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掌中紙牌(第2/2頁)

太宰像是不經意地說著:“如果我接了這K,你恐怕不會這麽早犧牲鬼牌——但即便拿到了率先走連對的機會,也不知道會不會剛好乘了你的意思呢。”

費奧多爾輕聲回復著,卻是劍拔弩張的爭鋒:“是嗎。你若是不接,那對於我來說正好。不過你的下一步,下下一步的安排,就要如同蘆葦裏的清泉一樣輕易地倒出來了吧?”

太宰治無視了他話語中的試探,反倒是挑起了別的話頭:“為了最終的勝利,你手上的四張大牌必須要盡快出局,但是看你這攥到最後的樣子,必須要走特殊的方法才行呢。”

費奧多爾絲毫沒有被看穿的慌張,依舊不緊不慢地陳述著:“推算出我的四張大牌麽?按照不同的界定方法,從K以上到A以上算作大牌的話,你的殺手鐧也在2-3張吧?”

謝公萱:???

她無奈地朝著椅子一靠:“我們就是打個牌,你們非要算到最後一步嗎!”

費奧多爾故意沖著她輕笑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困擾:“要是拿到這樣的好牌都輸了的話,會讓某些人得意起來呢。”

太宰治手指蜷了蜷,朝著謝公萱偏過頭。

“因為很了解公萱的微表情和小習慣,所以根據你和我手中的牌推斷的話,全場對於我來說都是明牌哦?”

“正是因為這樣,才更不可以輸掉啊。”

謝公萱:……

“就算你故意用這麽肉麻的方式稱呼我,我也不會忽視掉你剛剛蔑視了我的智商吧!”

謝公萱沒有抓住牌的一只手直接對著太宰的肩膀來了一拳,另一只手放棄式地將幾乎沒怎麽打的撲克扣在了桌子上,接著,就是向陀思妥耶夫斯基投去譴責的目光。

“你也不準笑!!”

“我現在對裝無辜免疫能力已經突破三重境界了,現在的狀況你們都是罪魁禍首,誰都別想從我的競技黑名單裏邊出來。”

太宰像是受了重創一樣按住自己被打的肩膀,語氣加重了幾分:“是嗎,既然是最後一局的話,那就更不可以認輸了。”

費奧多爾並因為她的譴責而放棄自己的白蓮花劇本,語調和他自身一樣,帶著纖弱卻不容忽視的錯覺:“賭上全部的話,也要將勝利攥在手心呢——”

謝公萱:……

“你們有什麽鬼的輸和贏啊!”

“我才是地主吧!!”

……

場面短暫地安靜了一下。

第一個寫好新台詞的太宰治溫和的笑著,淺淡如知更鳥銜著的石斛蘭落到大海表面,點染一圈漣漪那樣。

他說:“無論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公萱都不會是我的敵人。”

費奧多爾的一言一行依然是雪花的清寒羸弱,卻有西伯利亞寒冰般的堅定執著——

“珍惜你,就如同珍惜自己的手足一樣天經地義吧?”

謝公萱:……

兩個花言巧語的騙子,你們倒是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