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灰燼深處有余溫(第4/4頁)

太宰提出建議:“跳到河裏漂下去其實也不錯哎。”

謝公萱否認三連:“駁回,拒絕,不可能。”

最後,全盤否定了太宰不靠譜建議的謝公萱拿了兩個樹枝這麽拽著他偷偷離開了。

裝作眼瞎的偵探社:……撒狗糧的終於走了啊。

表示同意的黑手黨:可算走了!秀的我頭都掉了,暴躁。

……

而搞出這麽多事情的松島,最終滿身是血地倒在了那個小巷的盡頭,身上都是因為沒有及時逃離爆炸中心而劃開的累累血痕,仿佛在刀子裏面滾了一圈一樣狼狽,本來還挺不錯的制服已經基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而他的面前的人,幹凈到纖塵不染,卻絲毫不在意地上的塵土和他斑駁的血痕,那麽一步一步地靠近。

“違背我的意思而擅自行動——”陀思妥耶夫斯基微笑著,像是陰暗和血泥無法汙染半分的寒玉,“最終還是做出了很糟糕的結果啊。”

“……我……”

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而對面的人很有耐心地那麽等待著,就像不會在意使徒淩亂的辭藻的安靜的神。

“你會去到神所希望你歸屬的地方的。”

但是松島似乎並不想去這樣的地方,他終於攢夠了足量的力氣,最後說著:“本來一切都很順利——都是那一對小情侶——”

他的話永遠停留在了未出口的最後一個字。

因為面前那個纖塵不染的美少年微微蹲下了身,那樣優雅而溫和地觸碰了他的頭部。

他死了。

四濺的血將伴隨著生命的流逝,在下一個雨天抹去最後的痕跡。

後方的伊萬也很疑惑——

這是除非必要情況,從來不親自動手的主人嗎?

應該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