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2頁)

霎時,三思齋內鴉雀無聲。

孫祭酒哼了聲,繼續說道,“新增的一堂課乃趣味課,四個齋院需得一起在三思齋內聽講,授課先生便是由我身邊的這位褚尋真褚姑娘擔任。”

“褚姑娘?是不是那位解開了術策圖的褚姑娘?”

“蔣鈺風,她是你表姐嗎?”

“什麽?四個齋院竟然要一起上課?!”

“趣味課是什麽課?玩兒啊?”

接下來,孫祭酒再次叫停,將增設的趣味課詳細解釋一下,也叫下面的學子們面上露出喜色。

啊,還真是要玩兒的課堂。

之後,一個個面露期待的瞧向褚尋真。

孫祭酒道,“褚先生,這裏便交予你了,之後我叫書童將戒尺拿給你。”

褚尋真笑著點頭,送祭酒離開。

孫祭酒剛走,下面便熱鬧了起來。

蔣鈺風有些急,怕表姐應付不了這群精力旺盛,不好管教的學子們。

然而,明眸善睞的女子始終在上面笑意盈盈的注視著他們,即使臉皮再厚,逐漸的,他們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褚尋真便道,“四人一組,找個位置坐下。”

學生們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才行動起來。

北悅齋的學子果然與其他三齋的涇渭分明,中間竟然還要隔著一個空桌子。

然而四人一組,到最後,卻有三個人被單了出來,一個東禺齋的,一個西挌齋的,一個北悅齋的。

三人的神情都不太好看,慢了一步,沒想到被單出來。

褚尋真道,“正好,你們三人便一組吧。”

三個人相互對視一眼,都不大情願。

“還不快坐下。”褚尋真一眼看過去,北悅齋的學子先行坐下,接著,其他兩人才磨磨蹭蹭的坐過去。

其中一人還嘀咕句倒黴。

褚尋真只當沒有聽見,叫隨侍的書童將需要用到的物件分發下去。

徐璧道,“鈺風,是硫酸銅。”

蔣鈺風點點頭,看來今天是要做這個?

但沒過一會兒,又在各自的桌案上發下來幾樣東西,指節高的蠟燭,幾張宣紙,一團棉線,一把剪子。

這幾樣東西放在一起完全沒有任何的關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有何用處。

褚尋真坐在教案前,桌上有完成好的的硫酸銅藍花,她道,“想必已經有人知道這兩朵藍花是怎麽樣做出來的,但也有人還未知曉。”

南風齋與東禺齋的大多數學子們不僅知曉,有的還親自動手試驗過,成功的很多,失敗的也有。

而西挌齋和北悅齋的學子們只看過西席是怎麽樣演示的,並沒有自己親手試驗過,此時聽褚尋真說完,不由得期待瞧向桌案上的東西,這是要他們自己動手試驗一番嗎?

答案自然是。

褚尋真道,“桌案上的東西只有一份,你們四人一組要合作試驗,至於試驗的東西,白布花我沒有為你們準備,你們若想要,可以自己縫制幾朵。”

話音剛落,下面出現幾聲悶笑。

褚尋真繼續道,“當然,也可以不用白布花,至於用什麽東西,你們自己想,我只看最後的成果。”

下面的學子們眼神亮晶晶的。

“這個有意思啊,你說我們用什麽試驗?”

“去外面撿點枯枝樹葉如何?”

“我們用毛筆怎麽樣?”

還有學子說待最後的成果出來時,要不要比一下哪組弄得最好看最漂亮。

當即有學生問褚尋真,“先生,若是我們一組試驗出來的成果最好看,有沒有什麽獎勵?”

褚尋真笑道,“有,我親自給你們出一套算學題如何?”

“不、不,還是不用了吧。”提問的學子立即遭到其他學子們的哄打,看你多嘴了吧。

蔣鈺風舉手問道,“表、先生,那這紙張棉線蠟燭等又有何用?”

“先放在一旁,不用去管。”褚尋真道。

接下來的時間裏,各齋院的學子們自由發揮,找到了新的樂趣。

一會兒,要麽嫌棄對方手笨,要麽就是被嫌棄自己的動作慢。

中間三人一組的,起初也是各不說話,到後來看別的學子討論的熱火朝天,趣味橫生的樣子,不由得也慢慢互相接觸起來。

再之後,由陌生、生澀到能說幾句話相互打趣,彼此之間處的也差不多越來越熟稔。

東禺齋&西挌齋的學子:北悅齋的看起來假清高,相處起來還行叭。

北悅齋的學子:他們其實也不算難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