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5(第3/4頁)

等審判長看完證據,劉楚繼續發問:“被告人田芳,根據法醫對你做的驗傷報告,發現你也患有非淋菌性尿道炎和子宮頸炎症,是不是?”

田芳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是……”

劉楚:“法醫同樣還在被害人連啟運身上檢測到同樣的病症,是不是你將非淋菌性尿道炎傳染給被害人的?”

田芳:“我沒有,是他傳染給我的!”

劉楚:“你們二人均患有非淋菌性尿道炎,治療期間需要避免性行為,可你們沒有遵照醫囑,是不是?”

田芳:“是……”

劉楚:“請解釋一下原因。”

田芳有些哽咽:“是連啟運逼我的……”

劉楚:“你在給警方的口供裏親口承認,你和被害人有特殊癖好,那麽治療期間繼續發生性行為是不是也因為這種特殊癖好?”

田芳:“不是,是連啟運逼我的,有特殊癖好的人是他!不是我!”

劉楚卻緊追不放:“你明知道連啟運有先天性心臟病,而且服食過量藥物,還和你發生過四次性行為,你仍然選擇用手捂住他的嘴,是為了要滿足你的特殊癖好,是不是?”

田芳怒吼出聲:“不是,不是,我沒有!”

徐爍也在此時開口:“有異議,控方沒有證據證明兩者之間的關系,而且被告人田芳已經提供了新筆錄。”

審判長:“公訴人請注意發問方式,不能以強迫方式訊問,問題不要重復。”

劉楚點了下頭:“是,審判長。公訴人對被告人田芳的訊問暫時到此。”

審判長轉而問徐爍:“辯護人對被告人田芳是否發問?”

徐爍站起身:“是。”

審判長:“可以發問。”

徐爍下頜微收,面無表情的掃過劉楚,隨即看向田芳:“田芳,你妹妹田恬有認知障礙,除了你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監護人或者親人可以照顧她?”

田芳平復了一下情緒,搖頭說:“沒有,爸媽去世後,我們姐妹就相依為命,其他親戚都住在外省,爸媽生前就來往不多,爸媽去世後連我們的電話都不接,都覺得我們麻煩。”

徐爍:“那麽,這些年來你和田恬都是靠著你一個人的收入來維持生計的?能不能描述一下。”

田芳:“我們的生活很辛苦,我讀法律的時候一天只能吃一頓飯,還要出去做兩份兼職,田恬說過要出去工作,但她試過幾家快餐廳,不是被辭退就是被店長和店員們欺負,我很心疼她,就不再讓她去工作,我還騙她說,我掙的錢夠花的。後來我大學畢業,好不容易被昭陽事務所聘用做律師助理,我回家的時間就更少了,沒辦法只好請了一位阿姨來幫我照顧田恬,我掙的錢不敢亂花,除了要經常熬夜加班以外,我還要出去應酬,我有過兩次胃出血的經歷,還有一次因為血糖不足和疲勞過度而暈倒,在醫院打吊瓶,這些事我都沒有讓田恬知道。”

這些證詞自然是在開庭前徐爍和田芳對過的,盡量簡短,只撿重點來說,讓庭上的所有人都聽得明白,讓他們明白田芳、田恬姐妹的生活有多艱難,尤其是當田芳還是一名律師的時候,光鮮的外表下卻隱藏著這樣的血與淚。

自然,田芳這樣省吃儉用的性格必然會嚴格記下每一筆開支和收入,所有資料都已經作為證據呈上法庭。

徐爍:“審判長,關於田芳所描述的拮據生活,關聯證據請見a1,那上面有過去六年田芳的銀行賬戶來往收入,裏面有她大學期間做兼職的收入所得,在昭陽事務所的工資表,還有她和田恬的日常開支。而證據a2裏面的賬單,是田芳在給田恬治療認知障礙上的醫療費用,除此以外她們姐妹二人幾乎沒有個人沖動型消費支出,而且其中有長達兩年的時間入不敷出,需要向朋友和銀行借款。”

等審判長看完證據,徐爍繼續發問:“田芳,你就是在這種身負外債的情況下認識的連啟運,是不是?”

田芳:“是。”

徐爍:“請簡單陳述過程。”

田芳:“我和連啟運是在酒桌上認識的,他代表‘江城基因’,我和其他幾位同事代表昭陽事務所,他注意到我酒量不好,當晚替我擋了幾杯酒,我覺得他人很好,就答應把電話留給他。連啟運很快約我出來,幾次約會之後對我提出交往要求,我同意了。但那時候我不知道他已婚。後來在一次約會之後,他對我提出性要求,我答應了。但我沒想到,事後他卻拿出視頻給我看,說這些視頻是我們愛的證明。我有些擔心,但連啟運保證不會把視頻外傳,直到我知道他已婚的事,他的妻子還找到我,說讓我離開他。我就去找連啟運理論,沒想到連啟運對我說,其實他只是想跟我玩玩,如果我願意聽話,他會給我很多錢,減輕我和田恬的生活負擔,但前提是我要滿足他的性需求。反過來如果我不聽話,他就要把視頻上傳到網上……”