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第2/4頁)

……

馬車內,郁棠揉著細腰,怒嗔了趙澈一眼。

男人搖著折扇,給她輕輕煽風,一臉風流,“我說讓棠兒綁著為夫,你偏不聽,現在可好,棠兒這不是傷了腰了?”

郁棠又回想起趙澈在她耳邊的喃喃低語,“棠兒,你太弱了,根本不夠我折騰,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嗯?”

郁棠面頰酡紅,若夏荷將綻未綻的荷/花/苞/,嫩的能掐出水來。

昨夜海棠低泣,至今晨方歇。

郁棠困的不行,無力和趙澈計較。

他倒好,一襲白袍,風流倜儻,神采奕奕。

郁棠都想哭了,晉王妃這個頭銜,非但要操心,還得勞力。

“這都什麽時辰了,皇上怪罪該怎麽辦?”郁棠低低埋怨,一管小嗓子微微沙啞,但又有少女獨有的清越,像小溪流經白沙,說不出來的撩/人/勾/魂。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笑得很魅惑,答非所問,“棠兒,今日開始為夫教你練武。”

郁棠看著他,總覺得這人用意不純,但……她也的確想練武功,想變得強大。

……

“晉王、晉王妃到!”

宮人高聲唱禮,晉王妃夫婦二人總算是來了,因著太過激動,公公的聲線有些顫抖。

文武百官立刻緊張了起來,眼下朝中風向大變,一個不留意就會站錯了隊。

炎帝面頰抽搐了幾下,因為忍的太難受,擱在雙膝上的手掌在發抖。

純碎是被氣的。

趙澈一手攙扶著郁棠,二人向皇太後和炎帝行禮。

趙澈今日沒有穿晉王蟒袍,而是從頭到尾一身白衣勝雪,白玉冠挽發,一派風清朗月之姿。唯一違和的是,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有道淡淡的淺紅色劃痕。

像是不久之前才剛剛留下的,似乎是指甲之類的尖銳之物所致。

“臣拜見太後、皇上。”趙澈十分疏離生硬的行了禮,只是身子微躬。一句奉承話都不願說。

皇太後,“……”

炎帝,“……”

文武百官,“……”怎麽覺得晉王的怨恨不淺啊!

一會到底該不該向晉王敬酒呢?若是不敬,晉王會不會記仇?可若是敬了,定然會得罪皇上!

難!

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太難了!

皇太後老臉微沉,“晉王妃瞧著有些憔悴,可是近日回京路上操勞了?”

郁棠心裏苦笑。

她看得出來趙澈估計是要行動了,他雖然不對她說,但在北魏時,郁棠就無意中聽見趙澈調動兵馬的消息。

而且,她更是看出趙澈已經在故意激怒皇太後和炎帝。

故此,她很配合自己的夫君,回道:“臣妾並不操勞,此番前去漠北本是為我大梁江山社稷,臣妾既是晉王妃,又豈會嫌累。”

皇太後本想給郁棠一點教訓。

可她頓時無言以對。

炎帝半點不想看到趙澈,廣袖一揮,“三皇叔入住吧,朕今日要與你多飲幾杯。”

趙澈勾唇一笑,意味不明。

炎帝和他對視的一瞬間,感覺到了濃濃的輕視。

炎帝,“……”

趙澈的身段筆挺,渾身上下透著成熟男子的沉穩和魅力,卻又是劍眉星眸、清新俊逸,即便身為帝王,在他面前,也掩不住淡淡的自卑。

趙澈道:“皇上,臣今日要揭露我大梁一樁駭人聽聞的賣國案。”

此言一出,皇太後等人的腦中突然“嗡嗡嗡”響了起來。

真是越怕什麽就來什麽。

柳文澤已經汗流浹背,他告誡自己一定要穩住,他混跡六國數年,從來沒有出過事,現如今也能安然度過。

炎帝眯了眯眼。

他早就想鏟除柳家和太子一黨,縱使皇太後是他的生母,但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幹涉他的皇權,更是不會做一個傀儡皇帝。

而近些年,柳家肆無忌憚,迫使他娶柳家女,害他無數子嗣。

德妃當年生產之前就被人下/過/藥,才致四皇子趙子翼腦子不太好。

淑妃聰慧過人,但也被數次陷害,炎帝那一年日夜不休的護著,才保住了一對雙生子。

他早就對柳家痛恨不已。

可柳家一滅,大梁還有誰能與趙澈抗衡?!

炎帝急了,這次是真的急了。

未及炎帝開口,趙澈將手中文書呈了上去。

“皇上,這份文書乃北魏皇帝親自所寫,文書中纖細闡明了柳文澤潛伏在北魏期間,早就與北魏朝廷勾/結,數次出賣大梁軍/情與國政。除卻北魏皇帝作證,臣還有其他人證、物證。皆可指明柳文澤以及柳家的勢力,早就延伸到了天下六國。”

炎帝手一抖,差點就沒就穩住帝王的儀態。

趙澈又說,“柳家的罪行遠不止通/敵/賣/國,甚至和北齊北燕也有暗中來往,柳家之心,實在可誅。不知皇上打算作何處置?”

炎帝咽了咽喉嚨。

他一直想暗中對付柳家,但……遠沒有趙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