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9(第2/3頁)

後來顧竑生了病,這和遺傳基因有很大關系,要麽就是來自柳玲玉,要麽就是來自顧承文,顧承文自然不會願意承認是自己的遺傳基因畸形,而柳玲玉的身體也很健康,只是精神有點不正常。

在這段關系裏,李慧茹的心理也在日漸扭曲,就算後來讓她扳回一城,她在心裏也從來沒有放過自己,更不會放過柳玲玉和顧竑。

時不時地,李慧茹還會安排人去刺激一下顧竑,把柳玲玉的消息帶給他,再把他的消息帶給柳玲玉。

而王盟所謂的幫李慧茹辦事辦砸了,可能就是在這個環節裏出了什麽岔子。

不過那些事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顧竑已經離開了療養院,接下來她能做的事,就是阻斷李慧茹進一步接近他。

顧竑時日不多,起碼在這最後一兩個月,希望他能獲得心靈上真正的平靜。

思及此,顧瑤又交代了卓曉藝幾句,便讓她回屋了。

顧瑤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安靜的看著前方,回想著李慧茹的種種表現,轉而又想到自己。

到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麽在夢境裏見到的十年前的自己,是那樣排斥李慧茹和顧承文,為什麽她會覺得惡心,為什麽她要逃避。

也許早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看透了李慧茹的用心,可她卻無力逃開那個家。

幾乎同一時間,就在顧瑤打發走李慧茹的時候,徐爍也趕到了南區分局取證。

徐爍和祝盛西已經有了口頭協議,律師協議擬定出來之後也發了一份到祝盛西的郵箱,基本上沒有什麽可修改的條款,只等見面簽字。

這個案子疑點重重,表面上看合情合理,可是只要稍稍了解祝盛西的為人,和閆蓁這個女人的平日作風,就會知道這個案子是有人在做手腳。

但問題是,是誰做手腳,為什麽要做手腳?

徐爍見到夏銘,以祝盛西代表律師的身份了解了一些情況,都只是些皮毛,真正的重點在立案之前,夏銘是不會透露的。

其實徐爍來取證也只是個借口,他就是想探探夏銘的口風。

這不,正事聊完了,徐爍就開始旁敲側擊“就我了解的資料,閆蓁女士曾經多次通過工作上的應酬,結交一些其他企業的管理層,也有一些關於她交友情況的消息流出來,這次要求結實‘江城制藥’的王忠利,還是她主動拜托我的當事人祝盛西先生介紹的。”

說穿了,閆蓁的私生活和交友圈一向玩得很開,她也不是個貞潔烈女,通過男女關系來達到其他目的,類似的八卦消息也時常纏繞著她。

這樣一個女人,突然報警說被人i jian,也難怪會讓人起疑。

夏銘說“我們也是依法辦事,接到報案就得處理,就得調查,按照證據走,結果我們確實在閆蓁身上采集到證據,和她的口供也吻合。”

徐爍笑了“夏警官難道就不覺得奇怪?”

夏銘自然明白徐爍的意思“哦,奇怪什麽?”

“就好比說,如果我要做個中間人,把一個女人介紹給一個男人,在女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她下藥,我會不會蠢到站在監控可以拍到的位置,還把我的正臉和我遞出那瓶水的過程全都拍下來?那個俱樂部的布局我的當事人祝盛西先生很熟悉,他絕對知道站在什麽位置對自己最有利,而且當時他們身邊還有秘書和助手,為什麽要自己做這個動作,難道他生怕別人不知道麽?”

夏銘的雙手環在胸前,和徐爍四目相交,彼此打量了片刻,他忽然問“你的意思是,祝盛西是被冤枉的?”

“夏警官以為呢?”

夏銘沒說話,只是垂下眼皮。

其實徐爍的疑慮也是他的疑慮,尤其是在他詢問祝盛西的過程中,這層疑慮始終纏繞著他。

祝盛西表現的太過冷靜,也很配合,他一點都不像是個嫌疑犯,他那樣的表現只有兩種解釋,一是他知道自己會無罪,二是他做好了認罪的準備。

就在夏銘沉思的當口,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雖然是靜音,但來電人的名字卻清晰地掛在上面。

兩個字“杜瞳”。

徐爍耷眼一看,看得真真兒的。

夏銘也看到了,眉頭皺了皺,直接把手機翻了個個兒。

徐爍慢悠悠的擡起眼皮,笑道“你不打算接?她應該很關心這個案子,一定會再打來的。”

夏銘依然皺著眉,沒吭聲。

果不其然,不遠處的座機電話倏地響起。

夏銘起身剛要接,看到來電顯示,直接拿起聽筒又放下。

徐爍無聲的樂了,一口白牙。

夏銘回過身剛好撞見,有些沒好氣“你還有別的事麽?”

徐爍站起身,語氣額外輕松“我和夏警官也合作過幾次,站在朋友的立場,我想勸你兩句,有些女人惹不得,一旦沾上了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