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州長官們的牌局(第2/3頁)

同行的這四位州長官,顯然習慣於五人“四贏一”、12張牌的形式,每張牌10克朗,也就是說,一局可能會輸120克朗,但80%的概率是贏,體現了“末尾淘汰制”的精髓。

馬布爾登聯邦州的古伊長官坐在米勒的下家位置,按規則由他出牌。

“5個平民!”

“過!”

“過!”

“過!”

魏斯、切爾奇、馬薩爾都喊了“過”。雖然在黑夜局,平民是最小的牌,但五個人打一副牌,拿到5張同牌的概率很小,而即便有人拿到了4張警察牌,按照牌局的“規則”,也大不過5個平民。當然了,無論平民有多少,也不能反過來大過序列更高的牌。

5個平民還按不住一個強盜?是的,規則即如此。

最後輪到這局翻旗牌的米勒長官出牌,只見他微微一笑,放出了5張遊魂。

“漂亮!”古伊長官小啜了一口酒,痛快地排出5張牌,居然是5張信徒,完美地“鎮壓”了前者的5張遊魂。

僅僅兩輪,他手裏的12張牌就跑掉了10張。在一副牌的“黑夜”局,5張信徒是沒有可能被鎮壓的,如果他剩下兩張牌是一對,直接拿下第一名,如果是兩張單牌,就還存在一定的變數。

安魯聯邦州的切爾奇長官瞧了瞧桌面的牌:“可以預見,馬布爾登今年的發展形勢非常樂觀……首先一點,勞動力充足!”

古伊長官搖搖頭:“如果今年的經濟發展形勢依然不好,勞動力持續外流將是常態,而且,我們不能采取強制措施來改變這種局面。”

說完,他很自覺地抽出一張單牌擱在桌上。

一張警察牌!

在四贏一的牌局中,如果輸牌者手裏一張牌都沒出掉,輸點是要翻倍的。坐在古伊長官下遊的魏斯,忙不叠地甩了一張教士出來。

“黑夜”局,警察見了教士也得畢恭畢敬。在阿爾斯特自由聯邦,人們信仰自由,這指的是政治理念,宗教的影響力在生活中是非常廣泛的,只不過在聯邦的形成過程中,宗教跟政治逐漸脫離關系,徹底的世俗化了。

接下來的兩位,依次打出了市長和祭司,輪到米勒出牌,他後面是只剩下最後一張牌的古伊。如果要阻擊古伊,那麽米勒應該甩出手裏牌面最大的那張,但阻擊很可能導致兩種結局:一種是讓古伊錯失逃牌的機會淪為輸家,一種是讓自己失去倚仗而成為輸家。

思量片刻,米勒敲敲桌子:“過!”

古伊微微一笑,打出了最後一張牌:首相!

米勒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很顯然,如果他選擇阻擊,並不能阻止古伊“逃跑”,反而失去了一張大牌,於後面的牌局非常不利。

在“黑夜”局,首相牌是僅次於主教牌的存在。即便有人拿到了“主教”,也沒必要為了一輪出牌權而放出這個“核彈”,所以古伊之後沒人再大,自動輪到他的下家,魏斯,出牌。

魏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眾人的神情,除了一臉愜意的古伊,其余三位表情都很凝重。

他出了1張教士,手裏還有2張獵犬、3張強盜、2張士兵、1張騎兵、1張大炮、1張大臣、1張將軍,牌面較為零散,而且硬實力偏弱。本著少輸當贏的策略,他拆出1張獵犬、1張士兵、1張騎兵、1張大炮,出了個小順子。

馬薩爾旋即甩出強盜、警察、市長、大臣的組合,恰好壓過一頭,而切爾奇祭出的是士兵、騎兵、大炮、將軍,這個順子的牌面已經是相當大了。只見米勒狡黠地笑了,迅速排出四張牌:騎兵、大炮、將軍、親王。理論上,除了教士、祭司、聖徒、主教,這個順子已經是最大的牌了。

其余三人,一個接著一個喊了“過”,米勒似乎松了一口氣,他打出兩張警察,然後將手中最後一張牌倒扣在桌面上。

一般來說,這是表示牌面不大,能否跑掉,聽天由命,但也可能是在故以迷惑對手。

這牌大我全家啊……魏斯無奈的敲了敲桌子:“過!”

馬薩爾拍出兩張教士,切爾奇緊跟著甩出兩張市長,馬薩爾皺了皺眉頭,又拍出了兩張聖徒——這是封頂的對子,無需其他人表態,“老船長”拍出了三張獵犬,亦將手裏最後一張拍倒扣在桌上。

壓力一下子到了魏斯和切爾奇這裏。

63張牌,5人抓了60張,還有三張靜靜倒扣在桌子中央,這種玩法增加了算牌的難度,但隨著牌局的進行,特別是到了後期,精明的牌手還是可以準確判斷余牌的分布情況。

切爾奇搖搖頭,將目光投向魏斯。

“由於偏僻和落後,洛林的發展起步很晚,平日裏很難得到外界的關注和重視,但我相信,它一定有機會後來居上,在某個時期扮演重要角色。”說罷,魏斯輕輕地放下了三張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