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5頁)

另一人激動地搶著又說:“我跟你們說啊,早在這之前我就就覺著王爺跟舒監造之間不太正常了,再說舒監造生得那個模樣……他們江南人又總愛搞那些斷袖啊之類的……”

闌珊本是要進門的,沒想到居然聽見這麽兩句,一時呆住了。

那幾個衙差說的興起,唾沫橫飛,正要再添油加醋,卻聽有人喝道:“都在瞎說什麽!”

這聲音突如其來,把闌珊也嚇了一跳,忙回頭看時,原來是王鵬不知何時跟了來,大概也聽了個正著。

闌珊乍聽見那些話,又是驚愕,又是生氣,又覺著好笑,正不知要上前還是悄然退後,沒想到王鵬居然也來了。

王捕頭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越過闌珊走到那幾個衙差跟前:“你們這幫混賬王八羔子是不是吃了屎,滿嘴裏噴的什麽糞!還是說你們都是親眼見到了?沒影的事也在這裏亂嚼,是不是沒事兒給你們幹?!”

衙差們都知道他脾氣火爆,嚇得都縮頭後退,不敢還嘴,且又看見闌珊也在場,他們雖然好八卦愛亂嚼,但畢竟向來跟闌珊也處的極好,如今給人捉了個現行,很是不好意思。

王鵬暴跳如雷,闌珊卻走了過來,此刻她已經平靜下來,非但不惱,反而笑道:“王捕頭不必動怒,反正不是真的,隨他們說就是了。”

闌珊又笑看這些捕快們:“只不過你們也太大膽了,我聽見倒沒什麽,可要是給王爺的人聽見了怎麽辦?他們可不像是我一樣。”

大家面面相覷,本能地覺著闌珊要向趙世禛告狀,慌忙求饒:“舒監造見諒,我們知錯了,且不是我們,是他們傳的……”

闌珊忙道:“這種荒唐不堪的事兒我左耳朵聽見右耳朵便出了,沒那個閑心再去跟別人說,何況又不是什麽好事,我幹嘛要去巴巴的自取其辱?不過你們若真知道錯,就聽我一句勸,非常時期,還是少說一句吧。”

眾衙差很是慚愧,王鵬從旁說道:“就該給他們一點教訓才知道疼,居然敢在這裏嚼舌,難道不知道榮王殿下是何等身份?我看你們這幫王八蛋簡直是在扯老虎尾巴,戳閻王鼻子!把命鬧著玩兒呢!”

大家都深深低頭。闌珊笑道:“罷了,都快散了吧。”

她邁步往內去,其中一名衙差鼓足勇氣道:“舒監造,你是來見知縣大人的嗎?”

闌珊道:“我有事求見榮王殿下。”

那人其實也猜到了,所以才大膽問的,此刻忙回答:“舒監造不必多走這趟了,榮王殿下一早就起駕了,聽聞是去了舊溪草堂。”

闌珊一怔之下,忙道了謝,轉身往舊溪草堂去,王鵬喝住她,命人去雇了一匹驢子,載著她往舊溪去了。

目送人走後,王鵬又狠狠地訓斥這些衙差們:“你們看看舒監造的為人,那些混賬話你們怎麽好意思也跟著傳,非但自己不該亂說,聽見別人說這些,你們就該上去痛打!一幫狼心狗肺的東西!也不想想,若不是舒闌珊是個真好心的,只要他稍微在榮王殿下面前說上一句,你們的還能留著那吃飯的狗頭嗎?就只會欺負一個好人而已,哼!以後還有誰敢嚼蛆編排,就來問問我的拳頭!”

大家都真心誠意的悔改,齊聲連說再也不敢。

闌珊騎著驢子,顛顛兒地來到舊溪草堂,遠遠地就見趙世禛的馬車停在那棵大柳樹下。

她甚至看到了西窗跟飛雪的影子,那兩人顯然早就發現了她,只是看著闌珊背著小包袱騎著毛驢的英姿,兩個人的神情各自異樣。

西窗嘆為觀止:“我的天神,怎麽每次見到他,都會這樣令人‘驚喜’。”

飛雪一笑不語。

此刻闌珊已經騎著驢子來到跟前,她許久不曾騎過了,未免有些操縱不當,眼睜睜地就過了車駕,她勒著繩子喚了好久,那驢子才不情不願地停了下來。

闌珊有些笨拙地從驢背上滑下,扶了扶頭頂的束發幅巾,回頭微微地欠身行了個禮,問道:“請問殿下何在?”

西窗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見她雖然仍是一襲麻布袍子,簡單的黑色朱子巾,但巴掌大的小臉兒,膚色勝雪,且眉清目秀,雙眸瀲灩有光。

真是白瞎了這幅好皮相!暗暗磨牙,西窗道:“你的臉皮怎麽這樣厚,賴上我們主子了不成?還巴巴地追到這裏來?”

闌珊一愣:“公公見諒,我因為有一件急事,所以才……”

“住口!”西窗不等她說完,立刻嚷嚷道:“你能有什麽急事?我告訴你,就算昨晚上有什麽,那也不代表是什麽,我們主子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明兒一走,跟你永無交際,勸你還是趁早兒滅了那份癡心妄想!”

闌珊呆呆地看著西窗,有些懷疑是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