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第2/3頁)

傅蘇言沉默了下,再次開口,語氣帶著一絲笑:“有什事情可以找鄰居幫忙,遠親不如近鄰,明白嗎?”

童謠剛好走到自家門口,低頭按密碼鎖,聽到傅蘇言的話她擡頭往隔壁家看了眼,她一邊推開房門一邊乖巧答:“知道啦!哥,你比爸爸還啰嗦!”

童謠心裏覺得甜蜜,嘴上卻忍不住埋汰。

她的哥哥啊,總是把她當小孩。

她一開始她要搬出去,傅蘇言不同意,她苦苦地求,哭著抹眼淚,傅蘇言被她折騰的沒脾氣,最終還是答應了。

答應之後呢,他人在國外出差,還給她找好房子,各方面都打點好,搬出來的第一天就打了三個越洋電話。

童謠心裏暖暖的,她帶上門,蹬掉鞋子,小跑著往屋裏跑,整個人倒在沙發上,她撒嬌,“哥!我想你啦,你什麽時候回國啊?”

傅蘇言那頭低笑了下,“還有幾天,我還有事不聊了。”

童謠撇撇嘴,戀戀不舍地掛了電話。

她今天也有些累。

童謠在沙發上躺了會,便坐了起來,脫掉身上的衣服,光著腳往洗手間走。

童謠花十分鐘沖個熱水澡,她裹著浴巾出來,正想直接倒進被窩睡覺,手機卻不合時宜地再次響了起來。

童謠摸過手機,眯著眼看了手機。

童謠看到一串陌生號碼,猶豫了會,還是劃開接聽鍵,把手機送到耳畔。

“哪位?”

……

言漠直接回家,他洗了澡,整個人清醒了許多,額上的傷因為沾了水,再次開始泛疼。

言漠卻懶得管。

言毅脾氣暴躁,這些年他習慣了。

言毅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在軍營裏待過十幾年,性格強硬,作風是除了名的霸道,他不允許有人忤逆他,也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

言漠的母親言清應該算是言毅人生中的滑鐵盧。

言清當年執意要和周琛在一起,遭到了言毅的極力反對。

周琛家境貧寒,靠資助才勉強讀完大學。

而兩人就是在一次言清代表言氏集團去安大授予獎學金的時候相識的。

她是富家千金,他是寒門學子。

富家女和窮小子的愛情故事俗套又狗血。

言毅看不起周琛的出身,更何況周琛還有腳疾,言毅就更不同意了。

父女鬧翻。

言清不顧所有人反對,離家出走,和周琛私定終身,後來就有了言漠。

最開始的幾年,言毅和言清的的關系是完全結冰的。

直到言漠七歲那年,言毅大病了一場,言清和言毅的關系才有了一定的緩和。

可這確是言漠噩夢的開始。

言漠永遠記得那年,他八歲,是個夏天。

不知道什麽原因,言清和言毅大吵了一架,言清從言毅書房出來就收拾了行李,拉著周琛,抱著他,連夜離開了言家。

於是就有了那場車禍。

周琛死了,言清瘋了,他坐了整整了一年的輪椅。

他和言毅的關系就再沒緩和過,言漠不知道言毅為什麽討厭自己,可他又能明白言毅為什麽討厭自己。

他的存在,就是言毅失敗的見證。

所以才有了言以平,言毅因公殉職戰友的兒子,言毅把他接回家,收為養子。

言漠想到這些,冷冷一笑,他用力按了下額上的傷口,用疼痛將思緒切斷。

他拿起桌上的香煙和打火機推開陽台的門,穿著浴袍靠到欄杆上,目光緩緩地往右邊看去。

隔壁家人的落地窗關著,窗簾嚴絲合縫,只有淡淡的光線從裏透出來。

還沒睡,十有□□臭丫頭是在熬夜看電視追小說。

言漠很輕地牽了下嘴角,舌尖剃過一圈齒貝。

他腦海裏閃過一個月前的畫面,當時他暈倒,醒來的時候童謠在身邊陪著他,他情不自禁偷親童謠卻被傅蘇言發現,當時他的驚魂與無措。

傅蘇言沒馬上說話,他進屋,緩慢拖下西裝外套,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他問:“言漠,你喜歡童謠嗎?”

言漠當時躺在病床上,當年的事故之後,他一直體弱多病,傅蘇言目光深邃,言漠卻越發覺得自己狼狽不堪,他沉默了很久,然後看著傅蘇言答:“我配不上童謠。”

他沒有直接回答傅蘇言的問題。

傅蘇言挽著袖口,聽了言漠的話他點頭,語氣再隨意不過,“我也覺得,你配不上童謠。”

言漠沒說話,他只是覺得喉嚨發癢,口渴得厲害,他舌尖卷過唇瓣,余光卻始終落在枕在他手臂上的童謠身上。

傅蘇言走上前,給他倒了杯溫水。

言漠沒接。

傅蘇言便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擺在言漠伸手可夠的地方,他往後退了一步,清清淡淡地開口:“我們不喜歡言毅,□□又蠻橫,你們家太復雜,我不喜歡謠謠參與這些是是非非,你也不是言以平的對手,童謠跟著你,會受你牽連,你甚至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你怎麽照顧謠謠,又怎麽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