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還是人嗎?

羅秀紅大哥家的雞舍是那種上邊是供人進出的大門,下邊是供雞出入小口子的那種小磚倉子,面積不大,當然了,裏面養的雞也不多,加一起也就是一二十只雞。

那日丟雞之後,羅大嫂用一塊結實的木板把雞舍下邊的小口給擋嚴,之後她怕一塊木板不夠結實,又在模板之前頂了三塊磚,這樣處理,別說是黃鼠狼,就是來只狐狸也不見得把這個小口給弄開。

不過,就是這樣,雞還是丟了一只,羅大嫂看著依然擋的嚴嚴的雞舍,心裏盤算著是不是村裏哪個淘小子趁黑過來幹的。

這下,羅大嫂上了心,不但把自家的那只大黃狗牽到雞舍門口,還找了一把鎖頭,把雞舍給鎖上了。按理說,這樣應該萬無一失了,可是她因為心裏放不下這事,晚上只要有個風吹草動的,她都會被驚醒,然後扒在窗戶前仔細查看院裏的動靜。

羅秀紅的大哥見了,就說她太小心了,既然雞舍鎖了,家裏的狗也牽過去了,那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羅大嫂想想也是,就放下了心,該吃次該睡睡了。可是沒成想,她這邊剛一放松警惕,那邊的雞早上又少了一只。

這一回,不單是羅大嫂,就是羅秀紅的大哥也感覺到不對了,雞舍門上的鎖頭依然鎖得好好的,而且整晚上他們都沒有聽到自家的那只大黃狗使勁叫過,這種前提下雞舍裏的雞都能不聲不響地丟一只,真是有鬼了。

這種情況,動物偷雞的可能性完全可以排除了,可是誰能在大半夜的不驚動自己的狗,悄悄打開雞舍上的鎖頭,然後偷偷把雞偷走呢?

兩口子一合計,都感覺自己的脊背發涼,這事實在是太他娘的的詭異了。

羅大嫂心裏一動:“會不會是你妹子?”

羅秀紅大哥道:“不可能吧,她成天傻傻呆呆的,沒事抓雞幹什麽啊?再說了,我也沒聽到她住的那個屋裏有雞叫喚的動靜啊。”

羅大嫂道:“明天你找個機會把她領外面去,我到她住的那屋看看。要不是她最好。”

羅大哥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上午吃完飯,羅大哥領著羅秀紅出去了,然後羅大嫂馬上就跑進了羅秀紅住的那個屋。

這間屋子是羅大哥母親在世的時候住的屋子,自打老太太死後,這個屋子就空了下來,平時裝個糧食雜物,這回羅秀紅回來,羅大嫂把這屋收拾出來給羅秀紅當了臨時的住處。

羅大嫂進屋之後,飛快地用眼睛在屋裏掃了一遍,這間屋的面積不大,只是一掃就能一目了然,不過羅大嫂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屋裏有雞的痕跡。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偷雞的不是自己小姑子?可是要不是她的話,外人也進不來啊!

羅大嫂尋思了一下,就進屋去找,不過她把這屋裏能藏東西的地方,比如說裝舊衣服的箱子,裝糧食的袋子,甚至連羅秀紅現在蓋的被子都翻了,也沒有發現一根雞毛,羅大嫂不死心,又翻了一遍,見還是沒有發現,這才轉身出了羅秀紅住的這屋。

羅大哥回來之後,偷偷問羅大嫂查看結果,羅大嫂把經過說了,羅大哥松了口氣道:“我說不能是小紅嘛!”

不過兩口子這回都睡不著了,晚上輪流睡覺,他們想看看到底是誰幹的,其實一只雞兩只雞也值不了幾個錢,但這事實在是太邪門,要是弄不明白都能在他倆心裏造成陰影。

四天後的一個夜晚,羅大嫂守夜,大概是淩晨兩點多的樣子,她困得實在有點兒受不了了,正想招呼羅大哥換班,這時候她突然聽到外屋地突然傳來“嘩啦”似乎是小金屬相互碰撞才能發出的輕響,然後就是“吱呀”的一聲,羅大嫂知道,這是外屋地的房門病人打開了。

這一瞬間,羅大嫂全身激靈了一下,馬上就困意全無,她忙叫醒自己丈夫,低聲說明情況後,羅大哥也立刻徹底清醒了,兩口子都沒有出去,而是同時扒在自家的南窗台上,借著外面淡淡地星光看院裏的情況。

此時的院子裏,一個人影靜靜地站在雞舍門前,站了一會兒之後,那個人影擡起手,把手伸向雞舍的門,那扇門沒有對人影造成什麽阻礙,只是半分鐘之後,那個人影就拉開了雞舍的門鉆了進去,不一會兒,人影重新鉆了出來,只不過這一回,人影的手中多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人影關好雞舍後,又重新走了回來,走近之後,羅大哥兩口子看得清楚,那個人影正是羅秀紅,而她手中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正是一只老母雞。

“吱呀”的屋門開合聲響過之後,然後就是羅大嫂先前聽到的“嘩啦”小金屬碰撞的聲音,再然後就完全沒有動靜了。

“你還說不是你妹妹,這回你看到了吧!”羅大嫂說著,伸手就去扭羅大哥腰間的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