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多帶回來一只殘魂

從我擺了擺手:“還是算了,我知道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在明面上不宜和我們這些人有太明顯的接觸,所以能避則避是最好,還是我自己來吧!”

“還是葉師傅了解我們的苦衷啊!”鄧局的妻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那你們就在這裏等我吧!”

不過李松石顯然不想錯過這個看熱鬧的機會,對我道:“葉先生。還是我跟你一起吧,我只是一個商人,不怕別人說什麽。”

我對於誰跟著還真的無所謂,見李松石想跟著我,就道:“那好,我們一起過去。”

這片區域就是那種很常見的平房區,磚房和土坯房都有,從表面上看,和其他地方的平房區也沒有什麽不同。

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李松石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心:“葉先生,為什麽另外兩個人丟的魂兒都在他們家裏附近能找到,而趙局長的卻不是呢?”

我看了眼手中的羅盤,見指針現在指著我左前的方向,於是我調整方向,朝那邊走過去。

“其實這鬼跟人一樣,也有著自己的思想,只不過和咱們這些活人只不過是相差一個身體而已。所以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只有找到了鄧局長的殘魂,然後問一問他的經歷,才能知道。”

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胡同,最後我在一戶裝著鐵大門的人家門前停住了,羅盤上的指針顯示,鄧局的殘魂就在這裏。

因為這戶人家的大門沒有關,所以我從這邊看過去,前院的一切倒也一目了然。

這戶人家的院子比較大,院裏停了好六七輛自行車,以及三台摩托,至於別的,我倒是沒有看出有什麽異常之處,不過因為是夏天沒有關窗的關系,從裏面的房間裏不時地傳來洗麻將的聲音。

李松石見我站住,忙低聲問我:“葉先生,難道鄧先生的的魂兒就在這?”

我道:“看羅盤的顯示應該在這。”

李松石側耳聽了一下:“這戶人家看樣子正在玩牌啊,嗯,還不是一桌,最起碼也得三桌以上。”

“難道這裏是一個賭場?”聽說最低有三桌以上人在打麻將,我心中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人多的話我還真的不便在這裏施法把鄧局的魂魄找回來了。

“走,咱們找人打聽一下這戶人家到底是幹什麽的?”我拉了一把李松石。

李松石又往裏看了一眼,這才跟著我往前走。

向前走了大概能有個二三十米的樣子,正巧旁邊的一戶人家有個老人出來倒臟水,我見了,忙問:“這位師傅,我像個你打聽一下,咱麽這是不是有一個地方能玩麻將什麽的?”

那個人把水中的臟水桶放下,上下打量了我和李松石兩眼:“你們也是找人耍錢的?”

“就是找個地方消磨一下時間。”我解釋。

這個老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鄙夷神色:“消磨時間……,說得好聽,還不是找地方刷錢麽?”

“老先生你聽我跟你解釋……”李松石大概不願意聽人這樣說自己,就想跟老人解釋。

“你不用說,你轉回頭,大概往回走二三十米,有一個黑色的鐵大門,院裏停著不少自行車和摩托,那裏就是向三虎子家,你要找的地方就是那!”老人跟我們說完,彎腰拎起地上的臟水桶,頭也不回地朝另一邊走過去。

見老人走遠,李松石道:“看來這位老人家不喜歡賭博啊!”

我看著老人的背影,不由想起我的一個遠房表姥爺,他的兒子因為賭博把家裏所有的東西都給折騰賣出去了,他就是特別憎惡那些賭博的人。雖然不知道這位老人為什麽也不喜歡,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有自己的憎惡,我們這些外人,根本就沒有權利插手。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覺到現在如果憑解怨人的手段怕是不好把鄧局的殘魂找出來了,我稍稍思忖了一下,然後從兜囊中掏出了一個木頭人。

“葉先生,這個是……”見我突然拿出來這麽一個東西,李松石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問我:“難道……葉先生也懂得東南亞的降頭術?”

我好奇地問道:“為什麽要這麽說?”

李松石道:“我以前做生意去過東南亞,知道他們有一種降頭術就是用到這種木頭人……”

我看到似乎有些恐懼的樣子,就對他道:“李先生誤會了,其實國內的許多法術也用到木頭人,但是和你說的降頭師的降頭術有著天差地別,你不用緊張。”

“那就好,那就好,葉先生不知道您接沒接觸過降頭師,那幫人很邪的,我以前在東南亞認識的一個商人,因為得罪了人,所以被人下了降頭,你是沒看到,沒事就能從他的嘴裏吐出小蟲子,可是到醫院檢查,偏偏又不知道蟲子是從哪來的。要不是他後來請了一位厲害的降頭師幫他解降,還不知道是一個什麽後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