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被事先做過清場隔離的大會場內,此時一片狼藉,裏面的桌椅陣設被大量破壞不談,就是屋頂天花板都被開了個老大一個洞。

洞外,好幾名隊長級死神跟藍染戰成一團;洞內,好幾個負傷的隊長或坐或躺在那裏接受著四番隊隊長的回道治療。

“這些家夥一如既往的不聽勸啊。”浦原喜助這一行人因為沒有參與戰鬥自然毫發無傷,甚至還有閑心仰頭看上面的戰況,“之前就說過,不提藍染的「鏡花水月」,他本身的實力就很強,兩者結合根本不是普通隊長能對付的,非要在計劃裏臨時搞這麽一出。”

對付藍染的計劃中,按最有效率的流程就是給藍染定罪以後,由唯一不受鏡花水月影響的通行透過去緝拿,藍染要是不服判決就直接就地格殺,一點都不帶拖泥帶水的。

然而計劃就是計劃,除了考慮效率以外還有人心,在知道藍染的罪行後,各大番隊的隊長不可能每個都那麽老實聽從安排,總有不服氣的強者會覺得他浦原喜助的戰力評估是過分誇張,認為只靠自己也能拿下藍染惣右介。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在藍染果然不服判決直接動手之際,一些番隊長也是立刻出手……然後被事實教做人。

“他們又要輸了,通行小妹妹,你不幫幫忙嗎?”說實話,浦原喜助這種看戲的語氣很欠打的,至少有不少番隊長不善的眼神注視過來。

但浦原一行完全不在乎,自從六十年前那個案子發生,先是被虛化然後又被高層拋棄草率判處死刑的這些隊長們對屍魂界的歸屬感早就降到谷底,這些昔日同僚的眼神還能比當年被惡意放棄時的遭遇更痛嗎,完全不會啊。

苦主們和同僚們之間的不對付,透完全不在乎,聽到浦原這麽說,一直淡定站在原地的她也只是隨口回了一句:“沒事,有些事光靠嘴巴勸是沒用的,總要撞一回南墻大家才知道疼不疼。”

另一些出於謹慎或者說相信透而沒有出手的友軍們:“……”

“說得也是。”浦原喜助點點頭,“反正定制計劃的時候,這一出也在預料之中,有傻瓜不聽勸很正常。”

“嗯,不影響我發揮就行。”透在旁邊贊成。

友軍們:“……”越說越過分了啊,能不能不要這麽冷血毒舌啊通行隊長!

嘭嘭嘭!

又是一陣下餃子的聲音,哦不,是上去圍攻藍染的二番隊隊長碎蜂、七番隊隊長狛村左陣和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從空中被擊落砸碎天花板掉下的聲音。

也不知有意無意,透站的地方剛好就是冬獅郎砸落的幾步外,發動斬魄刀卍解的天才少年和其他隊長一樣,被藍染戲耍著幾招打敗,他用冰系斬魄刀凝結的冰翼都被人切碎一半,真真如折翼的天使濺著血的墜落在地。

——念動力!

在冬獅郎真的要砸在地面時,透發動了念力托住了他急速下降的身體,少年愕然一擡頭,就看到女孩冷淡注視他的神情。

“這下子吃到苦頭了嗎?”

身上血跡斑斑的冬獅郎當即咬牙,剛想要暴怒罵幾句,托著他的那股無形力量突然消失,他整個人毫無防備地摔在了地上,震得傷口痛得他當場叫出來。

這到底是個有多惡劣的家夥!

冬獅郎靠著怒意支起身想罵人,然而之前還站在他面前的人早就不在,已經離開了會場,升上了半空和輕松擊敗了數名隊長的藍染對峙了起來。

“熱身運動還玩得開心嗎?”半空中,小女孩一出現,張口就是這麽一句。

如此囂張的話,就算是藍染聞言都有些愕然了,忍不住都直接笑出來:“你之前說我高傲狂妄,我看這句話用在你自己身上才更合適。”

“我不是狂妄,只是陳述事實。”對面的面癱蘿莉一本正經,讓藍染都跟著稍稍收斂了笑容。

“確實。”他點點頭,“我之前發動鏡花水月,想催眠你把他們當成是我攻擊,卻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光是免疫我的催眠這一條,你確實非常厲害。這也是你當初一下子就發現我針對你的根本原因,對嗎?”

“你知道就好,小把戲對我無用,我們真刀真槍拼一拼如何?”透微微擡起雙臂,雙掌成手刀狀並起,輕輕一揮,空氣裏響起了刀鋒般的嗡鳴,“我想揍你真的不是一天兩天,是一年多了呢。”

話音落下,女孩揮手間數百枚靈力刀刃朝著藍染襲卷而去。每一記靈刃都有著不下於隊長級的靈壓威力,近百枚齊發有多可怕完全可以想象。

——食技·百枚切!

藍染站在原地未動,在那些靈刃離他半米之遙時,幾面巨大的多邊形靈盾和巨大的防護墻先後出現,一層又一層地遞進著消磨掉了這相當於百名隊長級強者的同時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