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睡得難舍難分(第3/4頁)

講述了自己見到殘疾丈夫被打的無助心情,以及她當時根本無意傷人的只是迫不得已反抗的無助。

等到她從詢問室出來的時候,方安宴和方安虞正等在外面,已經是晚上,風很涼,君月月穿的是一件短袖,縮了縮肩膀。

方安宴臭著臉,把外套脫下來罩在君月月的肩膀上,圈著她肩膀朝外走,方安虞跟在兩人的後面。

不過在方安宴和君月月走到車門旁邊的時候,方安宴轉頭才發現,方安虞沒跟上來,還站在剛才的那個台階的位置沒有下來。

方安宴又跑回去拉方安虞,方安虞垂眼神色不明,卻不肯動。

君月月坐在車裏,看著兩個人在路上拉扯,突然間笑了。

坐在她旁邊的君愉忍不住問道,“姐,你在笑什麽?”

“在笑耍脾氣的小朋友,”君月月看著窗外,眼看著方安虞走一步退兩步的,方安宴急得快要在地上蹦了,君月月打開了車門,下車朝著兩人走過去。

“哥你……哎呀,到底怎麽了?”方安宴伸手朝方安虞要小本子,方安虞捂在兜裏不給他,拒絕交流得十分明顯。

君月月走到兩人跟前,笑著朝方安虞伸出了手,方安宴在旁邊說道,“我哥不知道怎麽了,站在這裏不走,還不跟我說……”

他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他看到方安虞把小本子掏出來,遞到了君月月的手上。

方安宴感覺自己前心後背紮滿了箭,個個都是穿透傷,君月月笑著看了方安宴一眼,雖然心裏嫌棄方安虞實在是幼稚,但眼睛裏忍不住露出炫耀的神色。

君月月在小本本上寫到——為什麽站在這裏不走?

方安虞接過來,看過之後很快就下筆,顯然是已經想了很久。

在君月月錄完筆錄一出來的時候,就想跟君月月說話,卻被方安宴搶了先。

方安虞寫得挺長的,君月月還有點意外,接過來大致看了一下,說的是方安宴方才說了方安虞,告訴方安虞以後如果再遇到那種事情,不要去管。

方安宴說的其實並沒錯,方安虞本身是個聾啞人,雖說他生得也算高大,但是他無法跟人溝通,也無法理解別人的意思,歹徒根本不可能來來回回地和他寫小本本,他又沒有什麽武力值,當然並不適合管這種事。

方安宴是站在家人的角度,他是真心地關心這個哥哥,這君月月能夠理解,不過他把小本子朝前翻了翻,看了看兄弟倆人的對話,瞪了方安宴一眼。

在本子上寫到——別聽你弟弟的,你做的事情是對的。

方安宴忍著心痛並沒走,看到君月月寫的,立刻就在後面叫起來,“你不要給我哥灌輸那種思想,他是什麽情況你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君悅,你私自把我哥帶出來的事情我還沒給你算賬呢!今天這是沒出什麽事,要是出了什麽事,我跟你沒完!”

君月月不理方安宴鬼叫,把小本子遞給方安虞,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不知道又從哪個兜裏掏出了一袋跳跳糖,當著方安宴的面,塞到方安虞的嘴裏頭。

“給我哥吃什麽呢?!”

方安宴伸手要去搶,卻被君月月在手上拍了一下,“就是糖而已,我還能給他下□□呀?行了吧大總裁,我看君愉也在車裏呢,咱們這是要去休德鎮嗎?有什麽事情去了再說吧……”

方安虞被塞了跳跳糖,又低頭看了君月月寫的話,心裏總算是高興了,他只是反應有些遲鈍並不是不懂是非,無論是看書還是看電視,他都知道今天的做法,是好的。

但是方安宴剛才卻說,不許他以後再這樣做,說他這樣做是不對的,方安虞覺得方安宴說的不對,他一定要問一問君月月,因為他們兩個今天是在一起的,她知道當時的情況。

君月月的回答無疑讓方安虞總算心裏舒服了,同時他又有點生他弟弟的氣,方安虞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很少會有這樣逆反的情緒,更是幾乎沒有生過方安宴的氣,這種對於正常人來說的情緒,對他來說就是不正常。

往車邊走的時候,方安虞甚至拒絕了方安宴拉著他,而是主動拉著君月月的手,感受到嘴裏跳跳糖噼裏啪啦地跳個不停,他的心情和腳步也都跟著噼裏啪啦地跳起來……

這回變成了方安宴跟在兩人身後,如果能加特效的話他現在已經血流遍地,他又不是傻也不遲鈍,當然能夠感覺到方安虞在生他的氣。

可他哥哥從來沒生過他的氣……

才和那個女人結婚一個月…只不過才跟她出去野了一天……方安宴有種十分憋屈的心情,難以言喻的難受,可如果真的表現出來他自己都覺得他自己有病。

他有點嫉妒,就好像一直跟自己特別特別好的,除了他沒有朋友的小夥伴,突然間加入了別人的小團隊不愛和他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