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用她作為誘餌(第2/4頁)

只稍稍用了一些力,便霎時間就出現了血痕,可見不知是何材質的透明絲線,竟是鋒利如刃。

“長姐要是真的氣,便用這個勒死我吧,”銀冬看著銀霜月攻擊性收斂個幹凈,又是軟綿乖巧的模樣,說的話卻讓銀霜月越發的鬧心,“冬兒這條命是你給的,長姐若不高興,取了便是。”

銀霜月試圖收回手,銀冬卻又抓著她,強硬地又使了些力,脖子上血痕更深,卻還笑道,“但是……若長姐舍不得殺我,也不要再試圖勸我,我就是想要長姐,想得快要瘋了,我年歲小,前些日子又被長姐滋補太過,這才沒忍住冒犯了長姐,但方才忍住未曾真的做到底,已然是竭力克制,長姐莫要再說讓我放棄的話,只當我是失心瘋了吧。”

銀霜月一口悶在胸前的氣,帶著顫籲出,她此刻是真的覺得,銀冬失心瘋了。

可眼見著銀冬脖頸上的血痕越來越深,銀霜月明知銀冬又是在逼她,還是用盡力氣拽開他發瘋的手,急切道,“你快松開!”

銀冬本也是嚇唬人,很自然地順著銀霜月的力道松開了,銀霜月取了幹凈的布巾,皺眉給他擦了下脖子,叮囑道,“等會回去,要任成給你處理下,你是皇上,萬金之體,這般傷處帶著上朝,怕是要惹得群臣驚慌。”

銀冬應聲,抓住了銀霜月給他擦拭的手,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親了親,“還是長姐待冬兒最好了。”

銀霜月神色有些復雜地看著銀冬,好生地將他打發走,晚膳的時候,她卻沒動筷子,而是盯著一桌子的膳食發呆。

伺候的婢女在旁邊站著,溫聲提醒她飯菜要冷了,銀霜月卻像沒聽到一般,看著自己的手愣神,半晌轉身吩咐平婉,“將你貼身佩劍借我一用。”

平婉疑惑,“為何?公主要做什麽?平婉可以代勞。”

銀霜月將右手伸到平婉的面前,對她道,“幫我將這手砍了。”

平婉:“……公主?”

“砍了吧,”銀霜月閉眼,一副痛苦模樣,“洗不幹凈了。”

平婉一腦門霧水,盯著銀霜月凝脂般的手指看了好一會,才說道,“這不是挺幹凈的嗎?上面還殘留著方才用膳前凈手盆中的花露香啊。”

銀霜月唉聲嘆氣地弓著腰背,像個老頭子似的收回手,在桌邊縮著,不去動膳食,“你不懂……”

平婉自然不懂銀霜月說的是什麽玩意,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將銀霜月說的一切,都事無巨細地稟報給銀冬。

平婉不懂這意思,銀冬確是懂的,他聽完之後,先是露出了一點笑意,接著似又想起什麽,側頭問道,“你說長姐明日又要去光盛廟?”

平婉點頭,“是,公主命奴婢明日一早便備車。”

銀冬點了點頭,對著平婉揮了揮手,平婉便躬身退下了。

“今日才回,明日又要去……”銀冬微微擰眉,想到光盛廟那個老禿驢,先前給長姐的狗屁臨別贈言,心念驟然一動,竟是這樣就猜到了銀霜月的用意。

銀冬再回想一番今日長姐應該在他放肆之後大怒一番,卻後面突然間就平靜下來了,當時銀冬還心生歡喜,以為長姐是認了。

現在看來,怕是長姐已經動了要出家的心思。

銀冬怎麽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好容易才將兩人的關系推到如今這一步,跨出這一步之後,長姐便是想要挽回,也無法逾越心裏的障礙。

這正是銀冬故意為之,步步為營,如蜘蛛捕獲飛蟲一般,細細密密地編織著一個只要撞上來,便在無法脫身的大網。

可現如今他的網未曾編完,看中的獵物竟然要繞路而行,這可不行。

大殿之內燈火通明,銀冬站在桌案之前,思索片刻,便朝著頭頂虛空之處招了招手。

片刻,那華麗的高粱頂柱之上,便翩翩然落下一個人影,一身黑色,連臉都隱沒在黑色的布巾之中,正是銀冬現如今的暗衛統領非淮。

“陛下。”非淮落在地上,便躬身跪伏在銀冬的腳邊,銀冬用指節輕輕敲了敲桌面,提起筆來,在一張白紙下畫上一個有些特殊的紋路,展示給非淮看。

開口道,“明日截一輛去光盛廟的馬車,馬車的車轅便是這般的紋路,車中的人尊貴無比,要萬分地小心不要傷到,”

非淮擡起頭,銀冬繼續到,“但務必要讓她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再不敢出門為最好。”

非淮抱拳領命,“是。”

銀冬頓了頓,又朝著非淮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近,非淮上前,銀冬彎腰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將明日的“截殺”仔仔細細同他交代了一番。

非淮走後,銀冬將畫著紋路的紙張放在一邊,提起一邊嘴角笑了笑,繼續處理政事。

長姐會有想要出家的心思,那也是因為想要逃避他而已,銀冬最是了解長姐,長姐是一個絕對不會尋死的人,如果不是他逼得太緊,長姐喜愛紅塵煙火,也享受錦衣玉食,怎可能會想要出家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