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4頁)

韓側妃挑了眉:“既然如此,那妹妹可要仔細照料你的身子啊,若不然以後再病的時候王爺在朝上忙請不回來可怎麽辦?”

薛月皺了眉:“行了,今日便到這裏結束吧,我的頭有些不舒服。”

眾人便向薛月行了禮告退。

昭昭攜了鶯兒和青葉徑直往聽雲院的方向走,只是沒走多遠就被韓側妃給叫住了。

韓側妃不似莊氏一般莽撞,她更多的是藏在心裏,然後暗暗伺機報復,可昨日這樣被昭昭打臉,饒是她的性子也有些忍不住了,“既然肚子疼,那妹妹還是在聽雲院裏好生歇著吧,沒事時就不要出來了。”

“實在不行,姐姐我從娘家給妹妹請來幾個好大夫,徹底地給妹妹好好瞧瞧病?”

嘲諷而譏誚的語氣,韓側妃看著昭昭的眼神如此不屑。

一個卑微的農家女,怕是她父親腿上的泥點子還沒有甩下去呢,因著一張臉一步登天,入了這晉王府還不安安生生地待著,竟為了爭寵不要臉皮到這種地步,真是叫人惡心。

先前她就極看不上昭昭,琢磨法子把昭昭除掉,可惜莊氏那個愚不可及的竟連連失敗,其實就算沒有這件事,她早晚也會除掉昭昭,現在只不過是更加厭惡了昭昭而已。

說完,韓側妃也沒等昭昭回應就拂袖走了,畢竟她只是過來出氣的。

聽了韓側妃話,鶯兒氣的直跺腳,可她也沒奈何,一行人只好回了聽雲院。

等回了聽雲院以後,鶯兒就再也顧不得了,她急道:“主子,這可怎麽辦,眼下王妃威脅您幫她辦事,只這一件便罷了,可日後說不定還會再用到您,到那時可怎麽辦啊?”

可是她們主子人微言輕,可以說身家性命都捏在薛月手裏,她們主子不聽也不行。

青葉臉上也都是憂色:“可不是,瞧著韓側妃今兒的樣子,怕是記恨上主子了,”這可當真是兩難啊,兩頭都是錯兒。

昭昭托腮看著窗外,“就算沒有這件事,韓側妃也記恨著我,先前莊氏的事她幾乎都有參與其中,這件事不過是又添了一塊磚而已。”

這次的事她不得已聽了薛月的話,以後卻不能再這樣了。

昭昭不傻,她也知道她得想個主意,徹底脫離這種境地,既不受薛月的脅迫,也不用遭受韓側妃的嫉恨。

只是這主意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的,昭昭嘆了口氣。

鶯兒和青葉也明白昭昭的話,這件事無論怎麽看,都是一個難解的困題,鶯兒試探著道:“主子,要不然您告訴王爺吧?”

昭昭一愣,旋即搖了搖頭。

且不說書裏後來陸封寒真正喜歡的人是薛月,只按著現在的境況來看,陸封寒也不會為了她而廢掉薛月,那是聖旨賜婚,若是想同薛月和離簡直是藐視聖旨,這事絕對不可能。

那麽既然薛月不會被廢,她就始終會是王妃,且還有著安國公府做後盾,正如薛月所言,陸封寒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沒多少時間關心後院。

她告訴陸封寒後只會平添薛月的嫉恨,將來薛月豈不是想怎麽收拾她就怎麽收拾她。

所以說告訴陸封寒也無濟於事。

聽了昭昭的話,鶯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倒是青葉在旁嘆了一句:“要是裴大人回來後能給主子撐腰就好了。”

“到那時主子就是前途無量的貴臣探花郎的妹妹,就算是王妃也不能這樣脅迫主子了。”

鶯兒心道還真是,這是目前最妥當的辦法了,只是還有賤籍一事無法解決,真是處處難。

聽青葉提起裴硯,昭昭才恍惚裴硯已經走了有些時日了,估摸著還要十幾日就能回來了,他走的時候還是夏日,現在卻入了秋了。

昭昭也覺得天頭一日漸一日的冷了,她應該穿的更厚點才是。

只是還沒等想出辦法來,昭昭倒是先病了。

昭昭覺得身子有些忽冷忽熱,頭重腳輕,她身子一向有些弱,經常著涼,故而知道這是要著涼的前兆,就吩咐了鶯兒去熬一碗姜湯過來。

等服過姜湯後,昭昭蓋上了被子睡覺,這時候悶一些汗說不定便好了。

鶯兒和青葉見昭昭睡熟後悄步退了出去,把門扇關緊。

只是等到晚膳時分也沒見裏頭傳來動靜,鶯兒疑惑道:“該到用膳的時候了,主子這覺睡得有些久。”

青葉也有些急了,“咱們兩個進去看看吧。”

等推了門進去,就看見昭昭小臉通紅的躺在榻上,鶯兒大驚,連忙將手放到中昭昭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觸手生熱,她焦急道:“壞了,主子這是發起熱來了,還很嚴重。”

這額頭的溫度實在是太高了。

青葉連忙過去輕輕推了推昭昭的身子,一邊推一邊輕輕地喊昭昭的名字:“主子,主子……您醒醒。”

只是昭昭卻半點不為所動,還在那裏昏睡著,她的臉色通紅,唇色卻是不正常的慘白:“糟了,主子這像是昏過去了,”竟然叫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