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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單獨聊聊,其實還多出一個許意。

又或者,是許意和陳庭川單獨聊聊。

在剛才鬥架的過程中,陳庭川的臉上添了新傷,額頭泛著青青紫紫,眼神卻沒之前那樣死氣沉沉,有激進也有壓抑。

“怎麽弄成這樣子。”許意嘆氣,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用消毒濕巾替他清理傷口邊緣的血跡。

她沒有第一時間問他為什麽會出現在警局,也沒問剛才小姐的話是什麽意思。

她的眼裏看到的是他的傷勢。

這一點,給陳庭川的心頭添加不少溫暖,同時也讓他更加的羞愧。

陳庭川有多麽的感動,像個看客杵在旁邊的顧深遠就有多孤漠。

敢情他說的單獨聊聊是看這兩人秀起恩愛來了。

“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清楚。”

陳庭川抓住許意的腕,沒讓她繼續擦拭,似乎情況很危急的樣子。

“你慢慢說,怎麽了?”許意耐心問,“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你其實並不想找小姐的對吧。”

“你別管我了。”事到如今,看她還管他的情況,陳庭川心急如焚,抓著她的手的力道更緊,“趙絲要害你,你趕緊離開雲城。”

“我……”

“她一直都想害你,先前在A國她碰不到你,現在她有機會了。”

許意聽得腦子暈漲漲的。

她這個意識對趙絲的認知不算好也不算差,一個陌生姐姐而已,沒必要扯到恩怨情仇這方面。

但根據陳庭川的描述,趙絲對她的恨意不是一般的深。

畢竟她是趙琴蘭唯一的親生女兒,以後的家產和風光都是她一個人的。

即便趙琴蘭表面上表示會給予趙絲一部分,但趙絲並不滿意。

這幾年許意在A國平安無事是因為趙琴蘭派人一直保護她並且觀察趙絲的一舉一動,同時也讓趙絲出席各種各樣的商業活動來轉移注意力。

可實際上趙絲的野心並沒有消減,一直都在找機會。

“你三年前的車禍,就是趙絲找人策劃的。”陳庭川一字一頓地陳述。

這一點,顧深遠和許彥之都懷疑過,但一直沒有證據。

“你怎麽知道的?”顧深遠問。

“她自己告訴我的。”

“……”

雖然現在情形嚴肅但還是讓人想笑。

罪魁禍首在別人面前親口承認犯罪事實?

“你不如直接把事情講清楚,別斷斷續續地讓人聽不懂。”顧深遠說。

如果陳庭川很早就知道的話為什麽不告訴許意。

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兩個問題,如果聯合早上的情況來看,簡單易懂。

“我是小意的主治醫師,治療的過程,趙絲找過我,求我別給小意做手術,否則就殺了我。”陳庭川陳述,“但我沒聽她的,出於擔心我在她下次找我說話時留了錄音。”

“她第二次找我的時候,沒有威脅我,而是……勾引我。”

後面的內容,不用想便知道了。

陳庭川不行,即使趙絲脫光加道具也沒讓他有任何的反應。

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秘密。

趙絲掌握他的秘密,而他掌握趙絲的秘密,兩人心照不宣地誰都沒有提。

三年前,趙絲沒有勾引成功,三年後,她再次上陣,這一次在藥物的催使下,總算破了陳庭川的第一次。

讓一個不行的男人對自己有反應,趙絲自認為成就感十足,因此即使她和陳庭川沒感情,她也會有把他收入囊中的想法。

陳庭川不信自己只對趙絲有感覺,去夜色喝酒壯膽,但對於女人的撩撥依然無感,最終在一鴇-母推薦下找到一家下-流賓館,挑了個小姐,想親自試探自己到底行不行。

根據剛才那位小姐的描述,估計是不行了。

陳庭川運氣不好,人生唯一一次的找小姐並且什麽都沒發生卻被帶到了警局。

講完之後,陳庭川眼神嚴肅真摯,“小意,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相信我。”

“你現在這樣子……我能做什麽?”許意問。

“你不需要做什麽,你只需要明天坐飛機離開這裏就行,你媽媽會保護好你的。”

她點頭。

反正她會離開的。

搞來搞去,陳庭川這番話只是催使許意離開的決心。

狹小的談話空間,讓氣氛愈來愈沉悶,自從進來就是個旁觀者的顧深遠聽完陳庭川的陳述,看見許意的點頭後,心口好像缺陷一塊。

仿佛全世界都在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告訴他,許意離開才是正確的。

而他和兒子注定孤苦伶仃。

甚至於他都不該用那藥讓許意復原,因為現在的她才是真正沒有任何掛念沒有感情的。

沒心沒肺活得最自在。

像她媽媽那樣,風流瀟灑,對男人的存在可有可無,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本來愛情是讓兩個人風雨無阻共度一生的,可是越到最後越發現所有的風雨都是對方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