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2/3頁)

褚尋真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長得真好看。

戚司安將她的手按住,覆在臉上,笑道:“終於娶到你了。”

“臉這麽紅,是不是大哥二哥他們灌你酒了?”褚尋真動了動手指道。

“還好,沒喝多少,我等著和珍珠兒喝交杯酒。”戚司安眨眨眼,不舍得放開她的手,便拉著一起去桌前,倒了兩杯。

嬌面紅霞襯,朱唇絳脂勻。

許是屋內紅燭燃的太多,滿目映紅,褚尋真只感覺臉頰滾燙,不敢與戚司安對視,下一瞬,卻被他攔腰抱起,輕柔的放在床內…………

翌日,需進宮請安。

褚尋真悶在戚司安的懷裏,艱難的睜開眼睛。

“醒了。”戚司安輕笑,胸口震動,低沉的聲音直直鉆入她的耳朵裏。

肌膚毫無遮擋的相貼,耳畔又是輕柔磁性的嗓音,褚尋真臉紅的背過身,嗯了聲,“你先起來,我一會兒穿衣服。”

她感覺男子在背後悶笑,隨即床榻微動,聽見衣服摩擦的聲音。

褚尋真轉過身,道:“要向皇後請安嗎?”

戚司安點頭:“陛下到底還未廢黜她的後位,於禮是要請安,不過她大勢已去,不必在意。”

見褚尋真窩在被子裏若有所思的模樣,他靠近,桃花眼勾人的笑道,“要為夫幫你穿衣嗎?”

褚尋真俏臉微紅,伸手將他推開,“不必,自力更生。”

“哈哈。”戚司安忍不住親在她額頭,“不急,身體要緊,別累著。”

想起昨晚,又思及他這句話的意思,褚尋真滿良通紅的將枕頭扔在他身上,隨即在戚司安的笑聲中穿衣洗漱。

太後慈祥,拉著她說了會兒話,賞賜了不少東西,皇後坐在一旁,木著臉,只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話後便以身體不適離開了壽康宮。

隨後,便是向盛佑帝請了安,才離開宮裏。

“陛下兩鬢斑白,蒼老了許多。”坐在馬車上,褚尋真微嘆道。

記得初次面見聖顏,盛佑帝意氣風發,雖已至不惑之年,卻也神采奕奕,氣宇軒昂,如今再仔細看,卻已有暮氣。

許是兩位皇子……到底對他造成了些許影響。

戚司安沉默不語,卻握緊了褚尋真的手。

半月後,陸繪思生產,順利誕下一麟兒,褚空寧有了長子,取名褚睢笙。

褚尋真與戚司安本想啟程離開京城,前往徐州,卻又恰逢太後病重,三日後,終於支撐不住,與世長辭。

盛佑帝罷免早朝五日,舉朝痛悲,為太後舉行葬禮。

再一見時,盛佑帝的面容更顯蒼老。

“朕欲廢皇後,立齊兒為太子,天佑,你意下如何?”盛佑帝道。

宣政殿內,只有王徊伺候在身旁。

戚司安道:“三皇子自會勤政愛民,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盛佑帝點頭,“朕也給你留下了一樣東西,若是齊兒他……”

王徊在盛佑帝的示意下,將木盒交到戚司安的手上。

看見裏面的東西後,戚司安神情復雜,盛佑帝能夠為他考慮的,已經全部考慮周全,他將東西收好,終是抵不住心裏湧動的情緒,道:“多謝……父皇。”

盛佑帝怔愣片刻,眼尾微紅,聲音顫道:“好,好,天佑,朕下去見你母妃,也無憾了。”

太後下葬後,盛佑帝便頒布了聖旨,廢黜皇後之位,並立三皇子為太子。

並另下聖旨,言瑞親王只要無謀逆造反之罪,無甚大錯,便永享親王之尊。

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褚尋真隨戚司安返回徐州。

分別前,褚藩良也忍不住紅了虎目,“珍珠兒,等爹辭官,和你娘去徐州養老。”

“……”褚尋真哭笑不得,“爹,我和司安會時常回來的,徐州水路貫通京城,來回不過幾天的時間罷了。”

依依惜別了許久,臨登上船前,蔣勝雪問道:“去徐州後有什麽打算嗎?”

這次去徐州,竟然將唐曲和與唐關靈也給帶走,家裏的實驗室收拾幹凈,辦報墻與報紙的人手也帶過去不少。

唐曲和離開前,孫祭酒差點扯著袖子叫人留下,好在數學廣而授之,算學西席也能夠獨當一面,這才放行。

褚尋真笑道:“瞞不過舅舅,我打算在徐州辦一所學院,除卻女子也可入學外,專教數理化。”

“數理化?”蔣勝雪微揚眉梢,“可是數學、化學?其中的理字又是和解?”

“物理。”褚尋真笑了笑,“還在研究中。”

研究怎麽融入貫通,才與她所處的這個時代不沖突。

物理研究,大至宇宙,小至基本粒子,是最精密的一門自然學科,更是研究物質運動的規律與基本結構的學科。

而古代君權神授,封建思想,兩者就像是煙火間的碰撞,小心的融入其中,才會綻放出絢麗多彩的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