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功虧一簣

一夜無話,第二天徐東輝吃過早飯之後,便直接開車去了老君觀。

到達老君觀的時候,觀內的道士還沒有做完早課,於是徐東輝也拿起經書跟著那些道士一起念早課的經文。

早課之後,等余觀主吃過了早飯,徐東輝這才上前跟他打招呼。

余觀主道:“今天我沒有什麽事了,正好下山跟你走一趟,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貧道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如果幫不了你的忙,你也別見怪!”

“不會不會,於道長盡力就好。”

余觀主準備了一些東西,然後便和徐東輝一起出了山。

到了徐東輝家之後,余觀主也和昨天那位小道士一樣,取出來一個羅盤,在屋裏屋外轉了兩圈之後,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下徐東輝有些緊張了,他忙問:“余道長,不知道你看出了什麽沒有?”

“真是怪了!”余觀主眉頭緊鎖:“我明明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裏有陰魂存在,可是我卻找不到確定的位置。看來我徒弟說的沒錯,你這種房子真的有些問題。”

見余觀主也這麽說,徐東輝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哀求道:“余道長,您這回受受累,說什麽也得幫我處理一下。雖然我老婆死得冤枉,但是她畢竟已經走了,人鬼不同路,她這麽滯留在陽間也不是個辦法呀!”

余觀主緊盯著徐東輝看了老半天,微微地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我就試試,看看能不能把她給招來。”

“好好,一切就仰仗道長了。”徐東輝趕緊道。

余觀主點了點頭,收起了手中的羅盤,然後又在隨身攜帶的包裹裏掏出了一個銅香爐,點燃了三根檀香之後,余觀主抽出身攜帶的桃木劍開始踏罡步鬥,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大概在十五六分鐘之後,徐東輝突然感覺到地面好像微微的震動了一下,然後一股陰氣變成腳下的地面升騰了起來,同時,他還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笑聲。

如此詭異的變化可把徐東輝嚇壞了,他趕緊朝余觀主方向靠攏,卻見余觀主正手持桃木劍站在那兒發呆。

徐東輝心中一緊,忙問道:“余道長,究竟發生了什麽?”

余觀主朝他一擺手:“你往後退,不要打擾我!”

余觀主的聲音很嚴厲,徐東輝更加緊張了,他不敢遲疑,趕緊往門口退,不過還沒到門口,他就發現余觀主把桃木劍交到左手,然後用牙在自己右手中指上咬了一下,然後就著中指血飛快地在桃木劍的劍身上畫出了一道符,向前跨出這一步之後,他舉起手中的桃木劍,朝虛空中一斬,然後徐東輝就聽到空氣中好像傳出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隨即屋裏就像是刮了風,陰氣迅速消失不見了。

雖然余觀主只是僅僅單單地斬出一劍,但是這一劍似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等到屋裏陰氣徹底消失不見之後,再看余觀主,他的身子一晃,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余道長,你沒事吧?”徐東輝趕緊上前把余觀主攙扶起來。

余觀主起身之後,忙再次從身上掏出羅盤,搖搖晃晃地在屋裏屋外走動探測,轉了兩圈之後,他的臉上現出了頹然之色:“徐施主,是我本領不行,沒有降伏住那只怨魂。”

徐東輝愣了一下,不禁茫然的問道:“剛才你不是已經把那只鬼魂打跑了嗎?怎麽說沒有降服住她?”

余觀主沉默了半晌,嘆了口氣:“剛才我雖然成功地把那只怨魂招了出來,但是我卻沒有治住她,雖然她受了我那一劍,但是受到的傷害有限,結果被她跑了。”

“那你的意思是?”

“這只怨魂的戾氣非常的重,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新死的怨魂。要是我剛才把她直接降服,那一切還好說,只是可惜,功虧一簣,被她跑了,咱們這一次算是真正的跟她結了仇,恐怕你我今後的日子,就要被她打亂了。”

“余道長,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是鬼以後會隨時找他們報仇啊?”

余觀主神情苦澀的點了點頭:“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到底是行不行啊,你不來這裏還好好的,你這一過來,反倒把事情弄嚴重了,你是不是一個假道士啊!”徐東輝差一點罵娘,他看向余觀主,要不是他自控能力比較不錯,他都想出手打人了。

聽徐東輝口出不遜,余觀主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沉下了臉,開口道:“這件事有些復雜,先前已經跟你說了,你的這棟房子曾經被人動過手腳,就算是我今天不來,這房子遲早也會出事,你以為前一段時間遇到的怪事只是偶然出現的麽?如果我料不錯的話,以你醉酒之後感覺到有人拉你,那就是因為這房子裏的怨魂,想趁你宿醉後魂魄不穩的機會,勾走你的魂魄!不過你福大命大造化大,沒有被那只怨魂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