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4/5頁)

這場殺戮持續了半日,整個寢殿滿是鮮血,皇宮之內全是哭喊慘叫聲,仿佛人間煉獄。

最終沈恒簫還是被拿下了,沈恒璘看著還在苦苦掙紮的沈恒簫,忍不住的狂笑。

“你還在等誰?難道在等沈玦嗎?你難道沒有收到消息,他在得勝歸來的路上遇伏生死未蔔,你以為你還能等得到嗎?”

金鑾殿外的廣場上,跪滿了文武大臣,以曹首輔為首,此刻已經頭發淩亂衣衫不整,他看著沈恒簫的慘狀心中無限的淒涼。

沈恒簫梗著脖子朝沈恒璘啐了一口,“沈恒璘,你夥同王貴妃謀害父皇,弑君弑父,你以為殺光我們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嗎,你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一個跛腳不健全之人,如何配當君王。”

沈恒璘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的腿腳來攻擊他,他的心靈早就已經扭曲了,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就連父皇也憎惡他。

所有人都恥笑他的腿腳,那他就要讓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

不等沈恒簫繼續呵斥,沈恒璘就一把奪過身邊侍衛的佩刀,直接一刀將其砍倒,以他的人頭威懾在場的所有大臣。

“你們還有人要反對嗎?宮內的禦前侍衛聽命與我,城內的禁軍也有一半的人在我的手上,西臨王的軍隊沒人能破城,若他們敢進城便是謀逆,你們若有求饒歸順者,孤可饒你們一命。”

曹首輔看著沈恒簫的到底,悲從中來,只覺得這大安朝落到了他的手中,以後也是生靈塗炭,到時他也沒有面目去見成帝。

看著廣場之上的玉柱,緩慢的站了起來。

他這一生都是忠誠於成帝,之所以站在沈恒簫這邊,那也是成帝的授意,而現在沈恒簫死了,沈恒璘要稱帝,他更無法安然的活著。

“沈恒璘你無傳國玉璽也無陛下詔書,便是名不正言不順,如今,逆賊猖狂弑君弑父,大安朝危矣,老臣愧對陛下,愧對曹家的列祖列宗,唯有一死以明志。”

說完便一頭撞死在了玉柱之上,血水往下流滿了整個廣場,而沈恒璘卻看都不看一眼。

但卻記住了那句話,傳國玉璽和詔書得找到,他不可能真的殺光所有的人。

王國舅作為他的心腹寵臣,已經翻遍了成帝的寢殿,卻什麽都沒有找到,“殿下,沒有。”

沈恒璘一步步的朝著那些大臣走去,“誰先將玉璽和詔書的下落說出來的,可免一死,否則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大臣們看著沈恒簫和曹首輔接連橫死,面面相覷,渾身發顫,卻沒人敢說話。

“好,很有骨氣都不說,那便一個一個的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小太監飛快的跑上了大殿,“殿下,不好了,西城門破了!”

沈恒璘手中的佩刀一橫,臉上的神情癡狂,“胡說些什麽,怎麽可能破城!城門守衛呢?禁軍呢?如何能讓逆賊破城而入?”

“我們的人已經攔住了西臨王的軍隊,確實沒有破城,可大公主手握玉璽和陛下的詔書,登上了城墻要求開城門。就在方才,城外又來了上萬的雄兵,帶頭領兵的是鎮南王世子,已經破城往皇宮來了。”

沈恒璘手掌握拳,狠狠的踹了那太監一腳,卻因為自己腿腳不便,險些滑稽的摔倒。

還是王國舅迅速的扶住了他,“殿下保重身體。”

“沈玦怎麽可能會在城外,他不是遇伏生死未蔔嗎?!一群廢物,孤養你們有什麽用!攔住他,替我取下他項上人頭者,賞金萬兩,待孤登基可加官進爵!”

沈恒璘的手腳全是冰冷的,他的一雙眼裏透著滿滿的戾氣,他現在的樣子哪裏還能稱得上是個人,分明就是行屍走肉。

他絕對不能輸,就算輸也不能輸給沈玦!

“死守宮門,絕不允許他進來,拿孤的令牌拿兵符去調兵,殺了他!殺了他!”

可京內守衛本就只有一半聽命與沈恒璘,而這一半在看到沈妙茹拿出的玉璽和詔書時都有些退縮了。

此刻身披盔甲的沈玦坐在馬上,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然後松手丟下。

“你們聽著,我是沈玦,沈恒璘弑君弑父人神共憤,今日我沈玦便要清君側,還朝堂以清明,我只殺敵國賊寇只殺謀逆叛賊,我與爾等都是大安子民,我的劍絕不會染上你們的鮮血,可若是你們依舊助紂為虐,那便是謀逆叛賊,人人得而誅之。”

沈玦的聲音低啞卻有力量,他一句只殺敵國賊寇,聽得身後與他浴血奮戰的將士們熱血沸騰,再一句謀逆叛賊人人得而誅之,讓還在猶豫的人都放下了兵刃。

他們會聽沈恒璘的話,那是他拿著令牌兵符,可現在拿著玉璽的是沈妙茹,沈恒璘成了逆賊謀反,他們自然不能站在逆賊那邊。

沈玦身穿盔甲渾身散發著寒厲置氣,騎在黑雲上,他剛擊退了海寇,身上沾染著敵人的鮮血未曾閉眼,就直接奔赴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