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漠北二王(三更)

擡眼間,容忌已經匆匆進了一家客棧,輕輕地將我安放在榻上。

他蹲在我身前,又問了我一遍,“你打算怎麽報答我?”

我尋思了半日,說道,“給你生個兒子,這個報答如何?”

容忌滿頭黑線,“你就這麽敷衍我?”

我將雙腿縮回了榻上,麻溜地為自己蓋上被褥,只露一雙眼睛在外,“一路顛簸,我怕是動了胎氣,動彈不得的。”

容忌半信半疑地看著我,終究沒有輕舉妄動,“那你睡吧,我去換身衣服。”

我連連點頭,看他走出了房門,這才松了口氣。我並不是抗拒他的靠近,只是一段時間沒同他坦誠相見,臉皮又薄了些,光是想想就覺得十分害羞。

大概是由於他設了結界,我睡得十分安心。

沉睡之際,我不過是想翻個身,才發現雙手雙腳似乎被綁住了動都動不了。

我睜開眼,才發現我的雙手雙腳分別被固定在臥榻的四個角上,而容忌正坐在一旁,一雙灼灼的眼睛在我的身上來回打量。

“你做什麽!”我又驚又羞,這種動彈不得的感覺太沒安全感了。

容忌答道,“你方才不是說一路顛簸,怕動了胎氣,動都不敢動?我就將你的手腳綁住,以防你亂動啊。”

我滿頭黑線,“那你脫我衣服做什麽?我冷……”

容忌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在我面前慢慢地寬衣解帶,“你冷我熱,各取所需。”

我緊張地咽著口水,“你將我腿上的繩子解開啊,腿麻了。”

容忌置若罔聞,傾身而下,用濕熱的舌頭撬開了我的唇齒,他身上的溫度很高,帶著一股讓人振奮的狂熱。

他綿綿密密的吻落在我身上,使得我渾身如同著了火一般,灼熱難耐。

三個月的時間,又讓我的承受能力回到了原點,片刻功夫,我就暈暈沉沉地失去了意識。

模模糊糊間,我仿若走入了一片綠意盎然的叢林,露珠晶瑩剔透地掛在樹梢上,一滴一滴地穿透地上的璞石。

水滴落在璞石外,慢慢地研磨著,再緩緩地融入璞石上細微的小孔中。

我心裏竟生出一絲滿足。

忽然間,水珠如落珠般,朝著璞石砸去,水花四濺,璞石如水中浮萍,在風雨飄搖中,差點被打散了身軀。

我幽幽轉醒,抓撓著容忌的背脊,低聲呢喃著,“輕…輕點。”

容忌解了我手腳上的繩子,喑啞了嗓子,“笨蛋,叫你亂動!手腕都磨破了…”

手腕破了麽?我竟不知道。

我擡起手,看著手腕處粉紅的勒痕,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再度陷入昏迷之中,我突然攀上了雲端。

我在浮浮沉沉的雲朵兒中肆意穿梭著,一淺一深,一深一淺。

一會兒陽光普照,一會兒驟雨初歇,一會兒大雨滂沱。這時時刻刻都在變幻著的層雲之巔,讓我抓心撓肺地難受,身上時而酥麻時而微痛的體感也是折磨得我眼皮都擡不起來。

等我再度轉醒,天蒙蒙亮。

窗外枝椏上的驚鵲撲楞著翅膀飛向天際,我低低笑著,盡管說了一整夜胡話,時而還參雜著令人羞赧的靡靡之音,但嗓子總歸沒啞,比起驚鵲的啼叫要動聽得多。

只是,我依舊羨慕驚鵲還有氣力能自由翺翔。

而我,能不能下榻都是個問題。

許久,我才發現容忌已經不在身邊。我揉著發酸的手腕,正尋思著他去了何處,小乖一陣哀嚎叫我吃了一驚。

“娘親親,小乖差點兒就見不到你了!”小乖哭得十分傷心。

對此,我也十分無奈,只能小聲地哄著他,“乖乖啊,娘親這就帶你避難去。”

坐起身,我驅使著周身的神力,總算下了床。

雖然腳步虛浮,但我的神力極其渾厚,支撐著我走路倒也不成問題。

出了客棧,我看著漠北滿街的大胡子,忽然想到了二師兄。

不知道他這一世還在不在漠北!

倘若他在漠北,我還能去王宮內躲段時間。等小乖呱呱墜地了,我再回去也不急。

“這位兄台,請問漠北王宮怎麽走啊?”我在街上看了許久,終於找到一位稍微面善些的大胡子問話。

大胡子瞥了我一眼,隨即熱情地為我帶路,“漠北王宮有二位王子都在納妃,不知姑娘是看中了哪位王子?”

我問著大胡子,“敢問兄台,那二位王子,都叫什麽名兒?”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這兩位王子中有沒有二師兄。倘若沒有二師兄,漠北王宮不去也罷。

大胡子驚奇地看著我,“你竟不知道二位王子叫什麽?記好了,仁德好施的大王子叫雲闕,手段狠辣的二王子的名諱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二王子不喜歡有人直呼他名諱。”

二王子叫什麽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只要二師兄還在,我去投靠一段時日應當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