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給她洗澡3合1(第3/6頁)

這老頭子煩死了,君月月頭疼,她現在根本理不清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那個人那張臉……熟悉的地方和大樹,到底是巧合,還是……

君月月根本不敢亂想,她看著咄咄逼人的君老爺子,知道這件事確實需要個理由,只好說,“他罵我。”

“他罵你你就要撞死人!你知道你打出腦震蕩的那幾個,都是有頭有臉人家的孩子,你……”

君老爺子拐杖哐哐敲著地面,君月月心裏煩得受不了,說道,“他罵我是賤貨,是狗都不如的東西,是□□的婊.子。”

君月月話音一落,君老爺子整張臉呼啦一下就紅透了,紅得近乎發紫,他一輩子似乎沒聽過這麽難聽的話,突然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用拐杖懟了一下他旁邊的人,說道,“去,把蔣家那小子接上的腿給我再打斷,兩條全都打斷!”

君老爺子因為過度激動,咳嗽了起來,嘴抿成一條直線,便朝外走邊說,跟身邊另一個人說,“去給我約那幾個腦震蕩小畜生的家長,我來教教他們怎麽管教孩子!”

他說著,哐哐哐敲著拐杖氣勢洶洶地出去了,君月月這才松了口氣,靠在枕頭上,君愉愣愣看著爺爺出門的方向,她從來沒見過爺爺這麽生氣……

方安宴這次是徹底怕了君月月,她那幾扳手他專門問了醫生,再輕了人或許都不會昏死,但是再重了,就能把人敲出腦淤血甚至嚴重腦損傷,三個人傷得都是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力度,醫生都懷疑,下手的人是專門拿捏的力度。

但是這麽精準的控制,假設真的是拿捏過的,那這手法,沒有千八百個人腦袋是練不出來的。

方安宴現在感覺君月月性情突變之後,越來越讓人難以理解,到現在簡直成了迷……可是如果用換一個人來形容也不準確,因為她還是壞,只是壞的方法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她總是玩那些臟的陰毒手段,現在她壞得太光明正大了,罵她幾句就要把人撞死,最離奇的是君老爺子的態度,他竟然沒呵斥她戾氣太重,竟然要把那個被撞斷腿的兩條腿都打斷……

方安宴看著君月月的神色別提多麽復雜了,他心裏也亂糟糟的,一句話也不想說,君愉本來想要問問君月月感覺怎麽樣,但是君老爺子一出去,姐姐就閉上了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敢說話,她也怕了君月月。

方安宴也推著君愉出去了,屋子裏只剩下了一直在衛生間裏面悄無聲息忙活的方安虞。

他在幹什麽呢?

他一個從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豪門大少爺,在外面的人都在問君月月這個那個的時候,他抱著君月月換下來的衣服褲子給了護工,但是……留下了內衣和內褲。

方安虞親自弄了個小盆,一臉嚴肅地站在洗手台前面,倒了差不多半桶洗衣液,在給君月月洗內衣褲。

戰況十分地激烈,沫子一直從洗手台流到了門口,方安虞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半,總算是把沫子過幹凈了,他皺眉看了看自己身上濕噠噠的衣服,拿著君月月的內衣褲,從衛生間出來,拿著到病床前面的窗欄杆上面去晾。

君月月閉著眼睛,睡她是睡不著了,她試圖捋順腦子裏亂糟糟的想法,但是沒成功,一睜開眼,就看到方安虞拿著她十分眼熟的內衣褲,正在朝著窗台的欄杆上搭,這他媽的是準備開內衣展覽?

還有她的內衣褲?

君月月抱著一種詭異的心情,掀開了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穿著病號服,很顯然不是自己換的。

她又拽開了一點病號服的褲腰,看到了陌生的棉線草莓印內褲邊邊,心裏罵了一聲操。

然後索性順著床頭出溜到床上躺著,眼睛跟著方安虞看他在屋子裏安靜地轉悠。

是的,安靜,他這個人不會說話,不像方安宴那樣,嘰嘰喳喳跟個烏鴉似的。

方安虞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安靜的,走路睡覺,甚至做什麽事情,都不會弄出很大的聲音。

這其實是不對的,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他們是不會刻意去在乎自己發出了多大的聲音,況且從嬰兒時期開始,人們就知道大聲地吸引別人來。

只有害怕吸引人注意的人,才會故意放輕聲音,君月月甚至能夠猜想出,方安虞會這樣,應該是想要讓自己不麻煩吧。

畢竟他不是傻的,生在那樣的家裏,卻幫不上什麽忙,所以在和原身君悅結婚後,就算被那樣對待,也一次沒有和家人說過……

有什麽用呢,君月月冷漠地想了想,他家人知道他這樣,可能會受委屈,不還是利用他換了資源嗎?

就像她也曾經為她的家人做了所有能做的,最後還是被放棄的那個,君月月其實說不上自己憎恨她的媽媽多一些,還是憎恨那個拿槍逼他們選擇的人多一些,或者她更憎恨的是那個吃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