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疼痛轉移(第2/3頁)

韋良瑜被劈了個外焦裏嫩,翻著白眼兒,軟軟的倒了下去。

……

再次睜開眼睛,韋良瑜看見了熟悉的床帳,母親趙氏守在一邊,見他醒了,不禁垂淚道:“良瑜,你可覺得好些了嗎?”

韋良瑜雙目無神的看著頭頂的帳子,說:“阿愛慕法埃。”

趙氏一聽,眼淚掉的更兇了:“你這孩子,病的都開始說胡話了。”

韋良瑜躺在床上,一句話都不想說,冷不丁聽見外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才猛地坐起身來。

將窗戶推開一道細縫,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傅寶寧怎麽在這兒?”

趙氏忙壓低聲音,道:“咱們不是騙傅家人說我得了重病嗎?他們就叫傅寶寧過來照顧我了,說是最後時候了,來盡一盡孝心。”

盡孝心?

就傅寶寧那個人渣?

韋良瑜對此持懷疑態度,卻道:“那她住哪兒?”

趙氏一指隔壁:“齊國公府遞了話過來,又送了一座宅院過去,隔壁昨晚就搬走了。”

有權有勢可真好,在哪兒都吃得開。

韋良瑜心裏有些羨慕,想起自己前後兩世都是底層出身,心裏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妒恨來,正難受的時候,就聽外邊傅寶寧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兔子白白的,軟軟的,真可愛!”

她今年才十五歲,正是鮮艷欲滴的時候,穿一身鵝黃色的蜀錦繡裙,跟一支迎春花似的,綻放著動人的青春氣息。

那兔子是趙氏養的,進京時舍不得丟,就一起帶過來了,傅寶寧這會兒正半蹲在兔籠前,兩眼放光的對著裏邊的幾只兔子瞧,手臂上的披帛掉了都沒在意。

韋良瑜見到她這樣嬌憨動人的一面,情不自禁的微笑起來,正要再欣賞一會兒少女撫兔的情景,就見傅寶寧愛憐的摸了摸兔子的順滑的腦袋,咂嘴道:“這麽可愛的兔子,做成麻辣兔頭一定很好吃!”

韋良瑜:“……”

笑容漸漸消失。

大概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傅寶寧順勢看了過去,見韋良瑜坐在窗邊一副精神放空的狀態,不禁大皺其眉:“不是要殿選了嗎?你就在這兒發呆?看書去!”

韋良瑜聽得神色微僵,不著痕跡的叫她看了看自己被邢文舉打斷的手臂,訴苦說:“我這個樣子,怎麽可能再去殿選?怕是一定要落第了。”說完,便兩眼緊盯著她,希望能聽見她說會去打通關系,叫皇帝直接點自己為狀元。

傅寶寧聽得面露詫異,看看他手臂,說:“那不就是說,你不能考狀元了?”

不等他賣慘,她就冷酷無情道:“韋良瑜,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還能指望你做點什麽?!”

這他媽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韋良瑜呆了幾瞬,然後趕忙補救道:“寶寧,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我會考中狀元,會進翰林院,會成為宰相,叫你做一品誥命夫人,享受所有女人歆羨的目光!”

“成為宰相,叫我做一品誥命夫人?韋良瑜,話別說的這麽滿,做人也不要太好高騖遠,哪有人能輕而易舉的成功?”

傅寶寧嗤笑道:“就像我哥哥,他可是千辛萬苦才……不,他生下來就是公府世子,可以繼承我阿爹的國公之位。就像是我,也是努力了很久才……也不對,我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第二天就被皇帝舅舅封為福安郡主。”

“算了,”她嘆口氣,蹙著眉頭:“成功挺容易的。”

“……”韋良瑜:“????”

他心口被戳了無數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的緣故,總覺得傅寶寧似乎是在嘲諷他的出身,高高在上的對他表示不屑,這感覺叫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那個同樣出身富貴家庭的女人。

韋良瑜的自尊心又一次開始作痛,只是知道自己沒法跟傅寶寧這個人渣對抗,訕笑兩聲,悶悶的躺了回去。

趙氏見兒子被懟的不敢做聲,心裏不禁氣悶,想起今天自己一家去齊國公府道歉的場景,怎麽也不敢再對傅寶寧說什麽,便只裝聾作啞的守在一邊,陪伴著自己的兒子。

韋良瑜被邢文舉打的不輕,這一天又是去齊國公府致歉,又是被傅寶寧這個魔鬼折磨,精神萎靡之余,傷口也開始作痛。

趙氏隱約聽齊國公府的人提過,說福安郡主略通醫術,忍不住過去說:“良瑜手臂痛的緊,郡主去幫他看看?”

傅寶寧才懶得醫治韋良瑜這家夥,過去掃了一眼,知道肯定死不了,就說:“沒什麽事,養幾天就好了。”

趙氏急了:“你都沒仔細看!”

傅寶寧瞅了她一眼,然後在床邊坐下,搭著韋良瑜的脈探查一會兒,神情慢慢的凝重起來。

趙氏慌了,韋良瑜也被她搞得緊張不已:“很,很嚴重嗎?”

傅寶寧說:“你是不是覺得手臂疼痛,不能伸展,觸碰到手肘下兩寸處時,更是疼痛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