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2頁)

晏歸瀾接過帖子,慢慢地揚起眉。

……

沈嘉魚收到盧家帖子的時候比晏歸瀾還早,她和盧家從無交際,再說世家和庶族各有各的圈子,她收到請帖也是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琢磨,飲玉已經拿著消腫的膏子來了,邊給她抹藥還邊奇怪:“您的嘴真是摔跤摔腫的?”

沈嘉魚伸手摸了摸自己微腫的唇,記憶一下子回溯到晏歸瀾把她壓在馬車上親她的時刻,按說跟旁的男人敢對她這麽親密,她怕是早就炸了,偏偏他壓著她又舔又吮,她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厭惡,反而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有些別扭,但並不難受。

她給自己危險的想法嚇了一跳,強迫自己回過神來,假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春天嗎,蚊蛇出洞,我被一只大蟲子咬的。”

琢玉面色古怪,欲言又止,飲玉這個沒心眼的,直接去拿艾草熏蟲子了。

沈嘉魚摸了摸唇角,不自在地轉過話題,隨手拿起盧家送的請帖翻了翻:“你們說盧家這是什麽意思?底下落款寫的是盧湄,這就更奇怪了,我連見都沒見過這位盧娘子啊。”

還沒等她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楚冠芳和李惜緣已經急匆匆殺過來了,楚冠芳嚷嚷道:“盧家要開蹴鞠會,盧湄是不是給你送帖子來了?”

沈嘉魚奇了:“怎麽?你也知道了?”

李惜緣輕輕一哼,厭煩道:“豈止是我們,整個京城的貴女只怕都知道了她要請你,這可是盧湄有意放出的風聲。”

沈嘉魚更不解了:“她想幹嘛?我又不認識她。”

楚冠芳快人快語,噼裏啪啦說了一串:“你傻啊!你還記得你前幾天被聖上欽點為花朝節領舞的事兒嗎?原本太後屬意的是她,但皇上既然下了旨,太後也不少說什麽,她自覺是出身高門世家,一下子由領舞成了伴舞,肯定想找回場子來啊,所以才想法把信兒傳了出去,明天指不定怎麽讓你丟人呢!”

“原來是她啊。”沈嘉魚先是恍然,再是無語:“她有能耐去質問皇上去,領舞又不是我自己想當的。”

楚冠芳一揮手,和李惜緣兩人合力把她拉到了裏間:“不管你想不想,那天你都得給我好好打扮,聽說那個盧湄容貌極美,爭取壓倒她的風頭,別墮了咱們庶族的威風。”

李惜緣也重重點頭:“盧湄這人裏外不一,我可討厭她了,你可別被她比下去!”

兩人不由分說就把沈嘉魚架了進去,楚冠芳拉開她的紅木櫃子翻箱倒櫃,不滿地嚷嚷:“你這都是什麽衣服啊,跟麻袋差不多,一點也不襯身材。”

沈嘉魚嗯了聲:“孝期穿的。”

本朝的習俗是百日內才用服重孝,如今離鄭氏故去早就過了百日,剩下的是她的心意,不過楚冠芳不好說這話,只得一邊翻一邊道:“花朝節領舞多榮耀的事兒啊,你要是能徹底壓過盧湄,也是給伯母長臉,對不對?”

她翻了半天沒找到一件瞧得上眼的,只得悻悻地住了手,忽的一拍手:“對了,你不是有一件鳳凰錦的裙子嗎!把它配上坦領的上衣,穿出來保準艷壓群芳。”

李惜緣卻猶豫道:“坦領的衣裳得胸部飽滿的女子穿著才好看,嘉魚…”

楚冠芳切了聲,趁著沈嘉魚不注意,一把扯開她的衣帶,把衣領拉開:“咱們嘉魚豐盈著呢,往常就是穿的太寬松了,這才不顯身形!”

她下手重,沈嘉魚衣領大敞著,雪白馥郁的兩團露了大半,顫巍巍地被裹腹繃著,好不可憐,裹腹都要被隨時撐破了似的。

李惜緣眼睛也看直了,喃喃地點頭:“挺好,挺好…比盧湄強太多了。”

沈嘉魚慌手慌腳地要穿好衣裳,怒吼:“你們是魔鬼嗎!”

晏歸瀾恰巧在此時進了外間屋裏,他聽見幾個小女兒在內間嬉鬧,本想先出去,可是裏間的菱花窗上能剪出模模糊糊的人影,他一眼掃過去,就看見她被扯了外衫,跌宕起伏的身段顯露無疑,前胸兩團豐盈溫軟晃的人眼暈,再加上她又不住掙紮著,兩團渾圓劇烈起伏跳動,哪怕只是模糊的影子,也能引得人遐想無限。

晏歸瀾:“…”

美景猝不及防映入眼簾,他呼吸滯了滯,身子不自覺繃緊了。

過了會兒,沈嘉魚喊了一聲,屋裏的另外兩人才消停下來,她給了兩人幾下,先把人趕到外面吃茶,等穿戴好走出來的時候,她瞧見晏歸瀾愣了下:“世子,你怎麽了?”

晏歸瀾看著確實有點奇怪,面色雖然還正常,不過額上冒出幾點細汗,薄唇也輕輕抿著。

她還記著他昨天救她的情誼,見他久久不言語,忍不住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燒了?”

晏歸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