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誤會加深

再說趙海燕,她跑回家之後沒多長時間就罵罵咧咧的回來了,從她的罵聲中,大家知道,她家果然也是鬧邪了,不單是兜裏的錢沒了,就是家裏藏在房梁上的的錢也沒有了,取而代之就是幾枚買路紙錢。

這大過年的看到這東西多晦氣啊,所以趙海燕一路罵不絕口,一直都咒那只捉弄人的鬼以後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見她這樣,於大嫂想到自己剛才蒙受的不白之冤,不由開口抱怨:“我說燕子,這回你不懷疑我拿你的錢了吧?”

趙海燕臉色有點掛不住,不過她輸人不輸陣,反唇相譏道:“我家的錢可能是被那個殺千刀的死鬼給藏起來了,可是我兜裏的誰知道是不是你拿的,沒準是讓你碰個巧呢?”

於大嫂氣得滿臉通紅,又想跟她吵,結果被家人鄰居給拉開了。

這件事過後,兩家人再見面就開始掰生(東北話,關系逐漸生疏)了。

聽於長輝說完,我不由有點奇怪:說實在話,於長輝所說的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第一,沒有出現人的傷亡,第二,出事的是他兄弟一家,雖然跟他家有關系,不過聽他話裏話外的似乎現在對自己的這個親兄弟也沒有那麽親近,貌似就算是找人驅鬼,也輪不到他頭上吧。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問,於長輝苦笑一下:“其實要只是我先前所說的事,我也不至於去麻煩你,不過後來事情的發展卻把我家也給牽連進來了。”

我看著於長輝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聽著。

於長輝有些恨鐵不成鋼:“其實我也不是不向著我弟弟,關鍵我弟弟那小子爛泥不上墻,結婚之前還好點,但是娶了趙海燕之後,事事都聽媳婦的。你說那次事如果出事的時候,如果他是個明白的,只要他居中不偏不倚地說幾句,也不至於讓我們兩家掰生啊。可是那小子不但沒有在中間調和,還幫著自己媳婦說話,就是因為他這樣,趙海燕才得寸進尺,鬧得一發不可收拾。枉我以前對他那麽好。”

我點頭:“很正常,畢竟人家是一家人嘛。”

“要是事情那麽簡單我也就沒那麽生氣了,五六天前,我兄弟上我家來蹭酒喝,我因為先前的事不待見他,就沒有理他,他見我這樣,就到我家抽屜裏翻煙抽。

他這翻東西的習慣從小就有,我早就見怪不怪了,不想他這次打開抽屜以後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拿出裏面的煙卷,而是一聲不吭地走了。我不知道他犯哪門子邪,不過也懶得管他,不想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又回來了,不單是他自己,還有我爹媽和他老婆。

我一看趙海燕拉個臉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就問他們這是要幹嘛。可是我兄弟一聲也不吭,就徑直走到剛才他翻煙的抽屜前,拉開抽屜從裏面就掏出一些東西摔倒了桌子上。然後還指著我的鼻子,指名道姓地質問我:‘於長輝,你自己說這些東西該怎麽解釋吧?’

我上前一看,也不由呆了,原來,他剛才從我家抽屜裏掏出的那些東西,正是前些日子他家‘鬧邪’不見的那些錢和東西,不但有這些東西一樣不少,旁邊還有一疊板板整整的引路紙錢。

看到那些東西,我和你大嫂一下就蒙圈了,因為我早上拿煙的時候裏面還有沒這些東西呢,可是我兄弟來了,它們就出來了,你說,我這不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變成屎了嗎?

而且,就我那兄弟媳婦,平日無理還要辯三分呢,這下肯定會得理不讓人。

事實的情況也真是按照我想的來了,看到這些東西,趙海燕‘嗷’地就蹦出來了,她指著那些東西,質問我們兩口子:‘你們不是說沒拿我們東西嗎?那這個是怎麽回事?我說這些東西我們把家裏耗子洞都翻了也翻不出來呢,感情都在你這放著呢,今天幸虧我家那口子來了,要不然這些東西這輩子我都找不回來了吧!’

這事不是我幹的,我當然不承認,可是他們兩口子就認準是我們幹的了,還說他們這些天正納悶呢,以前別家‘鬧邪’都能找到,為什麽輪到自己家就不行了,今天他們算是知道了,他們不是‘鬧邪’,根本就是‘鬧賊’啊!

我聽不過去,就跟他們吵起來了,這次比較厲害,還動了手,要不是我爹氣得發了心臟病,還不知道那天會鬧到什麽程度呢。

也就從從那天起,我們哥倆兒徹底鬧翻了,不過那只鬼好像這次盯上我兄弟家了,他們今天不是丟了這個,就是沒了那個,最可氣的是,不管他家沒了什麽,最後肯定都是能在我家找到,我也是實在受不了了,這不,聽一個親戚說起過你,就到你那把你給請來了。”

“你們家不會是以前冒犯過什麽吧?”我想了一下問道,這鬼物這麽糾纏於長輝一家,應該不是無緣無故的,應該以前有過什麽恩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