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邪修

“你是說,你們把一個人的被肢解的肢體全部給挖了出來?”

“哪有那麽簡單,我們挖出來的那些肢體,聽著好像是一個人被分屍後,又分開掩埋的,可是實際上那些肢體根本不是一個人身上的!”

我一愣,隨即就吃驚得站了起來,聲音也不覺高昂起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說你從那六個地方挖出來的肢體實際上是六個人身上的?”

毛文斌點頭:“確實是六個人身上的!”

“你不會看錯了吧?”

“我當然不會看錯,因為這些肢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一個人身上的。”

我轉頭看向曹老板:“曹老板,你是本地人,你聽說過你們這裏這幾年有死亡或者失蹤過六個人嗎?”

曹老板搖頭:“沒有,這幾年除了我現在承包的這個糧油加工廠意外燒死過幾個人之外,還真沒有聽說過哪裏連續死了六個人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六個人身上的肢體,那就說明有六個人被害了,要知道北岸市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級市,總人口有限,這屁大點兒的地方要是真有六個人被害死,那絕對會在本地區引起不小的轟動。

看我轉頭問曹老板,毛文斌搖了搖頭:“關於這六部分肢體的情況,其實不只是你有懷疑,當時我也問過曹老板這樣的話,後來開宇來的時候,也問過相似的話,可是事實就是沒有人知道這六部分殘肢是哪來的!”

“你們沒有報警嗎?”出了人命,理所當然的應該去找警察。

“哪能不報啊!”這時曹老板插口:“發現這些殘肢之後,毛師傅簡單的給那些殘肢體處理了一下,然後我就趕緊報了警。”

“那警察怎麽說的?”

“別提了。事後我托關系打聽了一下,除了那個女人的人頭警察找到了線索之外,其余的那五份殘肢,到現在還是懸案呢!”

“那……那個女人是什麽身份,又死了多長時間,死了之後他的家人難道就沒有找過她嗎?”

“奇怪,就奇怪在這上面了,當警察找到那個女人家屬的時候,女人的家屬竟然全部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

“你等一下,我有點不明白,什麽叫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我有些被搞糊塗了。

曹老板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不過他還是跟我解釋:“按照警察的說法,那個女人的家屬竟然全部都不記得這個女人了,包括女人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這下我震驚了。

過了好半天我才又問道:“你的意思說,這個女人的痕跡已經被她的親人從記憶中抹除了?”

“對!就是這回事!”曹老板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也太玄了吧!”

今天他們說的這些事兒,一件事比一件事玄乎,要是在我從事解怨人之前聽到這些,估計都能哈哈笑出聲來。可是現在,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因為在坐的幾人,一個人比一個人嚴肅,怎麽看都不像是再跟我講故事。

“毛師兄,王師兄,我這人經歷的事少,你們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我知道不可能在曹老板身上得到答案,最好轉頭看向毛文斌和王開宇。

“那還能是怎麽回事,被人給抹除記憶了唄。”王開宇看來早就有了答案。

“被人……抹除了記憶……”我當時恍然大悟。

看來也就只有這個答案了,抹除記憶的事情,我在李興林給我留的那本心得筆記上見到過,不過這種本領我們解怨人並不擅長,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往這方面上想,現在經過王開宇的提醒,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這麽說來,剩下的那幾部分殘肢並不是人死了沒人知道,而是當事人的家屬已經從記憶深處把這個人忘記了?”

“我們也是這麽認為的。”毛文斌答道。

我新的疑問又來了:“既然是這樣,那又會是誰幹了這樣的事呢?他又是什麽目的呢?”

“這就是我們把你找來的原因,我和開宇研究了一下,認為能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的,只有一種人——邪修!”

邪修兩個字一出口,我的心臟就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動了幾下。

邪修這類群體,我跟李興林學藝之後,才知道有這一類人的存在,不過現實中的邪修因為隱藏的都比較深,所以在平常的時候,極難碰到。甚至有的陰陽術士一輩子也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我沒成想,我一個剛入行兩三年的新人,竟然在這裏遇到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所謂的邪修,就是邪惡的修煉者簡稱,在道術界,進行修煉的陰陽術士一共分為三類,一類是有正統傳承的,一類是修煉左道之術的,還有一類就是修煉邪惡法術的。道術界把這三類陰陽術士分別稱為正修,左道之士,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