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5頁)

經過昨日他也不迂回廢話了,單刀直入,當然符石軍職不高他不怎麽放在眼裏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和衛桓不同,符家在上郡二十余年,是老人了,大公子是什麽存在他最清楚不過,廖安斷定對方必回應下的,說話間攏起雙手,胸有成竹。

只符石卻沒他想象中那般知情識趣,聞言一愣,心下大怒。

這什麽意思?讓他們家二娘去做妾?!

符石可從未想過攀附裙帶!

還有,這種事情兩廂情願倒罷了,可現在沒有啊!這兩人竟連意思都不透一個就大喇喇當面尋上值房!放從前還算了,可現在桓哥都是大將軍了,竟這般不給臉面?!

大冷天的,符石臉色一瞬漲成豬肝色。

不過他到底年長,能忍得下起氣,低頭緩了緩神色,勉強朝丁駿一揖,笑道:“原來如此,公子是有所不知。”

“二娘舊日是定過一門婚事的,原應過門了的,可惜家逢巨變……這男家情況未知,卻不好悔婚毀盟。”

這有婚約在身,確實是一個最鐵的借口了,未和衛桓通過氣,符石就用上了同一個說辭,連連作揖:“她沒福,怕是不能侍奉大公子了。”

說得再委婉,姿態放得再低,也掩飾不了他毫不猶豫拒絕了丁駿的事實。

廖安一聽登時叫糟,忙側頭一看,果然丁駿諸般神色一斂,面上陰沉沉的比昨日還要糟糕太多。

“很好。”

丁駿從牙縫裏冷冷扔下這麽一句話,轉身就走。

“大公子,大公子!”

符石追了出去,前者卻已翻身上馬在親衛簇擁下絕塵而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符石心下一沉。

不行,他得趕緊找桓哥。

一轉身,立即去了。

……

卻說丁駿這邊。

一入營房,“嘩啦啦”長案上所有東西都被掃落,狠狠一擊楠木案,丁駿森森:“好一個衛桓,有一個符家!”

一而再,再而三地落他臉面,這回,丁駿的怒火是徹徹底底被激了起來。

在定陽,在上郡,就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般打他的臉!

丁駿森森:“符石是吧?衛桓是吧?若你二人順心如意,老子把頭顱擰下來給你們當酒壺!!”

“叫許信來!”

許信,丁駿的副將兼親表兄,大將許靖嫡長子,手上能動用的勢力多了。

丁駿這是要動真格了。

廖安暗叫不好,一旦搗得軍中大動,丁洪護短不會對兒子怎麽樣,可是他們這些身邊的人就要倒大黴了。

前車之鑒可不少!

眼見親衛應了去叫人,他大冷天的急出了一身汗,焦灼之下,急中生智,“公子且慢!”

丁駿冷冷看過來,“你最好有要緊的話說。”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廖安忙拱手:“小的不過想著,這打蛇需打在七寸上。”

“哦?”

丁駿略感興趣,廖安心稍稍一定,忙道:“衛桓乃功勛擢升,根底甚穩,且下洛一戰乃全軍都知的大事,這才堪堪過去二月。”

大家記憶新著呢,衛桓風頭正勁,這當口就算丁洪想動,也得拿出一個能服眾的理由。

針對絆子,能給衛桓找麻煩,卻傷不了根底,當不得大用的。反丁駿這般行事,恐會惹丁洪不悅。

一番分析,入情入理,丁駿面色不禁也有了些變化,廖安忙打鐵趁熱:“咱們不如換個法子。”

“什麽法子?”

廖安大喜,忙道:“這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那姜家小娘?若是毀了她,這才叫蛇打七寸!”

“將她捆了回來,殺了賣了都行,叫她永遠回不來。”

“咱們喬裝易服,悄悄地去誰也不知,事後便是衛桓和符石有所猜測,可他們有證據嗎?想和府君告狀都不成!”

廖安捋須:“如此,硬吃一個啞巴虧,才叫刻骨銘心。”

“確實,很好!”

丁駿越聽,越覺得好,當即擊案站起:“你說得不錯,正該這麽做。”

誇贊廖安一句,他立即吩咐:“馬上使人打聽這姜家小娘的動向,這事就交給你,越快越好。”

丁駿目光森森,冷笑。

廖安大松一口氣,忙應了:“小的立即去!”

匆匆轉身就去了。

也不知算不算運氣,打聽的人一到赭石街,便見糧行關上大門,姜萱正登車。

“稟大公子!這正是天賜良機,這隆慶街姜家小娘沒去過,誰也不認識她,正正最合適動手不過!”

“好!真是上天也見不得這等人猖狂。”

丁駿立即站起,傳命:“都去換了衣裳裝扮,隨我來!”

……

今天,姜萱去看新分號的選址。

說來都一個多月的,好的位置總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陳小四裏外奔波,姜萱也看了好幾處,這還是第一處她覺得很合適的。

“主子,這位置好,北邊的青雀街,前頭不遠又是歸義坊,靜中帶鬧,最適宜做糧食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