上也只顧自己舒坦,戚淵溢出嘴角的笑聲不低:“瑤公主你怎麽就那麽自私。”

樂岫瞪他,只當自己聽不見。

戚淵說到做到,天沒黑透就返回了禦書房,樂岫找了雞蛋敷眼睛,哭的時候不覺得掉了多少淚,只覺得自己丟人委屈,現在一照鏡子眼睛直接紅了一圈。

“都要選秀了,陛下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非要惹哭殿下。”

鵝黃看著主子臉上的紅痕心疼的緊,“殿下是不是與陛下說了有了嬪妃就離開皇宮,所以惹惱了陛下?”

鵝黃問的小心翼翼,她那麽一問樂岫才想起來她沒跟戚淵談過這事。

沒談是因為每次戚淵都在興頭上,她敗他興致討不了好,還有因為她這個人不幹不脆,覺得談這事麻煩,就下意識一直拖。

“我還沒跟他談,不過是該談談了。”

等到冊封了嬪妃,戚淵夜夜笙歌一個月,人被榨幹了也正好是她跟他談的時機。

*

接連幾日,戚淵都像是他說的不需要為之後的嬪妃們養精蓄銳,每日都去瑤華宮早早報道。

樂岫怕了他,也不管什麽自由不自由,讓嚴忠派人看緊了瑤華宮,免得有什麽不該傳出去的話傳出去。

戚淵大多都陪著樂岫吃了晚膳,返回一趟禦書房,到深夜偶爾又到一次瑤華宮。

這日樂岫白日沒見到戚淵,晚上熄蠟了戚淵也不見人影好,本來以為他不來了,半夢半醒間突然感覺自己身體貼上一面火爐。

溫暖的熱度讓樂岫四肢忍不住伸展,往戚淵身上貼了貼。

“怎麽身上那麽涼?”

戚淵抓住了樂岫的手,手背是暖的,但手心卻冰冰涼涼。

“寫字寫多了?”戚淵捂著她的手,挑眉道。

雖然沒再瑤華宮再放耳目,但是樂岫到處送墨寶的事,全京城的人都知曉了,總不可能他不知道。

他之前不提是怕樂岫覺得他管著她,憋了幾天到現在終於憋不住了。

樂岫聽出了他的冷嘲熱諷,但也懶得理他,見他給她暖手,就把腳順道貼到了他的身上。

“怎麽腳也那麽涼。”

把放在小腿上的腳撈到了小腹上,“你身邊那些人怎麽伺候的,都這般了還不傳太醫。”

樂岫撈著他胳膊,說話也沒多少力氣:“不必叫太醫,你今夜怎麽來了?我還以為你知曉我小日子,識趣的不過來。”

話說的沒什麽力氣聽不出喜怒,但樂岫心裏卻帶著氣。

她剛剛躺在被窩裏手腳冰涼,想著她這次小日子那麽難熬,不是因為戚淵縱/欲無度,就是因為那避孕的藥方,她心裏恨不得把戚淵嚼碎了。

戚淵沒想到她這樣子是因為小日子,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朕是因為有事耽擱,你要是等不到朕大可以差人去禦書房問一聲。”

他這些日子不定時到瑤華宮,就是想讓樂岫偶爾等等他,嘗嘗心裏念他的滋味,誰曉得樂岫的心肝跟鐵做的無疑,竟然從未派人去禦書房問他何時過來。

戚淵的話讓樂岫聽得不怎麽爽快,什麽叫她等不大他。

她壓根就沒等他。

最多就是覺得他這炮/友太過拔diao無情,知道辦不成事,就直接人消失不了,她在心裏也是咒罵他,哪有什麽等他。

樂岫覺得身體稍暖,想拉開跟戚淵的距離,又被戚淵握著手腕貼到了他身上。

“還是叫太醫來看看,朕記得你上次沒不舒服那麽厲害。”

“看了也無用,我不舒服不是那藥方功效的後遺,就是因為你這些天天日日拉著我上榻幾次。”

戚淵一怔:“那就不吃那藥膳。”

那就別了,比起弄出事情不好收場,她寧願四肢冰涼。

“再說朕以為你也想要。”

他又是給她送書,又是挑白日來,就是有意跟她多說說話,但不知怎麽每次兩人視線對上,不需要片刻就進入了別題。

兩人都喜歡做的事,他自然做起來樂此不疲,倒忘了樂岫的身子骨不一定受得住。

“以後朕禁著你點。”

這話說的,到底是誰需要禁一禁。樂岫沒力跟他爭辯:“我困了,你別發出聲音吵著我。”

“你睡。”

樂岫聲音弱的跟只貓似的,戚淵也舍不得對她大聲,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入睡。

等著樂岫睡熟,用被衾裹了她一圈,才低聲傳了太醫。

她抹不開面子,但對戚淵而言,在她身上他尊嚴都快沒光了,面子又算的上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