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4頁)

第二天正好是休沐日,兩個人都有時間。

陸封寒親自到了廚房吩咐整治一桌宴席,這算是他頭回招待昭昭的親人,自然不能失了禮數。

等到了約定的時間,裴硯如時到了。

昭昭一見了裴硯就迎上去:“哥哥你來了。”

裴硯應了一聲。

陸封寒也起身:“裴大人坐。”

他是一介王爺之尊,能做到此也算是不易了,裴硯知道陸封寒對昭昭還是上了心的,只是對於這些天潢貴胄,又有誰知道這上了的心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只可惜現在裴硯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帶走昭昭,他只能盡力保護昭昭,替昭昭撐腰。

三個人坐下說話。

陸封寒和裴硯之間能說些什麽,除了昭昭便是朝事了,兩人一提起朝事來滔滔不絕,昭昭都聽迷糊了。

陸封寒和裴硯卻說得極暢快,兩個人的政治見解有時竟很相同,頗有些知己之感。

陸封寒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裴硯盛名之下竟名副其實,裴硯也有些吃驚,陸封寒和朝中那些酒囊飯袋的王爺很不一樣。

昭昭在一旁小聲道:“馬上就要開宴了,先坐下吧。”

只是男女不好同席,只好讓陸封寒和裴硯一桌,她去偏殿和薛月、韓側妃等人一屋用膳,畢竟從此以後這也算是正經親戚了,府裏的王妃側妃也是要知曉的。

說完後昭昭就去了偏殿,屋子裏只剩下陸封寒和裴硯兩個人。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所謂看人看他所思所做之事即可,從前便是神交的同朝官員,這下又提起對朝事對京城的見解,便可更好更快的了解這個人。

兩個人都覺得對方為人不錯,可堪相交。

不過對於裴硯來說,這些都是次要的,他更希望陸封寒能對昭昭好,“王爺,我就只這一個妹妹,她打小吃了很多苦,王爺日後還是要對她好才是。”

陸封寒勾唇笑了一下:“裴大人放心,昭昭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會對她好,這無需裴大人說。”

裴硯喝了一杯酒:“但願能如王爺所言,”他想起了昨天那個上躥下跳的韓側妃,陸封寒的後院裏可不幹凈。

若是叫裴硯來看,他很不希望昭昭嫁給陸封寒,一個皇子王爺,後院裏會有數不盡的女人,他盼著昭昭能得到最好的,可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

陸封寒當然知道裴硯的意思,只是薛月等人都是聖旨賜婚,他暫時也無可奈何。

等哪日他登上高位,才能真正地做他想做的事。

裴硯給陸封寒倒了一杯酒:“昭昭是我用命護著的,王爺若是待她不好,那將來我定會把昭昭帶走,”哪怕魚死網破。

陸封寒一飲而盡:“裴大人放心,這種情況永遠不會出現。”

他說這話時聲音沒一絲起伏,聽著卻極讓人信服。

另一頭。

昭昭正在和薛月、韓側妃等人吃飯,這算是陸封寒操持的宴會,府裏的主子都得參加。

只是這頓飯用的很尷尬,都沒什麽人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還是郭姨娘開了口:“昭昭妹妹能找回兄長,真是可喜可賀。”

其實府裏的人都很好奇,昭昭不是出身寒微的農家女嗎,怎麽會忽然有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哥哥。

為此,裴硯早已經編好了理由。

就說在洛州老家的時候,裴硯不小心掉下河失去了記憶,然後因緣巧合之下由著另一家人撫養,後來更是點了探花,不久前才尋回記憶,然後才找回了昭昭。

裴硯在另一個書香世家被培養念書的事人人皆知,也瞞不過去,何況裴硯不想讓人知道昭昭曾被賣進過醉月樓一事,如此一來便說的通了。

昭昭把這套說辭說了一下。

郭姨娘連連感慨:“幸好裴大人找回了記憶,昭昭妹妹以後也算是有個能依靠的親人了。”

莫管昭昭是不是個農家女,可現在她有個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哥哥,昭昭從此就不是農家女了,畢竟世人都看身份看門第,裴家有裴硯撐著,也算是新貴了。

一頓飯很快吃完,算是應付了事,昭昭就回了正廳。

這會兒陸封寒和裴硯也說完話了,陸封寒看著昭昭:“你和裴大人說會兒話吧,”然後便走了出去,顯然是給她們留會兒單獨相處的時間。

說到底昭昭算是嫁了人了,以後走娘家不是不可,只是到底要難些。

陸封寒出去後去了一旁的廂房,他剛坐下不久,屋裏就又進來個人,是韓側妃。

韓側妃今日穿了件月白的衣裙,發髻上釵環皆無,很是素凈,尤其此時她面色蒼白,看著極是惹人憐惜,她一見了陸封寒就跪下:“王爺,是妾身做錯事了,還望王爺寬恕。”

韓側妃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她也不笨,她當然知道陸封寒會看出來昨天的事都是她做的,她也不想狡辯,狡辯只會讓情況更糟,還不如趁早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