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個醉酒,一個…(第2/3頁)

無論是母親,還是那個人……

他厭倦與爛醉的酒鬼周旋,更仇恨她們醉酒後歇斯底裏的崩潰。

——醉鬼們總是以為,只要她們喝醉了,就有充足的理由,可以去摧毀別人的尊嚴,掠奪別人的生活,且不需要被責備,甚至要博得同情。

寒意在他眼中醞釀,望著鞠禮的眼神,多了幾分陰翳。

自己多少酒量不知道嗎?

因公會餐,沒有人勸酒的正經飯局,她把自己喝成這樣。

即便不提他的底線,只論他人生從來遵循的兩個字‘公正’,它們背後的含義裏,就有‘賞罰分明’這一項。

她在與老板出工時喝醉,這明明是該罰的行為,沒有道理反而還要他去獎賞她。

所以他裹著一股涼風,寒著臉回身直奔電梯間,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四周原本還想喊他去照顧鞠禮的路人,隱約意識到他和醉酒的女人恐怕是不認識的——

認識的人是不可能這麽冷酷的。

女工作人員立即跑到鞠禮身前,喝醉的人力氣特別大,一個人居然還拉不住她。

於是門口的門衛和男侍應生也靠過來,準備一起搭把手,先把鞠禮帶到休息區的沙發上。

就在男侍應生的手快碰到鞠禮胳膊時,突然一只指節修長好看的大手格開了他。

侍應生回頭,詫異挑眉,卻見來人正是剛才與醉酒女人一起進門的黑衣男人。

這男人氣質冷冰冰的,手勁兒不小,動作利落而霸道。

他原本想詢問一句對方到底認不認識這位醉酒女人,卻在被對方盯了一眼後,膽怯的閉上了嘴。

眼前的男人,有種迫人的威壓,讓人直面時,不自覺緊張畏怯,自慚形穢。

鐘立言架開別人的手,微微彎腰一把將還在晃悠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隨即轉過身,冷著臉走向電梯間。

全程他沒有說一句話,但卻沒有人敢打斷他。

工作人員面面相覷,機靈的那個立即去前台查房。

在鐘立言走進電梯,確認了他的住房號和身份,並與前台了解了入住細節後,眾人才松口氣——

趕情這位醉酒的小姐,跟那位黑衣的先生是住在一間房的。

還是頂樓總統套!

有錢人真的是……都這麽奇怪的嗎?

先裝不認識,又跑過來搶人。

戲可真多。

……

被賓館工作人員吐槽‘戲多’的鐘立言,開門時不得不將鞠禮放下,以防她亂晃跌倒,他一只手臂如鐵般緊緊箍住她的腰。

小姑娘大概是有些不舒服,不怎麽聽話的扭來扭去。

那細弱的腰肢如蛇般,在他臂彎裏弱弱的掙紮,後背蹭著他的身體,不老實的扭動。

不一會兒功夫,她就從背對著他的胸膛,變成了面對著他。

才到他肩膀的她看不見他的頭,疑惑的盯著眼前一片黑,傻愣了一會兒。

在他終於刷開門,一手推著門,一手攏著她往裏走時,她像是才發現抱著自己的是個人,不是面墻。

仰起頭,她迷惑的盯著他下巴,仿佛認不出這刀削般的線條,勾勒出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於是,她果斷伸出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

鐘立言才一腳踹上門,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他皺著眉站在門口,正面對著玄關處的長身鏡。

鏡子裏,小姑娘臉頰緋紅,一雙橢圓形的眼睛斜挑著,媚氣十足。

而她那不規矩的小白手,正仔仔細細的撫摸著他的下巴,手指伸直時,手背兒上露出四個小窩兒——她人很瘦,手卻胖嘟嘟的。

不,這不是重點。

鐘立言眉頭鎖著,望著鏡中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耳邊突然嗡鳴起來,莫名有些發熱。

“別動!”他低喝一聲,斥的她停住了手。

隨即,打橫再次將她抱起,他直奔她臥室。

可才走出去一步,他就瞪圓了眼睛,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小姑娘在他說話時,目光注意到了他滑動的喉結,那只小手雖然不摸他的下巴了,卻更過分的拂過他喉結,興致勃勃的玩兒了起來。

“……”鐘立言只覺得後背一陣發麻,觸電般的感覺從尾椎骨一路竄到天靈蓋。

握著她腿彎的手乍然收縮,小秘書立即嚶嚀一聲,以示抗議。

他深吸一口氣,又無奈的仰天將這口氣籲出。

嗤笑一聲,他斂目撇開頭,躲過她的小手,繼續大步前行。

鞠禮卻顯得很不甘心,在他躲過她的手後,一把伸出雙臂攏住他的脖頸,更湊近了去摸他的喉結。

鐘立言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耐煩的忍著不發火。

沒有人會跟一個醉鬼發脾氣,白白浪費力氣。

可她卻愈加得寸進尺,只幾步路的功夫,她一會兒碰碰他的喉結,一會兒碰碰他硬邦邦的胸口,一會兒又碰碰他滾燙發紅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