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2/4頁)
他當時因為頹靡身材走樣,很多人都認不出來,看起來比實際年紀還大。而且也不紅了,打扮的又沒有範兒。
這樣一個人來演出誰會聽!
要是這些話從前的姜延聽到,肯定會當場掀桌子,但是他沒有。
他知道和從前不一樣了。
到了九十年代,姜延離開樂隊,用個人名義發了專輯……
他的歌詞爭議很大,賣的不好不差,事業也總有了起色。
只是隔年又出了問題。
他當時在外地有個酒吧有演出,結束後他在酒店房間注射異丙酚,被查房的警察發現了。
這種藥通常被當做麻醉劑使用,能夠暫時的緩解疲勞。
但是致幻、也容易上癮。
剛注射完的姜延被警方發現,哀求對方保密。圍觀的群眾一看這不是姜延嗎?於是馬上通知媒體過來。
麻醉藥品也是受管制的,不能私人使用。
姜延有時候精神失常,不能控制自己,醫生才會打給他。
媒體聞風而動,他再一次變成了壞典型,演出全部被取消,這次跌入谷底,他沒有再爬起來。
行星十年前玩樂隊的時候,姜延已經很少出來。
新聞鮮少報道。據說他真的得了精神病,生活過得狼狽,身體也終於消瘦了起來。
姜延有時候精神狀態好,也會出去受邀去演出。曾經桀驁不馴的少年,為了生活出入各種樓盤開盤、商家活動。
不過他沒有了樂隊,通常都是下次放伴唱。
季玉和沈淮麟有去聽過,雖然對方的眼裏光彩不再,但是聲音還是一如往常。
他們這次去邀請姜延,節目的制片人也同意了。
季玉還害怕對方不答應,畢竟在媒體的報道裏,對方脾氣很差,是一個真的精神病人。
沒想到還真把人請到了。
當初的叛逆歌手早已經年過四十,再也不會因為音響。耳環效果不好和人吵架。
大約是他年紀不小,不知道還能繼續唱多久,節目組給出的通告費不少,他也需要生活。
按照約定,對方明天才會來。
不過姜延自己提前了一天,說今天下午就到。
樂隊的人開車去機場接對方,為了表示歡迎。
男人遠遠的走過來,一直到走到近前,幾個人才發現是對方。
姜延伸出手主動打招呼:“嗨,你們好,我有聽你們的音樂,還不錯哦。”
眼前的人穿著灰色的外套,臉有些圓,身材偏胖,黑發裏夾雜著白發。
看起來是各很普通的男人,非常不起眼的那種。
幾個人打過招呼,梁展笑著說:“不如我們先去吃個宵夜,彼此了解下,明天在彩排?”
男人搖了下頭:“我在飛機上已經吃過了,我畢竟是來幫唱的,如果你們也吃過飯,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彩排吧。”
樂隊幾個人對視了眼,季玉點了下頭:“可以,那我們現在去吧。”
這次節目裏,樂隊要唱的是姜延十年前寫的一首歌。
沈淮麟重新編了曲,副歌的歌詞也全換掉了,不過卻保留了基本的旋律不變。
幾個人到了彩排室,一起彩排了兩次。
梁展問:“延哥,你覺得我們這首歌還行嗎?改的你滿意嗎?”
姜延比開始來的時候放松了許多,笑著說:“改進去的詞,每個字都很精準,比我寫的不差。”
他的原歌詞是對生活的評判,但是阿麟改成了一種探討。
好的音樂也許不會告訴你怎麽生活,但可以提醒你去思考。
姜延難掩對沈淮麟的欣賞,他很久沒有遇到一個這麽滿意的年輕人。
“希望以後我們還有機會一起玩。”
沈淮麟:“會的。”
姜延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阿麟和他年輕時候很像,但是又截然不同。
說起來,他的年少輕狂,不如對方沉著內斂好。
說白了,自己現在的境地,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而沈淮麟不把自己當明星,就只是一個從事音樂相關工作的上班族。每天做自己偏好的工作,是一個靠著音樂和外界交流,從而活得更自在的人。
可能有人不理解,但是沈淮麟不需要被太多人理解。
―――
樂隊彩排完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因為幾個人狀態都好,不知不覺就過了時間。
不過既然合拍,那之後兩天也不用太緊張練習。
季玉洗完澡出來,想著投資的事情。
投也可以……不投也可以。
明天自己就得給答復了。
季玉很少有這麽猶豫不決的時候,她放下手機決定暫時不去想了,先去睡覺,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
電話是陸月行打過來的。
兩個人在前年有過交集,那時候她還是商州的助理,因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當時交換了號碼。不過之後就沒有再聯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