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3頁)

他頓了下,瞧了眼沈至修,又慢慢道:“再者說來,今日我已在聖人面前說過我和太仆家在議論婚嫁,當時太仆也已經當著聖人的面兒允了,若是太仆現在反悔,不光傷了晏家和沈家的顏面,只怕聖人那裏也不好交代。“

沈至修到底還是膽怯,被他一威逼臉色就變了變。定安長公主接口道:“聖人素來寬宥,自不會因這點小事就遷怒於郎君,至於顏面之事…嘉魚年級還小,親事再放個兩年也不打緊,等再過兩年,人們自然而然就把這事兒忘了。”要說如今誰最不想沈嘉魚嫁入晏府,那無疑是她了,倘繼女有了天大的靠山,她這個繼母如何立足?宗室的計劃如何進行?

晏歸瀾根本不理她,只看向沈至修,挑唇一笑:“我聽聞上護國還未拿定主意讓誰襲爵?”

沈至修臉色果然又是一變,按說爵位都是嫡長子繼承,但沈家祖父對他一直不滿,反而對老三十分青睞,晏歸瀾說這話的意思…他眼睛一亮:“大都督的意思是?”

晏歸瀾只笑了笑:“太仆以後便是我嶽翁,我自不會袖手。”

這一場求親節奏得當層層深入,沈至修心裏雖說有女兒,但女兒總歸比不過他的前程,他思量過和晏歸瀾結親的好處,心下終於拿定了主意,面上還得客氣一二:“大都督容我再和家人商議幾日。”

定安心裏一沉,晏歸瀾卻笑的如春風拂面:“自然,畢竟嘉魚是太仆的掌珠,好好考量也在情理之中。”

沈至修咳嗽了聲,裝模作樣地招了招手:“嘉魚,你送歸瀾出府。”

這會兒連稱呼都變了,沈嘉魚不屑地暗暗撇嘴,引著晏歸瀾往外走,此時沒了旁人,他也沒了顧忌,瞧她帶的不是府門的方向,笑著在她後頸上輕輕摩挲:“這是要把我拐到哪兒去?”

沈嘉魚伸手按住他作怪的手:“你晚上還沒用飯吧?他只說讓我送你出府,又沒說啥時候讓你出府,大過節的你留下吃個粽子再走也不遲。”她猶豫了下:“你方才跟我阿爺說的話…你真打算幫他襲爵?”按說父親能襲爵她應該高興才對,但想到他在母親死後的涼薄,還有三叔對此事的執著,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偏了。

晏歸瀾撥弄著她曲卷的長發,懶洋洋道:“我說什麽了?”

沈嘉魚眨了眨眼才回過味來,他方才可什麽都沒答應,只不過誤導著沈至修往那邊想!她嘿嘿笑道:“你真壞。”

晏歸瀾瞧她這傻樣也笑了:“現在說這話可有點早,等成婚後再說不遲。”沈嘉魚沒聽懂,迷茫地眨了眨眼,他也不解釋,轉了話頭:“難得來一回,怎麽不請我去你的閨房坐坐?”

沈嘉魚沒上他的當,直接把他帶去了偏廳,問他:“你愛吃紅棗餡豆沙餡還是醬肉餡的啊?”

“你愛吃什麽便讓人上什麽。”他不等她拒絕,直接把人拉坐到自己腿上,解開她的披風,看著她身上被淋濕的衣裳蹙眉:“我來之前你跪了多久?”

沈嘉魚想不起來了,她一臉不在意:“我也忘了,反正就幾把翻花繩的時間,我…哎你幹什麽!”

晏歸瀾直接把她的褲管撩了起來,膝蓋處果然紅了一片,幸好沒腫起來,他捧住她飽滿的小腿肚搭在自己腿上,又伸手她膝上慢慢揉按著:“怎麽說也是跪在青磚地上,疼不疼?”

沈嘉魚止不住地紅了臉,小腿不自在地動了動:“不疼,你快放開我。”

晏歸瀾瞧她真無事,這才幫她把褲子整好,目光卻往下一掃:“還得瞧瞧你其他地方有沒有傷著。”他不等她反應,便彎腰幫她褪下繡鞋,解開羅襪,露出柔嫩白皙的雙足來。

雙足是女子最隱秘的地方,就連夫君都不能輕易看見。他卻捧起來細細瞧著,她腳背上還有淡淡的青色經絡,十根腳趾因為驚愕而蜷縮起來,一粒粒珍珠般白潔可愛。

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下意識地便是一縮,忙不叠想用裙擺遮起,色厲內荏地道:“你,你還有沒有點規矩了,你還脫我鞋,讓人看見像什麽樣子!”憑什麽在自己家裏她還得被他欺負,不行,一定得找回場子來!

他捏了捏她柔軟的腳趾:“別人自是不能看,給你的夫君看又有什麽打緊的?這你便受不住,到了洞房的時候…”

沈嘉魚臉上止不住的紅了,在心裏轉過一百種整他的法子,現在卻還不得不認慫:“還沒成婚呢,你少來這一套,你,你先讓我穿鞋!”一定要整的他洞不了房,他才不知道什麽叫妻綱!

晏歸瀾瞧她賊眼亂閃爍,便知道她心裏轉著歪主意,拎著她一只軟軟耳朵:“先叫聲夫君。”

事關節操,沈嘉魚寧死不屈,他悠悠然繼續把玩著她的腳趾:“還是你想赤著足被我抱進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